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
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并添高阁迥,微注小窗明。
越鸟巢干后,归飞体更轻。
—————唐.李商隐《晚晴》
今儿去工厂前碰到一件搞笑事儿,咸鱼上有人要出手一方印,问我要不要。
我看那印古旧得很,石质都盖着油污。印上的篆字多有破损,但主题内容还是看得出来的。
还有一些朱红色的印泥残留在印文的字缝中。
我问那人价格多少,那人马上回答说要3000,并且跟我保证说印是清朝的,很老了,我要不是老顾客才不会这个价卖给我。
我点了点头,这钱我还真拿不出来。在仔细看了看印文,从那斑驳的篆字中,我忽然认出了一句:风卷红旗过大关。
???
这不是毛爷爷的清平乐词么?
我乐了,在一看印文,还真是!由此可知老板说印是清朝的那是纯属在和我胡说八道。
我告诉了老板我的发现,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我拉黑了。
一句话都没给我回。
后来在车上,我在别的商家铺子里又看到一颗一模一样的印,真的是造化弄人。
早早去了培训的大楼,又见到那个大鼻子男青年。他等我们到齐,给我们放了另外一段视频。
这是关于工作服和厂内安全的,略记如下:
1.工作服需要配套使用。
2.到工厂必须换上防静电鞋(发下的拖鞋),不能赤脚,要穿好袜子。
3.不可以带手机和一切违禁金属进入工厂。
4.可以带手表,但只能是机械表,不能是电子表。
5.可以带水,但工作时不能拿水瓶进入厂区,携带的水瓶只能放入厕所指定区域。
……
我们略略记下,大鼻子青年又放出了一大堆知识点,让我们抄好(我们都带了纸笔),待会要到电脑上考的。
这些问题就有些专业了,我觉得要是纯靠背我可能记不下来。后面考试时也出了几个小插曲,我不大会用电脑,输入答案没按照要求来,结果没过。主考的有些气氛,骂我是猪脑子,没办法又让我重考了一遍。
这一次花费时间较多,等我吃完饭大家都午休了。我这样贸然进去也不太好,刚巧肚子有些痛,请了假去上厕所,出了楼梯间拐弯,居然碰到了老蒋。
他也皱着眉,看样子和我有一样的难言之隐。问了问果然是这样,老蒋和我说咱们这层没厕所了,还是去楼下吧。
我们跑到楼下一看,这里很黑,由于背阳。我看到有一个自动售卖机放在走廊的尽头,厕所的标识就在机子的旁边。
紧急关头,哪管恐怖不恐怖?当下也是直接冲了过去,解这燃煤之急。
厕所里响起抽水声,我第一个出来。见老蒋还在里头哼唧,于是就到外头等他。这个时间段我也没闲着,厕所再拐弯有个被布遮起来的口子,我走过去,将布掀起。
里头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到,我将布再掀上去,让光芒往里多刺点。
我看到了一个台子,一列列摆者,这和我刚刚在视频中看到的工作台很像,这布里遮住的原来是一流水车间。
老蒋在后头叫我,我回过头,见老蒋再系腰带。他和我说道:“让你别走那么快别走那么快,我说马上就好了,你咋不等等我,这里怪黑的,我也怕啊!”
我一愣,放下布,说:“不对,我都出来有一会儿了,更何况,我刚刚没和你说话啊!”
老蒋皱起了眉头,他反而问我:“布后面是什么?”
“是个车间,看样子已经废弃了。”我回答道。
老蒋跟我说:“我们快走,这里处处透露着古怪。”
我觉得也是,当下和老蒋离开。或许是恐惧因素作祟,我们差一点没找到回来的路,等我回到了教室,其他人都已经醒来,大鼻子青年站在讲台上,碟子看样子已经和身边女孩混熟了,这时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
大鼻子清了清嗓,和我们说要带我们去真正的厂区,离我们这儿不是很远,走几步路就到了。
大家开始兴奋起来。
楼道间已经有了声响,大鼻子青年领着我们出去,往马路上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右拐,我就见到了一个比较气派的门。
这是我们的厂区,以后要工作两个多月的地方。里头的厂房一共四个,但序号是1、2、3、5,没有4。
真的,弯弯也太讲(mi)究(xin)了。
进厂后,大鼻子青年明显有些兴奋,他将我们待到了5号厂的地下,那儿是放物品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储藏柜,当时,大鼻子青年和我们强调,用着他那独特的带有严重鼻音的普通话说:“来,把你们的手机手表充电宝充电线手链项链指甲钳硬币金属牌手镯……这些通通放到柜子里。”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这句话快到我们没听清,可大鼻子青年没再重复。
接下来的事就有点气了,由于没听清,导致过安检时很多人过不了。一边站着的领导牛气冲冲,大声质问我们为什么没听要求?
好在我是率先过了安检的一批人,碟子也在其中。领路的将我们带到一间教室,我们一直枯坐到下班时间,也没有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