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姐,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痛苦,真的很对不起……”她的泪水浸透了我的衣衫,我可能无法理解她的心境,但我能从她的颤动中感受到她的痛苦,“你放心,我会在这儿陪着你的。”
“那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一步也不许离开。”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双眼红肿的令人心疼。我抬手轻轻帮她擦掉眼泪,默默点了点头,现在的我不敢说其他的话,我不想再去伤害她脆弱的内心。
我承认,我对冷冬儿的感情已经到了“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境界,但我心底里真正爱的是苏元,也只有苏元。冷冬儿对我的感情应该更加复杂,我和她从小就认识,我可以说是和她接触时间最多的男性,甚至比他父亲还要了解她。
冷冬儿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为了前途而奔波于全国各地,她的成长道路上一直缺少父爱。自从她升入初中开始,她的父母几乎每天都在吵架中度日,后来演变成了一个家庭的冷战,再到后来她的父母选择离异,给她带来了极大地心理伤害。我对于她来说,可能不仅仅青梅竹马那么简单,我可能还是她唯一的情感依靠和治愈伤口的心灵港湾。
“你给你爸妈说一声,说你今晚不回家了。”她把头靠在我肩上,轻声说道。
“这……好吧,我一会编个理由,打个电话说一声。”
“现在就打,我一会不想听到别的声音。”
“现在吗……”
“你打不打,你不打我来打。”她抬起头,目光锐利的看盯着我。
“我打我打,我这就说。”我吓得赶忙拿出拿出手机,摁下了拨给我老妈的通话键。
“喂,妈,那个啥,我今天晚上不回家了……啊,冬儿姐来我学校找我了,让我去她家陪她,太晚的话就不回去了……嗯,对……”我还没说完,冷冬儿便一把夺过了我的手机。
“阿姨你好,我是冬儿……对,我家里没人,我自己在家有点害怕,想让小梦陪我几天,不知道行吗……放心吧阿姨,不会有麻烦的,就我们两个在一块……不去你们家了,我去了你们家更睡不着的……嗯,谢谢阿姨,我过两天直接送小梦回去,到时候会亲自看望你和叔叔的……嗯,我会注意的,阿姨再见。”说完,冷冬儿嘴角一翘,邪魅的看了我一眼,直接将我的手机关了机,扔到了沙发上。
“冬儿姐,你只是干什么啊……”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脊背有些发凉。
“这样就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不是吗?”冷冬儿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温柔,眼如媚丝,绵软的依偎在我的怀里。
“冬儿姐,我……”一只白皙修长的纤纤玉指摁在了我的嘴唇上。
“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把‘姐’去掉吧。”冷冬儿的语气有些撒娇的感觉,就像她小时候那样。
“冬儿,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不知道,但至少这样做会让我开心,可以让我忘掉痛苦和难受的事。我知道你心里有了别人,是那个叫苏元的女孩子吧。”
“嗯……”我内心挣扎了许久,缓缓点了点头。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吧。”
“嗯。”
“因为你看她的眼神,跟你以前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那么温柔,那么专注,那种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的。可是,你现在已经不会在这么看我了,你的心里最重要的人已经换成了别人,对吗?”她的泪水又缓缓流了出来,打湿了我的胸口,仿佛千斤重锤一般,打在我心中。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敢说,不敢承认,又不愿否认,只能选择沉默。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候你才四岁多,个子比我矮一头。当时村里的所有小孩都不愿和我玩,只有你愿意找我,非要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到处疯跑,还在我的辫子上插了一根狗尾巴草。我当时很不喜欢,拔下来扔到了地上,理都没理你就走了。可你第二天,还是会来我家门口找我,两个月来一天都没有断过,直到我上小学开学为止,你还记得吗?”
说真的,我记不清这么久远的事了,但我没想到她的记忆竟然如此清晰,我只能配合的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吗,我小时候怕打雷、怕黑,我爷爷奶奶怎么哄我都不管用,只有拉着你的手我才不会哭、不会闹的,你还记得吗?”
“嗯……”
“还有我初中的时候,我爸妈天天吵架,我都是躲在小区门口不想回家,是你把我带回你家里,给我好吃的,陪我说笑,想方设法的哄开心,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你爸妈离婚的那天,你冒着大雨跑到了我家楼下,扯着嗓子喊我。当时都把我和我爸妈吓傻了,赶紧把你接到了屋里,那天晚上我们躺在我的床上,你哭了很久很久,哭累了才睡着的,而且一直拉着我的手,死都不放的那种。”
“小梦,我知道你可能没有像看待恋人那样看过我,但是,我还是喜欢你,我比任何人都喜欢你、需要你,你明白吗?”
冷冬儿突然把我摁倒在了床上,骑到了我身上,双手紧紧摁着我的双手,泪水从她脸颊划过,一滴滴落在我的脸上。
“刚才那个,是我的初吻,我不想给除你以外的人,我也不想别人夺走你的初吻,你明白吗!”
那的确是我的初吻,虽然在我的印象里我的初吻对象是苏元,但目前看来,过去的时间线已经出现了变动,很多不确定因素在这一刻迎来了爆发。
“冬儿,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可我……唔……”
冷冬儿有些泄愤式的咬住了我的嘴唇,她应该知道我想说的话,但她不想听,也不敢听,所以她才会这样宣泄她内心的愁郁、愤懑和不甘。
我们差不多吻了两分多钟,她才喘着粗气抬起头来,眼神复杂的盯着我,随后开始发疯般的脱去鞋子和外衣。
我知道她此时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赶忙起身将她紧紧摆在怀,贴在她耳边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道:“冬儿姐,你冷静冷静,我发誓,无论我将来怎么样、无量我将来的身份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吗?”她双目红肿,声音沙哑,泪如泉涌的盯着我问道。
“真的,我发誓!无论将来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好姐姐,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