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天台边缘,看着聚集在高楼下的抬头仰望他的人群,他隐约能听清人们的议论纷纷。
“又来?!”
“第三个了……”
“怎么又是这里?”
“好可怕……”
对于这些言语,他毫不在乎。
事实上他对于一切都已经不在乎了,包括自己的生命。
他没有跳,身体前倾,任由地心引力拽着自己直挺挺地坠落,头朝下,口中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人群中爆发出了惊叫声。
紧随其后的是高空坠物的撞击声、肌肉组织的撕裂声、骨头的粉碎声和血花四溅的声音。
……
这已经是半年内第三个坠楼自杀的了。
如果仔细分辨的话,可以看出这幢楼楼底的地面上残留的血迹,记录了这里曾经绽开的两朵血肉之花。
半年之内,同一地点,三人自杀。每次人们当几乎要淡忘这件事的时候,就会有另一具死状可怖的尸体强行帮他们回忆起来。
前两个自杀者一男一女。女人和这个男人的坠楼姿势几乎一模一样,生无可恋地任凭自己从十几层楼上砸下来。另一个男人在跳楼前,口中乱叫着一些没人听懂的怪话,四肢狂舞着猛地跃出天台边缘。
这三个人的共同点是,临死前都进过这幢楼天台上的一个扫帚间,几分钟后出来,就跳楼自杀身亡了。
这诡异的三起连续的自杀事件,和那个门上画着奇怪图案的扫帚间,一度成为都市传说,为欢乐祥和的小区蒙上了一层浓厚的阴影。
白木笙看着那具尸体,微微蹙眉。
他在那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了不属于这个位面的位面能量。
十五分钟后,白木笙、白木笛和海棠站在天台上的那个扫帚间门前。
“进去后出来的人立马自杀了……这种邪门门的地方我们真的要去吗?”白木笛躲在她哥背后,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脑袋从侧面探出来,“很危险吧……”
“没事儿的。”
白木笙看向海棠,后者耸耸肩表示没意见。苦行中那么多苦难折磨都挨过来了,她还真不相信有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几分钟就崩溃自杀。
“开!“白木笙按下门把手,干脆利落地拉开了门。
……
这曾经只是一扇很普通的门,门后也曾只是一个被遗忘的扫帚间。
但很不寻常的东西有时显得很普通,普通的东西也可能因为被赋予了什么而变得不寻常。冥冥之中,有几根看不见的丝线操控着这一切变故的发生。
谁又知道,【爱】会催生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