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阳光从巴掌大窗口照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发霉的味道。
孟文彬被泼了一盆冰水，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想用手摸摸生疼的后脑，手刚提起来，孟文彬便注意到自己的双手被绑着两条铁链。
他抬起头看着前面，一个三十左右身着锦衣的男子正用略有兴致的眼光看着他。
这个人自己好像在哪见过，孟文彬左思右想却根本回忆不起来，这段时间自己在磁州接触的人太多了，官府氏族，文人墨客，贩夫走卒，自己都记不清见过多少人了。
坐在他面前的自然是咱们的锦衣卫指挥使刘瑞刘大人。
之所以孟文彬看刘瑞眼熟，那是因为刚才在会宾楼一直盯着他们的店小二就是刘瑞。
刘瑞为了完成赵构的指示，打响锦衣卫第一枪，亲自出马，化身为店小二，严密监视了孟文彬的一举一动。
要说此刻孟文彬的心情，害怕肯定是害怕的，但他却不担心自己的生死。
大宋不因言获罪，赵构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他。
孟文彬看着刘瑞，略微忐忑的问道：“不知是哪位大人当面？”
刘瑞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嘴上漫不经心的说道：“帅府锦衣卫指挥使刘瑞。”
锦衣卫指挥使？
锦衣卫是什么鬼，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孟文彬用一脸疑惑地眼神看着刘瑞。
刘瑞显然也读懂了他的意思，不过却也懒得解释，一会你就明白锦衣卫是干什么的了。
“孟文彬，你现在有一次机会，痛痛快快的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孟文彬听到刘瑞的问话，面色开始紧张起来，冷汗从额头缓缓滴下。
他此刻的心理十分复杂，眼前这锦衣卫指挥使刘瑞显然不好惹，此处明显就是牢狱之地，要是自己不说，没准就得遭受皮肉之苦。
自己要是马上就说的话可就太没骨气了，不管别人怎么想，他自己都看不起他自己。
就在孟文彬犹豫的时候，刘瑞不耐烦的向后面招了招手，只见，一个身着锦衣的侍卫抱着一个罐子，牵着一只山羊从后面走了过来。
原本十分紧张的孟文彬看到山羊直接就愣住了。
按道理接下来不是大刑伺候了么，怎么牵过来一只山羊。
难道要请我吃烤全羊？
侍卫牵着羊过来后，刘瑞看了孟文彬一眼，和煦的对孟文彬说道：“想好了么，说还是不说？”
孟文彬略显犹豫，没吭声，他倒是要看看刘瑞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好，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
刘瑞的侍卫们一脸同情的看着孟文彬，坏笑的一哄而上，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连同他的兜裆布扒了个精光。
将侍卫抱着的罐子拿了过来，拧开后，从罐子里传出一股甘甜的香味。
闻到这股香味的孟文彬脸色终于变了。
卧槽，是蜂蜜！
刘瑞则哼着小曲儿拿起刷子，蘸着蜂蜜，走到孟文彬身边，不紧不慢的在他身体各敏感部位夸张的刷着蜂蜜。
脚底板！
腋窝！
腰上！
甚至连他的弟弟上都涂满了蜂蜜。
涂完之后，便令人将山羊牵过去，走到一半，不用侍卫牵着，山羊自己顺着蜂蜜的香味便走了过去。
在孟文彬的恐惧的眼神中，山羊终于伸出舌头，朝着他的脚底板下了第一口。
“啊。。。，救命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我说，大人！”
刘瑞等人还想看好戏呢，现在说，晚了！
不让哥几个爽爽，你就投降，哪有那么好的事，早干嘛去了。
山羊添完一只脚便开始舔另一只脚。
“啊~~~呜呜呜呜~~~哈哈哈哈！”
“大人，求你了，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大人！”
刘瑞根本不搭理他，只顾着在那饶有兴致的观赏着，这是他第一次将这个方法付诸于实践，必须得好好总结经验。
不过刘瑞想到用这种方法，也是考虑了很久。
这次审讯不仅仅是找到幕后主使这么简单，还要让孟文彬回去做卧底，要是对他大刑伺候，身上都是伤口，回去被对方发现破绽，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用这种方法，最好。
不但能哄自己开心，还留不下一丁点伤口。
真是两全其美。
在孟文彬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呐喊中，山羊添完了他的双脚，顺着刘瑞留下的蜂蜜开始向他的腰部和腋窝处舔去。
孟文彬被舔的奇痒无比，以至于小便失禁，直接尿了。
一股尿骚味瞬间便弥漫整个牢房。
刘瑞等人嫌弃的立刻捂住鼻子，退到牢房外面，继续观看。
尿骚味对人来说难闻的刺鼻，但是对羊好像没什么影响，还在那里舔的不亦乐乎。
添完腰部和腋窝后，便溜达溜达的向孟文彬的小弟弟处走去。
此刻被折腾的精疲力竭的孟文彬顿时疯了，撕声裂肺的喊道：“我是大名府知府的师爷，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是大名府知府黄潜善和大名府留守杜充！”
孟文彬话音刚落，山羊便添了一口他的下面。
“啊！！！”
“啊！啊！啊！”
“大人，我都说了，你就饶了我吧！”
刘瑞见差不多了，便让侍卫将山羊牵走，山羊对蜂蜜还恋恋不舍，临走前有舔了一口。
“啊！！！”跟着就是一声似爽非爽似痛非痛的哀嚎。
刘瑞走到孟文彬的身边，无奈的说道：“早让你说你不说，现在爽了么？”
“爽了！爽了！”
“这么爽？还想再试试么？”
孟文彬顿时哭丧个脸哀求道：“不想了不想了，打死也不想了！”
“本官还有一件事让你做，做好了是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做不好，那本官就将你全身涂满蜂蜜，找十只羊来伺候你。”刘瑞和煦的说道。
“大人，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都行啊，只要别让羊舔我。”孟文彬真的是被羊给舔怕了，以后都得留下阴影。
“好，明天你继续参加学会，后天你便返回大名府，作为我的耳目，随时给我传递消息，能做到么？”
“啊？”孟文彬做梦都没想到是让他回去当卧底，他还以为是当证人指控黄潜善和杜充。
“啊什么啊，能不能办到？”随着刘瑞的一声质询，本来牵着羊往出走的侍卫也停住了，笑着看着孟文彬，山羊也十分配和，直接就“咩！”了一声。
咩的一声顿时吓得孟文彬打了一个冷颤。
这声音简直就是魔鬼的声音，令他不寒而栗。
“能，能办到，大人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孟文彬一脸坚决果敢的保证。
“嗯！”
刘瑞点了点头，转过身对侍卫说道：“把羊给我宰了，今晚吃烤全羊！”
侍卫顿时喜笑颜开，牵着羊就走了。
孟文彬看着渐渐远去的山羊，睁大眼睛，尼玛，还真有烤全羊！
我也想吃烤全羊！
我想吃烤羊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