米德凶了脸,指着老肥喊:“打铁佬,你想打架是吗?”
小诗听了米德的话,感觉米德给老肥喊出的外号更贴切,这老肥不但肥而块头大,皮肤还暗黑,更象是乡镇以打铁为生的师傅,长年累月的高温烘烤,皮肤就会暗黑。
打铁佬瞪起了眼睛看米德,用江湖的口吻,喊:“兄弟,要打架我就会怕你?我还比你高一个巴掌呢。”
米德打架的欲望被挑起,二话不说,举起拳头就冲上去,对着打铁佬的脸颊打出一个上勾拳,打铁佬横起前臂向上一个拦挡,把米德的上勾拳轻易地拦挡个严严实实,那嘴巴还显出几分得意的笑。
打铁佬不知道是米德故意卖出上勾拳,换来轻敌思想和胸脯空挡的露出,当米德一个下勾拳从下往上对着下巴捶打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可已不知道躲闪,就在这个时候,打铁佬身体被人一拉,向后一个趔趄,才躲过了下勾拳。
米德眼看下勾拳打空,心里气恼,又向前跨出一步,收回双拳,对着打铁佬的胸脯,打出一个双龙出海。打铁佬象一个被人牵线的木偶,快速转身躲闪,又化解了双龙出海的力量。米德突然发现,打铁佬原来的站位已经换了一个人,那个人抱拳向米德行礼,以示友好。
小诗、朱峰攥紧了拳头,上前几步,又一左一右地站立在米德的旁边,为米德助威。
向米德抱拳行礼的人,也把行礼的范围扩大了,分别对着小诗和朱峰行礼,以示友好。米德、小诗和朱峰看到对方抱拳行礼,也大方礼貌地抱拳向对方回礼。
这时候,米德才看清,对方块头跟自己一般高大,他左边脸颊有一颗黑痣,黑痣上长出一根黑毛,在心里就暗暗地叫他外号一座毛。
一座毛喊:“柳州来的朋友,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多有得罪,请包涵。”
说完,就推着打铁佬要走。这时,老猫从那边宿舍过来,看了一座毛打铁佬一眼,又看着小诗他们,悄声地问:“做什么?打架呀。”
米德答:“刚才打铁佬来捶我们宿舍门,我出门去问,打铁佬,想打架是吗?他讲他个子比我还高出一个巴掌。我恼火,举起拳头冲过去就劈。我从小就跟人打架到大的,我怕你?要不是那个一座毛拉打铁佬闪得快,打铁佬下巴都要挨我打歪?牙齿都要挨打飞几颗?”
老猫悄声地问:“你把打铁佬的下巴打歪?把打铁佬的牙齿打飞?会挨学校处分的哟?”
米德笑喊:“怕什么?他敢我们宿舍来惹事,敢捶打我们宿舍的门,我不搞他才怪?不用怕的,是他们有大错在先,无缘无故地到我们宿舍来惹事,就好象生活中有犯人入室抢劫,你打他白打,砍死他白砍,都属于正当防卫。”
老猫点了点头,又转身去看去看还没有离去的打铁佬和一座毛。
打铁佬不友好地看着老猫,问:“这位同学,你就是那个小眼睛老猫,是吗?听说,你笑起来,眼睛虽小,但很会放电,很会勾魂,是吗?”
老猫眯笑了眼睛,答:“过奖过奖。眼睛太小太难看,连我自己都不满意。”
青春从那边宿舍冲来了,远远地就喊:“老猫,你眼睛这么小,都已把众多女同学的魂都给勾走了,再给你眼睛大一点的话,那女同学还不一个个都魂飞魄散?”
打铁佬板起了面孔,问:“听说你们这几个从柳州来的男同学,个个都自称是东华大学校园上女同学的杀手,是吗?”
青春笑看着打铁佬,摇摆双手,谦虚地喊:“我不能算在内,我不能算在内,是其他男同学,是其他男同学。”
打铁佬听了青春的谦虚,更是生气了。一座毛看看情况不对,就拉打铁佬离开,打铁佬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青春,问:“我听你们柳州崽讲,你们柳州人总是把男青年男同学喊做蛇,把女青年女同学喊做青蛙,简称为拐。你们男同学找女同学谈恋爱,喊做煞拐,你们这几个从柳州来的男同学,个个都自称是煞拐精?”
青春仍摇摆着双手,谦虚地喊:“他们是,我还不算是!我还要向他们学习学习!”
打铁佬喊:“听说,你们煞拐精同学当中,有一个是放屁精?”
这时,青春听出了打铁佬话里不友好,看着打铁佬不说话。
打铁佬又吼:“今天,等一下,只要你们柳州煞拐精胆敢过来,我们要把你们煞拐精,一个个地都变成放屁精!”
女生宿舍那边的人,听到这边有吼叫声,就在引颈观望,还有人从那边走过来、跑过来。
米德的脸色,又渐渐地布满了怒气,如催城的黑云。
朱峰的神情,也象一头要吃人的饿虎。
一座毛他们也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场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小诗看见了佟主任,佟主任在女生宿舍那边,正引颈东瞄西望,就立即对米德和朱峰小声地说:“佟主任在女生宿舍那边正往这边看,千万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
米德和朱峰都微微地点了点头。
打铁佬宛如一个淘气顽皮的小娃崽,在人多热闹的地方玩疯了,不愿意回家。可是,一座毛在前面拉,其他人在后面推,还是一步一步地把他弄走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了,紧张的气氛很快就消失了。观众渐渐地离开。小诗米德朱峰他们转身回宿舍,老猫青春他们心里有感想,也一起进到宿舍里来。老猫发现瘦猴也进到宿舍里来,就问:“你不去表哥那里抢玫瑰花,你在这里做什么?”
瘦猴笑答:“我也是柳州人,我想跟你们在一起吹牛聊天。”
老猫看着瘦猴,笑了笑,又问:“你也要成为煞拐精,你不会是表哥派来做卧底的吧?看你笑得奸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