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是犯人一样被审问。
两个人坐在上面，自己站着。
他们用奇怪的眼神注视自己，不停摇头。
妹妹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让皇甫龙心惊胆战。
“妹妹，就一天。”
“不行，一天也不行，这段时间相公要在家里学习，不能出门。”
皇甫静找到了理由拒绝大舅子。
“相公要准备州试，不能陪你去玩。”
“还有，不要再来打扰我相公。”
前程重要，比你这些破事都重要。
州试是相公最重要的转折，能不能有一个秀才的身份，看这一次。
“妹妹，就一天，不会打扰妹夫多长时间。”
“不行。”
“妹妹，我真的有急事，关乎整个金龙县百姓的安全。”
拿金龙县来威胁，你不给，就是眼睁睁看着百姓遭难。
皇甫静不屑冷笑：“不要说这种话来吓我，我不怕。”
“百姓的安全是你们当官的人关心的，我们是平头百姓，没有资格担心他们的安全。”
“兄长，你也不要给我相公扣帽子。”
大舅子说服不了妹妹，求助陈道。
妹夫，你帮我说说。
拜托了。
陈道抬头看天，今天天气不错。
大舅子气坏了，这个妹夫，每次都这样。
两夫妻是吸血鬼。
肉痛拿出银子。
“妹妹，就一次。”
“就这一次。”
从拿出银子到她拿走银子，一秒钟的时间。
改口之快，皇甫龙猝不及防。
果然是我亲妹妹。
陈道：“……”
娘子，说好的不行，怎么就背叛我了？
难道我不如银子？
“相公，好好做，不要丢我们陈家的脸面。”
说完，离开。
留下木讷的陈道和大笑的大舅子。
“妹夫，不用想了，在我妹妹的眼里，你确实不如银子。”
明码实价。
没有涨价。
“走吧。”
陈道苦涩，能不能不走。
衙门。
大牢。
陈道对这个地方不陌生，来了几次。
“他就是俘虏？”
“看你的了，妹夫。”
“你们真的不行，审问一个犯人都审问不出来，一点长进都没有。”
还说是专业的衙役。
丢脸。
这话，皇甫龙没法接。
确实丢脸，三番两次找妹夫。
他恶狠狠回头瞪自己的手下，能不能长进一点。
你们每次都要请妹夫来，我的老脸要丢尽。
衙役们点头，不敢反驳。
“啪啪。”
来几下鞭子。
好好鞭打这位俘虏。
并没有用。
他不说话，仿佛哑巴一样。
怨恨的眼神盯着陈道，却奈何不了他。
“别看了，阶下囚一个，说吧，你的人藏在哪里？”
俘虏：“……”
“不说是吧，很好。”
甩起鞭子。
啪啪连打。
打累了，陈道休息一会儿。
这个俘虏嘴巴很硬，这都不说。
“用你们最厉害的刑。”
对待这种人，不用客气。
“他会受不了的。”
不敢用，生怕他死了，没法和大人交代。
“赶紧的，别废话。”
死了就死了。
不说话，你能拿他怎么办。
“还不快去。”
“是，大人。”
大人发话，自然不一样。
大牢里面最厉害的刑罚提出来，奇怪的工具。
烙铁不能少。
这是第一项。
焚烧，烙印。
俘虏连眉头不曾皱。
反而嘲笑他们。
继续啊。
我不怕你们。
不管是什么刑罚，我都不怕。
“再来。”
“再来。”
不开口。
换一样。
十指连心，这个人呢，咬咬牙，撑过去。
又试了几样，最后，甚至是割肉。
他也不怕。
“妹夫，继续下去，他会死的。”
“我知道。”
“不如先放一放。”
大舅子担心。
俘虏死了，线索就断了。
“不怕。”
陈道吩咐道：“脱裤子。”
狱卒：“哈？”
大舅子：“……”妹夫，不会是想要？
俘虏：“……”士可杀不可辱。
“妹夫，不好吧。”
“想哪里去，我是让你们动用极刑，他不是嘴硬吗？给我切了他，送他去当太监，我不信他真的这么有骨气。”
“嘶。”
“嘶。”
好狠的心。
果然，读书人都是最狠毒的。
不能得罪读书人。
“你不能这么对我。”
俘虏怒吼，他是俘虏，但是他不是犯人。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阉割自己，这是要让自己最后的尊严也不复存在。
“我不会说的，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阉割，我不怕。
我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
你们做梦。
“愣着干嘛，动手。”
刀锋，靠近。
俘虏低头凝视，害怕。
那一刻，他害怕了。
自己的兄弟，怎么能忍受这等耻辱。
“啊。”
速度飞快。
眨眼完成。
没了。
一团东西滚在地上。
鲜血流淌。
“啊。”
惨叫声，延绵不绝。
那个凄惨，陈道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太惨了。
饶是大舅子，也忍不住担心。
这不是男人能忍受的痛苦，太可怕了。
妹夫太狠了。
没有妹夫不敢做的事情。
“你们……”
“啊。”
痛苦，却不能死。
他无法说出内心的话，愤怒盯着陈道。
就是这个人，让自己做不成男人。
他的尊严，被他们践踏得一点不剩下。
“好了，说不说。”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咳咳，你们以为这样子我就会屈服，呸，我告诉你们，不可能，我是不会说的。”
他笑了。
笑的很残忍。
癫狂的俘虏，忍着痛苦嘲讽他们。
陈道上前，在他耳边唠叨两句话。
只见他脸色大变。
瞳孔瞪圆。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的。”
“这不可能。”
陈道拍拍手：“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珍惜。”
“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不知道，天真。”
除了他，陈道还在某些人身上找到了一些线索。
仔细推理，不难发现。
逗弄他罢了。
最后，陈道确认了。
就是那个地方。
“我要杀了你。”
“啊啊啊。”
想杀了陈道，却靠近不了。
下半部传来的痛苦，让他无法忍受。
“啊。”
惨叫一声，死了。
“这就死了，没意思。”
“太没意思了。”
大舅子：“……”我的乖乖咧，妹夫太狠了，谁和妹夫作对，谁的下场就会很惨。
狱卒：“……”和他比，我们不是专业的。
不愧是读书人。
卧槽，我们读书人不背这个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