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善一只手还提着包子和馄饨，另一只手赶忙搂紧小福，顺着惯性后退一步，暗自运气稳住身形。
“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呀，我好饿。”小福搂着靳善的脖子，脑袋搁在靳善肩上，可怜兮兮地说。
靳善抬手在他的锅盖头上搓了搓，心底涌起一阵愧疚，“姐姐不是跟你说了冰箱里有面包和果酱，让你先吃点儿的吗？”
小福有点不好意思，脑袋在靳善肩上拱了拱，“吃了，吃光了，还是饿……”
靳善发现，小福这段时间特别能吃，可能又要长个儿了吧。
“别拱了，你属蛇，又不属猪。”靳善又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举起另一只手里的袋子，“呐，你看这是什么？”
小福立刻抬起头，看到靳善手里的袋子，顿时睁大了眼睛，“小笼包儿！馄饨！我要吃我要吃！”
靳善拍了一下他伸过来想拿袋子的手，“去洗手。”
小福眼睛盯着袋子咽了咽口水，但还是乖乖地转身去洗手间洗手。
靳善换了拖鞋，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提着袋子去了厨房，把三份馄饨分别用碗盛好，又把小笼包放进盘子里，再用托盘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小福也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双腿往茶几旁边一跪，伸手就去盘子里拿包子。
靳善拿筷子在他手背上轻轻敲了一下，“打香皂了吗？”
小福缩回手，“打了。”
靳善弯着腰一边摆筷子一边说：“姐姐有没有说过，洗过手要用毛巾擦干。”
小福飞快地把手背到身后，在裤子上偷偷蹭了蹭，然后把两只手举到靳善眼前，“我擦了，姐姐看。”
靳善头都没有抬，伸手在他屁股上甩了一巴掌，“以后再拿裤子擦手，我就把毛巾缝你屁股上，去，喊妈妈出来吃饭。”
小福眨了眨眼睛，说：“妈妈说她困了，想睡觉，让我不要去吵她。”
靳善回头看了看主卧紧闭的房门，每年快到爸爸祭日的前几天，老妈的情绪就会波动很大，几乎每天都要躲屋里偷偷哭几次……
靳善沉默片刻，对小福说：“你先吃吧。”
小福顿时又笑了，迫不及待地坐下，拿起一个小笼包儿一口就咬掉了一半儿，然后一边吃一边看着电视里的动画片。
“慢点吃，就着碗儿，汁儿别滴身上，否则衣服自己洗。”靳善一边说，一边把盛着馄饨的碗往小福面前推了推，又拿起电视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调小了一点，这才转身走到主卧门口。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靳善抬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敲，“妈，出来吃饭了。”
又等了一会儿，门里才传出老妈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我不饿，你们吃吧。”
靳善伸手握住门把手，“妈，我进来了。”
老妈没出声儿，靳善拧了一下门把手，慢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又随手把门关上。
屋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靳妈妈侧身对着墙里面，合衣躺在床上。
靳善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地晃了晃老妈的胳膊，“我买了小笼包儿和馄饨，你起来吃一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