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林甯被钟老头拉着,问了一些关于她爷爷近况之内的事,而之前那些村民们也都部署在村里的各个角落。
在吴博走后钟老爷子对他们说过:“不管四个娃娃能不能把村长带回来,咱们得把岗位定好,以防不测,万一没找到村长,照那些盗墓贼的做事的行径,肯定还是要回来大闹一场,万一找回村长了,他们必然也会再次跑来抢人,咱们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林甯正当和钟老头爆料一些这几年自己爷爷的一些糗事,比如当初刚去杭城的时候去拦别人的私家车闹着一定要载他们一程。
还有就是办武馆被别人骗到后来只能用剩下的钱找了个危房去开武馆。
再有就是遇到了吴博和猴子上门踢馆,结果被自己爷爷一顿胖揍,自己爷爷看他们两个是个好苗子,硬是逼得他们拜入了盟下。
这些零碎的小故事听起来惹得钟老爷子笑得停不下来:“哎哟!这林老小子之前在村里也算是个恶霸的人物,临边的几个村谁不知道他的大名,去了一趟杭城竟惹出这么多破事!这么说你这丫头跟着那三个娃娃跑到这里来都没和那老小子说吧。”
林甯撅起嘴不开心道:“钟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爷爷管我管得严,那哪里都不让我去,不然我也不会偷跑出来了!”
钟老爷子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林甯一眼:“你这丫头,你爹娘走得早,林老头就你这么一个孙女,你要是再出点事那还了得?那老小子不得疯?得亏我前边来得早认出你来了,不然到时候出什么事都不知道!”
这时,外面闹哄哄的传来了吵杂声,林甯毕竟年轻,耳朵好使一早就听到外边的动静,正要出去看一看,没想到突然传来了一声爆炸声,地面都颤了颤,整个顶梁都哆嗦了一下,阵落了一地的灰尘。
这个动静来得大又很突然,钟老爷子活生生吓了一跳。
林甯将老爷子护在身下问道:“钟爷爷你没事吧!”
钟老头摆了摆手,掸落了一身的灰尘:“没事没事,丫头你赶紧去外面看一眼,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甯点头正要出门去看一眼,就听外头传来一阵急促声:“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只见一个村民蓬头垢面一路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林甯一把扶住了那村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外面出什么事了?”
那村民显然遭受了一场大战,险些站不住要倒下去:“前几天那几个盗墓贼又来了!两个身穿黑衣黑裤的人押着村长和一个老者还有一个小姑娘闯了进来。”
“好大的胆子!钟牛他们人呢?不是他们在守在村口吗?”钟老爷子气得站了起来问道。
那村民痛苦的摇了摇头道:“钟牛他们哪里是那两个黑衣盗贼的对手,那两个人会武功,手里拿着匕首,进村后见人就砍!活脱脱的亡命之徒啊!”
钟老爷子脸吓得煞白,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手里的拐杖也摔在了地上,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又问道:“那刚刚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啊?是什么东西给炸了?”
那村民总算忍耐不住大声哭道:“祠堂,咱们钟家的祠堂被他们给炸了!”
“什么!?”钟老爷子一听人都给吓懵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我钟老头百年之后如何给下面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原先,钟老爷子还以为是钟子期的坟被炸了,没想到他们把重建的新宗祠给炸了!
林甯对自己扶着的村民问道:“你还撑得住吗?你赶紧打电话给120和110,我去外面看看!”
说罢林甯见他点了点头就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粉红色的手机交到了村民的手中,自己朝外面飞奔了出去。
钟老爷子刚想阻拦结果连林甯的背影都看不见了,钟老爷子懊恼地一拍大腿:“这是什么事啊!林丫头要是在咱们这里出了什么事了那我钟洪就是死一万次也对不住林德发呀!”
林甯跑出去后,发现外面黄土飞扬,烟雾缭绕,空气中除了泥土味还有一股刺鼻的火药味,四处都弥漫着一声声哀嚎。
几个年轻的村民,身上都被开了口子,伤势颇重,林甯临近边上一个受伤的村民,赶紧趴下来用手帮他捂着伤口,急得泪眼婆娑。
如今这个年代,那里还能看到这种场景?
