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便到了我十六岁,这一年仿佛是我与云辞逃不过的劫难。
今日原是上元灯会,平日里学堂上的多了些,让我甚是苦闷。是以今夜宫中虽有晚会,我便找了个由头偷溜了出来。
自去了学堂,识得了柳云辞,我便常常以男装溜出来与他一处玩耍。是以,京城处处便没有我不清楚的地方,这些年我也是有个浑号,名曰:“筝公子”。
要说这京城上元灯会在整个始周国很是盛名。还未曾入夜,商户们便将街道装饰起来,甚是漂亮。
我摇着当**迫云辞书有“替天行道”四字的扇子,在这大街上走的很是逍遥。
“公主……”阿言扯了扯我的袖子。
阿言这却懦的样子,很是我见犹怜,可她这屡教不改的称呼让我甚是头疼。
“公什么?”
“公子!”阿言知道自己又唤错了称呼,连忙捂住了嘴,那样子很是心虚。
“公子,今日可是上元节,老爷怕是要与您一同进膳,若是见您跑了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不妨事,不妨事,我早就与阿爹说过,今日在祠堂陪伴娘亲,阿爹今日定不会来见我。”
想到我如此机智,便很是开心。
“公子今日可是要见柳公子?”
“那是自然!”阿言这问题问的好没道理,哪次出来时我不与云辞一同。便是他在不愿意也是不曾被我放过的。
“公子,今日是上元节,灯会可是有传统的,单身男子若是走到街上,女子便可将手帕抛与他,若是他捡起了,便是同意这门婚事。若是今日穿一身男装与柳公子逛这街市,怕是不妥。”
阿言这话但是给我提了个醒,如何能让旁的女子觊觎云辞,是以,当下我便做了个决定。
“阿言,你且将云辞约到前面桥头,我去寻件女装,好叫这些个女子知道云辞已是有主之人,莫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阿言得了我的话,欢脱的便向柳府去了。
平日里我记得这街口东边的拐角处是有着一间裁缝铺,怎的今日便是进了这胡同也不曾看到。正当我沮丧的刚想离去时,却听到了一阵讨饶之声。
是个女子,我眼神一凛,此生我最是见不得有人欺辱女子,是以顺手从墙角抄起一截木棍,变向胡同深处走去。
没走几步,眼前一幕便叫我怒火冲天。一男子面目凶光扯着一名黄衣女子奋力殴打,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辱骂着。
我拿起手中的棍子就向男子后脑砸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男子应声而倒。许是我下手轻了些,当我扶起那女子想询问一二时,男子竟然醒了过来。
他一手扶着后脑,一手指着我,骂道:“哪里来的臭小子,你可知我是这始周国的国舅爷,便是国主来了也要忍让一二,你竟敢偷袭我,莫不是不想活了。”
我看着他那副落魄的样子,当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若真是如此,这国主当的还真是悲哀,竟然摊上你这样的国舅爷,我看你今日便是将命丢在此处也是不冤。”
我身后的女子怕是吓怕了,连连扯着我的袖子,哽咽道:“公子快走罢,他当真是国舅,奴家一介青楼女子,福薄命贱,莫要为了奴家害了公子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