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潇揉了揉昏沉沉的头，看着眼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车外，两个女子跪在雨幕中，衣衫尽湿。
紫月赶过来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人，虽说心里有疑问，可是没看到菩潇，也不敢说什么。
菩潇听着外面的声音，坐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寒气。
她掀开马车的帘子，走了出去，看了眼跪在一旁的紫烟，就说到：“紫月，司奕殿可好？”
紫月行了个礼，本来想开口替紫烟求情，可是见菩潇神色不好，只好直接说正事。
“无一人伤亡，就是财务损失惨重。”
菩潇扶着额头，看着周围那么多属下，本想直接说，可是人这般多，也不大好。
她轻声说到：“你们都回船上去，紫月留下。”
因为紫月跟紫烟的关系，紫月不说什么，菩潇也大概可以猜到。
其他人大概也猜到菩潇要干什么，纷纷上了船。
因为行走匆忙，所以菩潇并没带佩剑，扇子也没带。
她把玩着腰间的一块配饰，十分漫不经心，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紫月也跪在了紫烟旁边，眼中全是恭敬。
大概是过了许久，雨打湿了菩潇的衣袖。
紫烟的眼眶有些红润了，她哭着说到：“殿主你，快回马车或船上吧。”
紫烟是真的不希望自己的殿主受到一点点伤害。
菩潇放下东西，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很是邪魅。
像是天使，又像是恶魔。
似仙似妖。
“知道错了么？”
紫烟紧皱着眉头，低头不语。
红红的眼眶不禁流着泪滴。
似乎菩潇料定了紫烟不认错，自己不走，站在那好似一座雕像。
紫烟终究是敌不过菩潇的耐心，开口说到：“知道了。”
菩潇深呼了一口气，“错哪？”
“属下不该冒犯殿主，不该忤逆殿主，不该给殿主下药，给殿主擅做决定。”
听着紫烟列的一件件，菩潇也不好说什么，她走到紫月身边，拿起紫月的佩剑，思绪回到几年前。
她拿起剑，沖紫烟挥去，道：“拿起你的剑，比一场。”
紫烟本不想动作，可是奈何菩潇的一招一式太过凶狠了。
她不得不拔出自己的剑比着。
一瞬间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
不过一刻钟，两人停了下来。
菩潇手中的剑抵着紫烟的喉咙，稍微一用力，好似喉咙就会流出红色。
紫烟双手无力的垂在一旁，剑从她手中滑落，跌在地上。
雨无情的淋着一切。
她还是输了，输了。
菩潇收回剑，将剑还与紫月。
拾起紫烟落在地上的剑，递给紫烟，声音冰冷的说到：“再有下次，我司奕殿容不在这般人。”
紫烟连忙跪在地上，磕了下头，完全不顾有多脏，声音激动，好似菩潇是她的再生父母。
“多谢殿主。”
菩潇并未说什么，直接转身走向船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