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么远的事你还不必去考虑,先想想现在的问题,等以后你到了那个层次自然就会知道了。”
“你这样说感觉让人有些不爽啊。”
“嗯……,你先把这个填一下,这东西是你以后的目标和要解决的,必须是大问题,不然不一定能支撑你走完全程。”
羽毛笔在空中画了几下,一张悬浮的表格缓缓降落下来。
“这东西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既然是大问题,那么就虚无吧,虚无主义是没有结果的空耗,总归能把我的路延伸到无限的远。”
李清河对这表格抱着极大的兴趣,毕竟把墨迹悬于空中,怎么看都是一种超现实的手段。
“算了算了,反正又和我无关,现在登记就做好了,以后的见面就少了,一会我就把你扔进你的第一个任务里了,祝好运。”
羽毛笔在表上最后的空隙间填上了虚无两个大字。
表格折起来揉成一团,让墨迹贴近了李清河的皮肤。
“这个是你的印记,用来作为身份凭证,不用刻意在乎,这东西可以自动的适应大部分情况。”
“你的东西会被存放到你的房间里,接下来你就可以走了。”
羽毛笔没再等待毛尖划过,撕裂开周围的白色空间。
“再见……”
“希望下次见到你可以敬业一点,不要这再么不正经……”
李清河带着依旧一头的雾水,被黑暗包裹。
“等你有钱以后再来提这个问题……”
……
“哐当哐当……,塔塔塔……,***,**”
李清河眼前随着光亮感浮现,声音也渐渐的丰富起来。
“观察者阁下,午安,我是数据辅助器。”
“调出数据。”
……
游行者:一十三(***)
级部:观察者
称号:无
纪念章:无
位置:《罪与罚》
序列任务完成度:未知
……
“奇怪的数据,纪念章,看来是凭证类的荣誉吗,称号?是……成就?,算了,先看看接下来的情况吧,数据收回。”
“《罪与罚》的时间线是十九世纪的俄国,先看一下现在的情况吧,语言似乎没问题,钱币的话,虽然文中没有主要的提及,不过要是能有几个卢布就好了。”
李清河在自己身上的口袋里四处搜索着,想要找到些钱。
毕竟无论如何,还是先想想怎么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同时,李清河也发现了自身的变化,衣服变成了有些脏的灰色大衣,里面是单薄的白色内衬,裤子也像是几天没洗过了。
从腰间的的大衣口袋内,李清河找到了一张纸条和一小把钱币,看起来有三个卢布的整币和一些戈比。
“看起来还不错。”
……
名字:伊吉斯特福·拉比尼美西斯
身份:流浪汉,学生
钱币:四卢布七十三戈比
……
“一个糟糕的开场,不过好在有点钱。”
《罪与罚》这本书,李清河记下了东西不多,初看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当他在社会上打滚时再回忆,才能深刻感受到里面人物那种绝望。
一场谋杀案看似是主线,但是核心内容的杀人过程只占了几页。
真正重要的是那种思想,和对社会的抨击,小官员的颓废,妹妹的让步,绅士的自杀,索尼娅的救赎,老太婆的丑恶……
主角周旋于其中,思考着罪与罚的本质,从疯狂到自首的全过程。
“先不想那么多了,去酒馆看看,时间差不了太多的话,好像也不能确立小官员在哪个酒馆啊,那先去找一下那个老太婆吧,那家伙应该好找吧。”
凭借着仅存的记忆,李清河收起纸条沿着街边走去。
“老太婆的高利贷有名程度可不一般,娱乐场所里应该会有人讨论吧,不然就再找找其他人,确定时间还是蛮重要的。”
顺着长街的走道,李清河无意识间走向一条人迹稀疏的林荫小道。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的时候,李清河已经走了不少路,长椅连着长椅,拍成空隙不大的一条小道,他似乎来到了公园。
李清河于是便顺着这貌似是公园的小道走了一段路。
淡黄色的长裙,蓬松的头发……串戏了串戏了。
总之,没走一会李清河在岔道上发现了这个有些摇晃的小姑娘。
淡黄色的头发和红润的脸蛋,丝绸长裙穿的有些不合格,扣子没扣好,后面还被撕了一个大裂口。
脖子上一块不知道干什么的布裹着,身子左摇右晃,步子踉踉跄跄的。
“额……,似乎有些熟悉啊,应该不认识吧,难道是原身认识。
不过暂时先不管了,这家伙要是让她自个回去估计是要有不少麻烦,虽然这样子看麻烦也已经不少了,但是总好过再次经历一遍吧。”
怀着这样的心情,李清河整理了下衣服,快步跟了上去。
那姑娘似乎没发现他,自顾自的走着。
李清河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低头思顾了一会,还是没决定先开口。
“或许等她发现我是个不错的选择。”
趁此,李清河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孩子的脸。
约莫十六岁的样子,年轻的身体此时散发着浓厚的酒气,红润的脸蛋看上去可爱极了,脸型也属于上游的那种。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福利,不过总感觉有些变态似的,等会,我这样子别人看来不就是跟踪狂吗。”
下一刻,那姑娘一头栽倒在长椅上,头一仰,靠到椅背上,闭上眼睛。
李清河则是为了自己的清誉环顾起了周围。
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一身破旧的衣衫,似乎有一个月没有洗过。
不过但看脸的话却精致的出奇,褐发黑瞳,纤姿楚楚看上去与印象中的精致男孩一般无二。
在看到那人的同时,那人也盯上了他,眼睛里透露的那种气息让人有些难受。
那是一种有些蔑视意味,有些混乱不堪,又感觉让人看不透想法的复杂神色。
李清河尽量用一种温和的眼神带着笑看向了那人,但是没有得到好的回报。
“嗳,是您呀,斯维德里盖洛夫!您在这儿干吗呢?”
那人攥着拳头,大声喝到,愤怒的表情几乎溢出,嘴角露出的笑让李清河有些不安。
“您在说什么,这位先生。”
皱起眉头,李清河盯着那人,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怀着交流的态度来的,物理交涉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