林甯虽然从小到大跟着自己爷爷,习武之人互相切磋打得浑身是伤也是有的,但是眼前这一幕的景象几乎吓到了刚外出见世面不久的林甯。
其他几个被安排在村里别处的村民听到了动静陆陆续续赶了过来,就连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都吓了一跳。
林甯此刻满脑子想着吴博和猴子现在在哪里。
另一边,吴博和那个黑衣人依旧在对峙中。
吴博盯着眼前这个人,对之前的过招暗自分析。
自己的那一脚是冲着对方的丹田去的,目的就是为了破对方的气,结果没想到自己那一脚非但没有破了他的气门,反而还被顶了回来。
如果那一脚是挨在自己的身上,吴博自言自己肯定是顶不住而被破了气门。
要知道,对于一个武者来说,除去技巧和基本功还有临场的应变能力外,气息的运用就显得极为重要,特别是练内家拳的武者,被敌人破了气门等同于宣告败北。
一般不习武或者不懂格斗散打的人,不会运用气息,打架的时候怒火攻心,往往会下意识憋着一口气为达到出拳的力量而去攻击别人。
看似凶猛,但是一旦憋的这口气用完了,后面的气接不上就会露出败相,只要之前的攻击没有打到对方的要害,那么你接下来就要承受一波对方有气的攻击。
而习武的人最讲究出招之前气运丹田,虽然各个门派都有各自的运气方法让你运气到丹田,但是万般变化其实最后都是一个意思。
而两个武者对招,如果在同等实力下,除了考验一个人的应变能力,和招式组接外,就是拼谁运在丹田的气更久更长。
一旦打起来,双方的实力差不多,就会变成了持久战,一方如果出现气息紊乱,或者大喘气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的弱点已经暴露出来。
所以很显然,吴博的丹田之气没有对方的多,没有对方的强。
哪怕刚刚的两招,两个人没分出胜负,但是问题已经浮现出来了。
吴博暗自苦笑,当初林老头逼他练功,他也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和他说的练功没有捷径,你今天偷下来的懒就是你未来将要吃下来的苦头。
现在一想,果然没错。
当年的吴博从来没想过自己练武真的是为了和别人以命相搏,而他也更想不到,这个年代会有人真的以命相博。
下一个瞬间,那黑衣人不再准备给吴博有思考的瞬间,一个越步上前,提起匕首朝吴博身前刺去,眼见那锋芒就要刺到吴博的身前,却见他快速下蹲,上半身已经探到了黑衣人右手手臂的正下方。
黑衣人手掌翻转,那白刃朝下,要向下方吴博露出的大后背刺下去。
吴博显然是故意露出了破绽,右肩猛然向上顶去叩击黑衣人已然将手臂甚至的肘关节部位,同时左手持弯月小镰刀朝黑衣人腰间斩去。
一声明显骨头脱臼的声音通过黑衣人肘关节处传来,黑衣人疼痛,在吴博的镰刀即将割破自己的侧腰之前快速朝边上闪开。
吴博乘胜追击,另一只脚继续发力,往前一蹬,左手变换姿态,以镰刀之刃往上撩去直戳黑衣人的咽喉。
那黑衣人干脆周身后翻,以单手撑地,伸腿直踹吴博的面门,两个人同时朝自己的后方崩飞出去。
“完了!我英俊的脸庞破了相了!”吴博从草丛里坐了起来,两手捂着鼻子哭喊道。
那黑衣人干脆接着力道从山顶上快速滚到了山底,毫不犹豫的扎进了湖底。
吴博也想不深追,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整个的山脉。
如果说这个人出现在这里拦着他们,很有可能他们黑衣人的另一伙人已经深入到山林深处了,与其和那个人纠缠,还不如趁着这个时间追上去。
这时候驼着钟哥的猴子在另一侧他们爬上来的山脚下方向喊道:“老大!不对劲!那一伙人的面包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走了!”
“啥?”吴博一个愣神,悟着自己两个出血的鼻子往山下远望,果然那个之前停在河边的面包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踪迹。
“完犊子了,我们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那群人留了个人拖住我们,他们肯定是跑回村子里去了!”吴博急道,学着那黑衣人的模样,直接跳了下去,贴着土坡一路滚了下去,几十秒钟就滚到了山脚。
“卧槽,老板你这是疯了?”卓德见吴博半死不活地滚到了自己的脚边自己吓傻了眼。
吴博带着鼻子下的两条血痕拽着卓德的手臂站了起来急道:“快!咱们快赶回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