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话音一落,伴随着一声重重地摔门声响起,凌楚默已一把拽着衣裳凌乱的简单单走出了房门。
“掌灯,去梅园。”他对站在东苑口守卫的一个侍卫喊着。
“是!”年轻侍卫执起灯笼,抬头看了看简单单一眼,黑眸底噙着无限的婉惜和同情。
侍卫在前面打着灯笼,凌楚默在身后扯着简单单向梅园走去。梅园前一片漆黑,走近园中,才看见远处两座宅子点缀着白色的光,闪耀在深幽静夜中。
她心里隐约觉得不安、却又说不出所以来。他扯着她绕过第一座宅子,进了后面的一座宅院。
“滚进去。”凌楚默已粗鲁地将她推了进去。进了屋才发现这是个院落没有门,狂风呼呼作响,到处都飞舞着白色的纸张,待到一张纸被风吹到她的细脖上时,她才蓦然发现,居然是冥纸。
简单单只觉得毛骨悚然,杠在那里不敢前行。
“还愣着干吗?跟我走。”凌楚默粗暴扯过简单单,进了这个院落中唯一的屋子。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简单单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怎么害怕了?”星眸之中绽放着邪气,薄唇边噙着得意地微笑。这算什么,比起简彦城和秦漓落加诸给风国上下的痛苦,这又算得了什么。
她怎么能不惊粟,后方的案几上摆放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灵位,案几前方摆放得是四口黑色的棺材,举目望去,棺材前分别刻着主人名字。第一口刻着:宁倾城,第二口刻着:穆菊儿,第三口刻着:刘依依,第四口……第四口让她不忍相望。
“不接着往下看了吗?”
“你是魔鬼,你是禽兽。”简单单扬声大吼了起来。
“不想看看你的姐妹吗?”他扯过简单单,一派的闲散。
“不,不要……”
不容得简单单的抗议,凌楚默已一把打开了第一口棺材,他顾自地介绍了起来,“这口楠木棺中装得是本王的第一名侍妾宁倾城,只可惜负了本王,王赏赐她白凌一条,自溢而死。死了两年零一个月,在这棺木之中,本王为她添加了上等得香料,以至姣好的容颜,现在还依稀可辩。”
他指着第二口棺材,介绍道:“这口棺材中躺着,凌南第一舞妓穆菊儿,倾城绝色,技艺超群,承欢本王膝下,却甚是不讨本王欢心,该死!”
简单单不忍相望,不敢相望,轻轻别过头去,可是凌楚默怎么能就此放过她,转过她的头,冷淡地下令道:“见见自家姐妹,不要失了礼数。”
“我不要!”
他的口气泛软,“乖,睁开眼睛看看。”
该死,该死的凌楚默,明明心里在笑,却要装得如此温柔。“我不要!”简单单,再次提高了嗓音。
“迫不急待,想去第四口黑棺中躺着吗?”他的嗓音很柔和,却带着淡淡的裹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