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别猫腰儿了,走吧。”
他背过身去,掩饰住内心的激动慌张,心里更坚定了一个信念。
女人,早晚给你整到手。
事实证明,把感兴趣的人放在隔壁显然是个不明智的做法,萧二盛翘着腿在老板椅上死去活来,想硬拗个借口把人喊进来,又苦于威持住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形象。
这一整天,他咬着笔杆心不在焉,最新的貂皮销量报表还处在一摞文件的最上方。他坐在黄昏的夕阳中,感觉人生没那么寂寞,但是贼拉空虚了。
晚上,李雯学了一天的泡咖啡,转接电话,累得背痛,推门出去,只看见黑暗里,总裁室的玻璃门透出悠远的光来。
她下意识蹑手蹑脚走去,贴着墙壁,看见里面的男人深邃地望着远方,身上那件补丁夹克衫半褪,露出里面条理分明的真丝黑绸衬衫,双腿的修长在工装裤里也不能遮盖半分。
他的眉宇落下一层阴影,似沉思,似愁绪。好像错过了几个亿的大单子,又好像打算为下一场货币攻坚战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许久,李雯忍不住想要上前,慰问下面色沉郁的总裁时。
只看见男人终于颓然扬起脸,长出一口气:“……啊……这裤子什么玩意儿……开线成这样我咋见人啊……就知道那群犊子说什么低调,就是想整我。等我后半夜回去……一定给这群龟孙儿头打瓢……”
在东北,酒品即人品。
上了酒桌,你可以提前说吃了头孢,有了心脏病,肝胆代谢不好等一系列问题。但是无缘无故你就想喝个茶水,对不起,脑袋瓜子给你打秃露皮。
萧二盛的人脉关系,也一直都在酒桌上维持。
今天是带着小秘书上酒桌的第一天,别看李雯紧张,二盛比他更紧张。
这群不靠谱的龟孙们贼喜欢灌他酒,以前喝多了,保镖直接往肩上一扛,打包带回他的独栋千平大豪斯——现在可不行。
万一被灌多了,李雯看不起自己呢?又,又或者,万一她看不过去了,把喝醉的他往桌底下一推,自己上了呢?
萧二盛酒桌下面的腿直抖。
“你踩缝纫机呢嗷?”对面酒杯往桌子上一摔,惊得在场所有老板一哆嗦。
天成看出哥们的心思,连忙打圆场:“他这几天没休息好,腿抽筋了。”
李雯担忧地俯下身,在萧二盛耳边轻声道:“总裁,您腿抽筋了,要不要给您安排房间休息。”
“什,什么玩意儿?这家伙刚开始就让我下桌?扯犊子呢?”萧二盛把脸转开,防止小秘书看到自己脸上可疑的红晕,顺便加大声音掩饰自己的表情:“行了,腿没啥事,别担心嗷,你也坐,坐,吃饭。”说着,帮忙拉开身边的椅子。
李雯乖巧坐下,斯斯文文拿起筷子,对准桌子上的素菜夹了过去。
“你这秘书长得真好,哪找的?”
孔梅乾吹了瓶干啤,就当先润润嗓子。
天成听见这话,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夹了满满一筷子木须肉放进盘中。
萧二盛露出酒桌上装逼前常见的专用笑容。
“捡的。”
周围老板一致发出一阵嘘声,孔梅乾更是差点没喷出来半瓶酒。
李雯脸埋得更低了,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这一眼下去风情万种,萧二盛立刻身子骨麻了半边,手里筷子“噗”得捅进一个鸡翅里,硬是没拔出来。就在这时,站起来一个人。李雯不看则可,一看就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