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笑着大袖一拂,“公子冰雪聪明,当然知道魅指的是什么……”
“可是枫已经被魅弄糊涂了,魅不过是以色伺人的魅姬,与枫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故交,魅却三番两次干扰枫的决定,你早已逾越了,让枫不得不对魅产生怀疑……当初武陵王借风流之故把魅等送给了枫,试问他是何居心?”凌修拔说着,目光凌厉地望向魅。既然已怒,她就直接挑明再不愿与他纠缠。
果然,魅瞬间僵直了身子苍白了脸,目光不能置信地盯着凌修拔,温润的神色被骇然所代替。凌修拔不屑地转过身,讥诮地离去。哼,她最讨厌故作聪明自以为高深的人了。
魅站在宫外望着凌修拔远去许久了都没有动一下,最后深一叹,摇头自嘲,闪身进了凤雅宫。
回到暖宫,罗婆婆凑上来,“公子,方才四公主让人稍了话,希望公子有时间能够到武安府去一趟。”
凌修拔一听,眉目一深,“四姐可还有说别的?”
“没有,四公主只说让公子尽快。”罗婆婆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了,告诉四姐,明儿一早我就过去。”凌修拔沉沉地说,四姐找他,怕是与武安王有关。
是夜,凌修拔独倚窗台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桃花蜜,心思早不在酒上面。今儿姑姑和魅的话都让她心里起伏不定,虎符的被盗似乎就是个引子,她心里阵阵难安。心里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如此的担忧焦虑。
他登位不久,又久不立皇后,朝中元老大臣早已不满。盘根错节的皇庭,历代帝王哪个不是通过纳妃纳嫔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而他……
“唉,”想到这里,凌修拔低头一叹,“似乎太特立独行太固执……怕是要吃亏。”
一双刚强有力又温柔至极的手轻轻揽上了凌修拔的腰身,熟悉的气息喷在耳颈处,“为什么要唉声叹气?是在为谁愁肠?”身后懒洋洋的声音。
凌修拔心顿时胡乱地一跳,脸上蓦地烫起来,身子不自然地扭了扭。这般地亲昵,她还真不习惯。垂下眼,不敢回头看他,“快放开了,让罗婆婆看到。”
“嗯,好累,让我靠一会。”男人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温软很不象他,果真歪头枕在凌修拔的肩头闭上了眼。
凌修拔顿时一愕,“累了就回你寝宫去睡,干吗还要到这里来?”
“想你了,难以入眠……”男人的嘴里象抹了蜜。
凌修拔的脸更烧了,自从那日‘桃花坞’把话挑明,他竟一下子亲昵如此,仿若真的已经成了亲密无间的夫妻。凌修拔心跳着,似有甜蜜,但更多的却还是不能马上接受。
均匀的呼吸声从耳畔响来,凌修拔无声一叹,怕是因为兵符的事,他操心过度。没想到竟能这般就能睡着。她眼望窗外纹丝不动,能为他做的,怕也只有此时了。
男人的身子似乎越来越炽热,抱住她腰身的掌心竟传递着灼人的温度,凌修拔不觉皱眉。突然,肩一轻,脖颈上顿时传来热热的,痒痒的感觉。她身子一僵,立马知道那是什么了。
男人的吻太过急切,一下子拔转过她,凌修拔还未反应过来,他就急不可奈地吮上她的唇。
凌修拔急忙推拒他,越是如此,北辰星就越是更紧地贴着她。凌修拔一下子感觉出了他强硬的身体不可遏止的力度,她顿时靠着窗台上不敢动了。
“修拔,怎么办?一转身我就想你想的发狂……”男人嘶咬着她的唇疯狂情热地说。
凌修拔回答他的只有鼻端不断喷出的馨香气流,她似乎又快要窒息了。
北辰星辗转亲吻似乎怎么都不够,直到凌修拔再受不住猛地一推他,唇瓣还未刚分离,北辰星又狗皮膏药似地贴上来,无赖至极。再这样下去,肯定又要被他吃干抹净了,凌修拔不得不发力用手肘使劲撑着他急忙说,“别耍赖,我有话跟你说。”
“修拔,我不是耍赖,我是特别想……”男人的眼眸又有些赤红了,那是被渴望焚烧的。
凌修拔直接提过酒坛子灌到他嘴里。
一通狂饮,北辰星情热似乎平息了稍许,他放下酒坛子咧嘴笑了,目光闪闪亮的比窗外的皎月还要魅惑惊艳几分。凌修拔一下子心热了。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就这样走进了她心里。
长出一口气,凌修拔淡淡地说,“兵符被盗怕只是个开端,你可还有别的后招?”
“没有。”男人风轻云淡地说着随后又灌了一口酒,放下酒坛子目光一柔,“你在担心我?”
凌修拔真想捶他一拳,不过,她嘴一抿低下头,“你可要小心了,如今怕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北幽要起祸乱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担心什么!”男人到此时还依旧不以为然。
凌修拔急了一把抓住他广袖,“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数啊?”
北辰星此时眼睛里亮度已让凌修拔又有了种灼烧感,她想避开,北辰星却手一伸支在窗台上把她圈在了方寸间,“与其让他们都心怀鬼胎惦记着,我也不能安心,不如索性就让他们疯个够,看谁能笑到最后……”
男人这话有点意思,似乎早已胸有成竹,凌修拔琢磨了半晌才懦懦地说,“难不成兵符被盗是你故意为之?”
男人一听俊眉一挑,“我可没这么说,你也不要瞎说喔!”说着,男人笑着眉飞色舞俊美无双。
凌修拔却倒抽了一口气,“难道你把御林军和宫中侍卫都交给姐夫也是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