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站起来！”
“啊？”李煜站起身，身后又是一片笑声。
“这道题要求画出磁场分布，强磁性用实线箭头表示，弱磁想用虚线，你上来画一下。”
老段不讲义气啊，老是跟我过不去。
“......这样，再这样，画完了。”
老段看了看黑板，板着脸说：“好，你先下去。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哄堂大笑。卧槽麻婆你嘴咧得这么大，信不信劳资把粉笔头丢进去？
李煜推车出了校门，大部分同学还在上自习，校门口人不算多。
凌冰冰坐在一辆紫红色的女士单车上，脚撑着地，远远看见李煜出来，脸上露出笑容。
李煜慢慢骑车，隔着四五米，跟上凌冰冰。凌冰冰天蓝色的牛仔裤裹得紧紧的，在单车座上形成一个桃心形，左右扭动。什么时候换的校服？动作够快的。
不过凌冰冰骑一段，就回头看一眼，这是怕人看见呢，还是怕人不知道，你和我一起的？
李煜打开家门，招呼凌冰冰进来。
“我一个人住，随便坐，我去给你拿点喝点，你要果汁还是可乐？”
“果汁吧。你家好大，我参观一下不介意吧。”
凌冰冰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巧，有点蹦跳的感觉。胸前的规模不小，也一蹦一跳的。呃，非礼勿视，李煜转身进了厨房，开冰箱拿果汁。
“哎呀，还有间练功房，哇，整面墙的镜子，好棒！地板怎么了，一大片都变色了。”
凌冰冰脱了鞋，先一个大跳，白生生的单脚立起来，在镜子前旋转了三四圈。
李煜笑着递了瓶苹果汁给她，拍了两下手掌。
“漂亮！把鞋穿上吧，地板有点脏，很久没打蜡了。”
凌冰冰喝了口果汁，脸蛋红扑扑的，脸颊上有汗水，粘住几丝散发。
“哎，我一直想，在家装这么一间练功房，我妈不让。阿姨是跳舞的吧，真好。”
“以前跳过吧，现在调去省城了。这片印记，就是当初练功留下的，一字马，腰马，汗水浸久了，擦不掉了。”
李煜小时候，被老妈踩着开韧带，劈腿下腰，哭得鬼哭狼嚎的，简直不堪回首，那就不必说了。
凌冰冰眼睛亮晶晶的：“这么好的练功房，好想跳舞。我跳支舞给你看，好不好？”
“好啊，跳舞很辛苦的，跳完你就回家吧。”
凌冰冰眼眉耷拉下来：“好吧，我知道是来学习的，不跳舞好了。”
李煜在餐桌旁坐下来，脸色变得严肃。
“坐下。凌冰冰你没带课本是吧？没关系，先听我说两句。”
“昨天你说的没错，我是说过漂亮姑娘没脑子，只私下说说，出了这个门，我就不承认了。不是说漂亮姑娘天生笨，而是根本就用不着，凭着一张脸，就能活得舒舒服服的，动脑子干嘛？只有我们这种臭屌丝，才需要拼命学，拼命考，希望将来找个好饭碗。不然怎么办，只能去搬砖。”
“嘻嘻，我就是笨啊，不怕你说。你也不是屌丝啊，书香门第，成绩这么好，嗯，还长得帅。”
“不说我了，说你吧。凌冰冰，你本来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和我们一样拼成绩，你认真的？真的想好了吗？”
凌冰冰大大的眼睛看着李煜，用力点了点头。
“想好了，我不怕吃苦。我真的想提高成绩。拜托了！”
李煜看着凌冰冰的脸，认真坚定的神情，点了点头。
“好！这是一套《五年中考三年模拟》强化版，从今天开始，到中考还有三十七天。每天刷题，没有休息，不准请假，只管刷题。一套题做完，我来讲解，错题重新做一遍。”
“对了，你和家长报告一声，晚饭在我家吃，不放心可以到我家来陪着。从下午四点半开始，晚饭六点半吃完，休息半小时。晚上什么时候做完题，什么时候结束，我送你回家。”
“这是我能想到的，保证你考上市一中的，唯一的办法。有没有问题？”
凌冰冰嘴唇半张着，看李煜眼神看过来，赶紧摇摇头，觉得不对又点点头。
“没问题，我爸妈也不会有意见。我同意。”
“好，我们从语文开始，只做全练模拟考试题，开始做吧。”
凌冰冰不急不忙的做题，速度还过得去，看来语文基础还算不错。
李煜拿起《五三》教师版，翻开答案深度解析慢慢看。凌冰冰停顿的地方，大概就是她理解不透彻的，等下要重点讲解。
翻得差不多了，李煜扔下十六开的书，站起来伸个懒腰。
“你慢慢做题，自觉点啊。我去买点菜。你没什么不吃的菜吧？”
凌冰冰摇摇头，笑容很甜。
“没有。你又辅导，又做饭的，要怎么感谢你？我有点紧张了。”
李煜笑了，摆摆手。
“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了。是吧？这段子我听过。我这么用心，你要是考不上市一中，我才是真没面子。走了，你注意速度。”
门关上了，凌冰冰放下笔，长长的出了口气。
本来想着，让李煜指导下作文就好了。他文章写的那么棒，指点下诀窍很简单的。谁知道他那么用心，比老师还认真。
“你是认真的？真的想好了吗？”学着李煜严肃的口吻，凌冰冰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哎呀，我说李煜啊，人家是美少女，本来就可以靠脸吃饭的，你搞这么严肃干嘛呀。
凌冰冰想着李煜黑黑的脸严肃的样子，昨天刘少淮说他是小白脸，哈哈，好笑死了。
真喜欢看他微笑的样子，严肃起来也好看。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凌冰冰抚了抚发烫的脸。
哎呀，我在想什么？打住，做题做题，要是李煜回来检查进度，说我两句就糗了。
李煜觉得，自从一梦醒来，别的不好说，至少厨艺进步不小，两大美女纷纷表示，吃得很满意。
凌冰冰还是右手在背后抓着左小臂，紧身牛仔裤下露着纤细的脚踝，脸上是崇拜的神情。
“好吃，我觉得比我老爸手艺还要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