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姜哕还是没有想出来，只觉得自己快被这数学题折磨疯了，气呼呼的撂下笔，一抬头，就和陈攸宁清凉的目光对上了，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姜哕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她是听戚嘉瑶说过她做数学题时候的样子的，一开始像个被强迫上场的斗鸡，虽不愿意但倒也是气势汹汹，不出十五分钟，就会变成炸毛的小狮子，再之后，就是淋了雨的燕子。
“你背完了？”姜哕有些不敢相信，这比她预想的要快好多。
“嗯。”
“那我考你一遍？”
“好。”
陈攸宁被诗句的时候嗓音低低的，带着京市腔，声音清清冷冷的，每一句都很标准，背的很顺畅。
“陈攸宁，你好棒啊。”结束后，姜哕眼睛闪闪的。
“嗯，多亏了小姜老师。”陈攸宁觉得自己心情格外的好，原来背会语文课文心情会这么舒畅？
“唉，那你可以休息啦！我接着做题。”
陈攸宁伸手按住她要转身拿走的数学题，“我可以帮你看看。”
“......”姜哕一时没说话，有些犹豫，她做的是去年的高考题，她怕伤害陈攸宁的幼小的自尊心，又不知道还怎么拒绝，幸好这时，宋茵回来了。
“小哕哕，一起上厕所吧。”
“好啊好啊好啊！”姜哕一直点头。
宋茵有些奇怪的看着姜哕和陈攸宁两个人，疑惑她的小同桌今天和她一起上个厕所还这么激动。
陈攸宁感受到宋茵的目光，却只看着姜哕，剑眉微皱，总觉得姜哕是误会了什么。
后来一个多星期里，姜哕体育课和间操时间一直在帮助陈攸宁学习语文，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姜哕再也没在和陈攸宁学习语文的时候做过其他学科的题，同时，她也十分惊讶于陈攸宁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
两个人交流的越来越多，彼此都很熟悉了几分。姜哕觉得陈攸宁没有变多少，他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整个人的骨子里都是温暖有礼的，就是有的时候却淡淡的，显的整个人更多的是清冷。她不知道他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清冷的时候像极了她在疗养院刚遇到他的样子。
陈攸宁只觉得和姜哕相处起来越来越舒服，越来越熟悉，有时候看着她笑，他就也不自觉的想笑。
日子一点点过，很快就到了考试前一周的周五。
“同学们啊，剩最后五分钟，我再说一句，要认真复习啊，下周月考要认真对待啊！”
等待着放学的同学们已经躁动起来了，纷纷开始收拾起书包。
姜哕拿着一本笔记本，放到陈攸宁的桌子上。
“这是我归纳的一些知识点，你拿去复习吧。”
陈攸宁刚要开口拒绝，他用不到的。
“陈攸宁，成绩不可能一下子就提高的，这次考不好你也不要气馁，高考才是最重要的。”姜哕满眼鼓励的看着陈攸宁。
陈攸宁看着姜哕，终于明白她是误会什么了，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我其实....”
话还没说完，放学铃就想了，宋茵拉着姜哕就跑了出去，嘴里该说着什么哪家的蛋糕特别好吃。
陈攸宁只好拿起桌上那粉色的笔记本，放进书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