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越……”男人还是迷糊深情地喊着,上身一探似乎心醉地够着要吻她。
凌修拔惊得一下子瞪大眼,急忙在水中推开他,“都说了我不是合越……你的合越在桃花林中,你还不快去找她……”说着,转身就要向湖岸边游去。
“合越别走……”男人一下子又从后面抱住她,气息一热,他竟低头‘啃’在她后颈上。
“你去死吧!”凌修拔咬牙突然转身使足了劲把北辰星一下子按进了湖水中。
“啊……”瞬间,凌修拔一声惊叫,色变苍白,身子一下子在湖面挣扎不休。紧接着湖水‘哗啦’一声惊天响,只见北辰星抱着凌修拔长身而起竟象真正的蛟龙出渊带着雀跃昂扬的凌利一下子跃出湖面直直地扶摇盘旋而上,那飞旋的水滴竟绝美地溅成一抹美丽的花瀑,北辰星落在桃花枝头,毫不迟疑又一个扭转,抱着凌修拔向着一个地方飞掠而去。
“快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凌修拔嘶吼着,不停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听着男人心跳如鼓的急切声,她本能地感到了一种恐惧。
一幢漆黑的在月光下依旧精致朦胧的小楼,北辰星飞身跃下枝头,把怀中的凌修拔抱的更紧,“散开,不准任何人靠近……”象天神一般凌厉清楚地吩咐完,北辰星抱着凌修拔就拔地而起破窗飞进了二楼室内。
两人一下子撞倒在温软的细毛毡毯上,凌修拔惊惧地爬起来又要跑,男人却按下她伸手就扯她身上的湿袍,凌修拔惊惧狂乱地打着他的手,“不要,放开我……”
“衣服湿了,若不换下来,会着凉生病……”男人的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凌修拔却早已惊了心魂,根本分辨不出此时男人异样的温柔,只顾挣扎着身子象油滑的泥鳅不让他碰分毫。
一身的绝世武功竟在此处毫无了用处,凌修拔终抗不过男人的强势,被他一点点剥脱了所有湿衣,莹滑如璧的身子一显露,男人也急忙扯掉外衣片缕未着抱住她扯过绒毯就裹住了两人。然后,再不动了。
曾经潮湿微凉的身子被男人炽热的体温一点点蒸腾温暖,凌修拔窝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敢动。睁着眼,僵硬着身子,呼吸断断续续的似接不上。男人心跳依旧强劲如鼓,咚咚咚地直砸她的耳膜。呼吸粗糙灼热,喷出的醇香酒气似乎也要把她熏醉了。
这是什么状况?似乎也太……凌修拔没有浮想联翩却早已红透了脸颊,两人都缄默无语,只有周遭细流的桃花香萦绕其间,随着两人体温的不断攀升氤氲着一股浓浓的暧昧。
男人的身子坚硬如铁,没有刻意却带着饱胀的力度让她止不住想逃离。身随心动,身子稍一分离,男人就如影随形地又贴上来。凌修拔以为此时她还是不宜动为妙,可这般紧密无间地挨着,又似乎……时间一分一秒都是难熬!
她此时才深刻明白,不管她此前腰身挺得有多直,步子迈得有多洒脱,举手投足有多象男人,可她终不是男人。褪去长袍,她柔软无骨的身子再无法硬朗起来。而男人,无论多纤细柔弱的男人,那天生强劲的骨骼依旧象顶天立地的擎天柱,硬朗的让人止不住想依靠。
就象此时此刻,男人的身子就象大地一样厚实,强悍完美的让她止不住心动神摇想温软下来。眼皮合了合,可终究咬牙挺住了。这样沉默的恐慌,这样想逃却又止不住心底的眷恋。眷恋吗?不知道,说不清心底的那股矛盾至极的情绪,和男人这般的亲密无间,竟让她心生出一股踏实感。似乎已不在强烈地抗拒,甚至男人那沉重的呼吸声竟让她莫明地心生出一种渴望。
想到这里,凌修拔咬破了嘴唇,羞得她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这是怎么了?怎会对这个恶男人生出这般不一样的心绪,有些不可掌控,凌修拔急忙摇头甩掉。
眼睛早适应了眼前的黑暗,莹莹月华流泻下来,室内的一切都摄入眼中。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古香古色,似乎除了地上厚厚的细毛毡毯竟再无他物。凌修拔不觉有些讶异,这样的摆设,她竟很熟悉。
玉龙山,师傅的寝室里就是这般样子,除了一个用饭的小桌,里面空无一物。地上铺的厚厚的毡毯即是床也是席子椅子。师傅常常席地而坐,累了就直接身子一歪就睡去,随性的如闲云野鹤般。
这‘桃花坞’与师傅还真是有些渊源。
耳边男人呼吸似乎平稳均匀了不少,大概是困乏至极睡着了。凌修拔不觉暗喜,她始终强撑着精神就是为等这一刻。
被他脱掉的湿衣袍就在触手可及处,凌修拔手慢慢滑向了绒毯外毫不费力地就够着了衣服。小小喜悦,只等身子慢慢离开男人就可以了。只是她此时的姿态有些不太妙,男人直接横亘在毡毯上,把她深深地圈锢在胸前。如今她整个身子都扒在男人身上,稍一动,就怕……
凌修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男人,只是这一眼,竟让她恍惚的有些移不开眼。此时的男人熟睡了,带着狼狈粗野的味道,竟然男人味十足。凌乱的发丝半遮了容颜,下巴上竟冒出了密密麻麻粗黑的短髭,不显颓废却带着苍凉野性的意味。洁净的湖水仿若冲洗去了他浑身的悲伤,此时安静的竟象个孩子般。尽管如此的野性十足,但那仿若鬼斧神工铸就的神俊容颜依然轮廓绝美的让她呼吸一窒,心跳加速,凌修拔一下子别过脸。怎么办?竟然有些压制不住心底强烈冒出的那丝冲动,方才,她怎么会产生一种想要吻他的冲动呢?真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