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如生意味深长的笑道:“王家主何必如此?我们之间的合作不就是你来我往吗?纠结这些谁多谁少的,太没有趣味。”
王松庆忽然如蒙大赦,激动说道:“贺长老真是大人大量,往后若是有用的我们三家的地方,贺长老尽管开口!”
贺如生轻笑一声,像是在嘲笑王松庆表情的多变。
他蓦然抬头,一念忽生,和声说道:“我们神教的确有用到你们的地方。”
王松庆激动的面色一僵,试探道:“贺长老的意思是?”
贺如生继续和声道:“后日的围困极为耗费人手,我想你们三家的子弟都是人中骐骥,叫那些愚蠢的民众担来,让人放不下心啊。”
王松庆弄明白贺如生的想法后,哈哈笑道:“贺长老无需如此,我有一计,可让汉南守卫军大开道路,还会帮我们围困压阵。”
贺如生默了几秒,问道:“什么计策,可以让忠于朝廷的军队为我们所用?”
王松庆面露笑容,长髯轻动,十分自信的说道:“想必经过今日的袭击,贺长老已知晓了情报的重要性,也知晓了我们对萧晗眼线的掌控。”
贺如生应了声是。
王松庆又道:“汉南守卫军多驻守在关隘之地,其中以五首烛蛇道为重,五首烛蛇道的参将我很相熟,他是从汉南守卫军中被提拔上来的,在守卫军中威信颇足。”
贺如生听到此处,伸手制止了王松庆的话语,言语中带着几分狐疑与不信任,道:“那将领与情报有何关系?还有他一步步被提拔,对淮王对朝廷不忠心耿耿罢?”
王松庆笑容诡秘,道:“贺长老大概有所不知,现在军师萧晗为了查清今日发生事故的原因,将一众眼线都叫过去对质。”
“而从我已经让投向我方的眼线说互道谣言谎话,让萧晗那老家伙误判,做出惩罚参将的情形。”
“况且他是个明事理的人,为了推脱责任,将问题全然倒插在兵力最多的将领身上也是毫无问题。我们这么做,不过是给他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引子。”
“参将受到陷害,定然会觉得自己被小人迫害,对淮王与萧晗是失望之极,此时只需要我费一番口舌,便可让他心变转意,为我所用。”
“再通过他与驻守军的关系,与我们的内应联合起义造反,一呼百应,这守卫军便如我们自家的军队。来时开路,去时压阵。”
说到此处,王松庆清了清嗓子,奸笑道:“贺长老以为此计如何?”
贺如生听得有些入神了,待王松庆言罢,他大感欣喜的说道:“哈哈哈,果然还是王家主聪慧过人,不似我等粗人,这计策是万万想不出来的。”
王松庆连忙谄言道:“贺长老如何贬低了自己神教,若是没有神教今日的鼎力相助,我这条计策是怎么都使不出来的。”
两人接着相互奉承了几句后,王松庆道:“贺长老是否还有事?无事的话我们这边还有要紧事处理,便不多陪了。”
贺如生和气道:“我也不便多叨扰了,王家主三人自去吧。”
王松庆三人再次行礼,咯吱咯吱拉开发霉的木门离去了。
三人穿过木门的脚步声逐渐变小远去,地道的小房间又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黑袍人始终没有动作,直到他的两侧暗影浮动,显化出四名黑袍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