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烧了……”南风羽一声高叫,不能置信,直接扭头愤怒地看着她。
“难道不是吗?皇上看到那幅画不是也变了脸吗?还让人急急慌慌地去找那个不开眼的人,臣妾以为皇上肯定是想治他的罪,不过一幅破画,臣妾可不想让皇上为了幅画就坏了仁德的贤名,所以就自作主张把那画给烧了。”
南风羽一时气的哆嗦着凝着她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听着魏喜儿说那幅‘钟馗捉鬼图’是一幅破画,凌修拔直接摸了摸鼻子,又见南风羽身子抖动不停,凌修拔知道二师兄定是气到了份上,二师兄一生气可没什么好事。于是凌修拔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直到贴上北辰星她才安心,北辰星一幅看好戏的模样,半晌才轻哼一声,姿态高傲地又转头看风景。
“来人,带魏娘娘下去吧!”片刻,南风羽冷冷地说,那语气就象明媚的四月天突然刮起了森然寒风。
“二师兄变脸还是那么快呀!”凌修拔在心里感慨着。
魏喜儿也真正变了脸,身子更柔更紧地贴紧南风羽,“皇上,喜儿不走,既然皇上来了贵客,那就让喜儿留下来招待……”
“你不配……”南风羽直接丢出一句话。
魏喜儿身子一僵站着不能动了。
走上前来的刘公公对着魏喜儿微一躬身,慢声细语,“魏娘娘请吧……”
魏喜儿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依然不死心地抓住南风羽,“皇上,喜儿错了,喜儿错了还不行吗?既然皇上珍惜那幅画,那喜儿就去向那人道歉,求他为皇上再作一幅好不好?为了一个外人,皇上怎如此对喜儿……”魏喜儿哭得甚是委屈。
听到魏喜儿说到‘外人’两个人,南风羽冰冷的眼神直接变得森寒吓人。
但魏喜儿还是被刘公公‘请’走了。
凌修拔轻轻走上前,扯了扯他衣袖,“二师兄,不要这样吧……她毕竟是魏丞家的小姐,我可不想一上来你们就为了那幅画闹别扭,她说的对,本就是一幅破画,不值得……”
话未说完,南风羽就猛地扭头看她,凌修拔赶紧把后面的话吞进肚子里。
“即便如此,她也无足轻重……霄根本不必在意,走,我们去喝酒。”说着,南风羽一扫冷寒的神情扯着凌修拔欢快地就往殿中走去。
凌修拔顿时语噎,无足轻重?整个南风国都知道你有多宠魏喜儿,你此时却说无足轻重?
凌修拔被南风羽扯得象转轴,但她还不忘回头看北辰星。
却见那男人正还沉闷地站着,低头不知在思考什么,脸板的很硬,却没有跟上来。
凌修拔想喊他,却张了张嘴,竟没叫出来。凌修拔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可她又说不准哪儿不对劲,总之有些怪怪的感觉。再一转眼,却见北辰星身子一晃又跟上了他们,凌修拔直接对他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那男人却冷哼一声直接把脸转向另一边。
凌修拔郁闷至极,这男人为嘛要生气吗?
尽管北辰星先前喊着很饿,但那顿饭美味佳肴全未动,三人直接以酒灌之。北辰星号称千杯不醉,南风羽也不甘示弱,二人你一坛我一坛,喝的满地滚的都是酒坛子。凌修拔可没那么好的酒量,三坛子下肚,直接醉扒下了。
北辰星和南风羽两人都沉默着,眼光都直直盯着凌修拔,仿若她秀色可餐,就着她那醉意朦胧的憨态,两个大男人喝的昏天黑地。
第二天醒来,凌修拔就感到头疼的都要裂开了,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早有侍女上前一步搀住她,“公子,皇上已经在殿外等侯多时了……”
“是吗?”尽管凌修拔头还晕着,但心神却早已清醒,听了侍女的话,她急忙站稳身子,“早饭不吃了,随便洗漱一下就好……”她低声吩咐着侍女。
“嘻嘻,公子,如今已经快到晌午了。”侍女好笑地说。
“是吗?”凌修拔说着也笑了。
收拾停当,凌修拔快步走到殿外,就见北辰星和南风羽两人正站在阳光下,映着粉嫩的桃花,一个威武方刚顶天立地,一个儒雅俊逸比桃花更美。他们的身后正停着一辆敞篷马车,似乎就是专门为游玩打造的。
见凌修拔满脸春风地快步跑出来,两个男人同时温婉地向她伸出手。凌修拔一怔,笑容淡去,脚步也慢下来。
抬头望了望北辰星,这个男人有些坏坏地笑着很执著。转眼又看向二师兄,这个男人一看也不是善类似乎把手伸的更长。那种别扭怪异的感觉一下子又缠上心间,凌修拔歪着头,半晌才崩出一句,“我自己能上马车……”
北辰星笑着收回手。
南风羽却直接把身子一探抓过她的手,“快走吧你,再磨蹭都要到中午了……”
卧龙潭真的很美,望着那凌空飞来的瀑布,凌修拔忘了所有,感叹的同时,心儿也象小鸟一样飞了。仿若又回到在玉龙山上无拘无束的日子,伴着桃花纷飞,听着瀑布隆隆,凌修拔时不时哈哈大笑着,那神态象个稚嫩的孩子,天真无邪,只为眼前的美景。北辰星难得看到如此纯真的她,一时望着她竟痴了。
南风羽也是疯了直接把凌修拔一把推进瀑布里,凌修拔怪叫一声从水里钻出来,虽然是四月天,但南风国早已水暖花开不寒身了,凌修拔抹了把脸,看着笑到嘴歪的二师兄,直接嘴里呜呜叫着用手泼着他把他也扯下了水潭,一时之间,两人在水里嬉戏打闹玩得不亦乐乎,笑声一时浓过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