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树下聚集着一同上学的学子,苏子清慢悠悠地载着李寒梅,嘴上说着昨夜自己如何智斗父母,如何逃避皮肉之苦的故事。
而王文筠今天的柴可夫司机则换了一个模样,一个清风徐来,脸上总带着微笑的美男子,他向王文筠的同学打着招呼,一脸的笑容能融化众多少女的心。
但王文筠却丝毫不在意自己哥哥的影响力,她看着一直在说着故事的苏子清,幽幽地问道:“杜易呢?”
忽闻这一句,苏子清有点错愕,皆因谁人都知道杜易父母的狠劲,杜易这次带着伤回家,自行车又不见了,还接到学校的电话,这被打得有多惨自然不用细说。
“他应该有几天不用回校了,除非他的父母手下留情,不然腿都得断三条。你就别管他的家事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苏子清只是说了人人皆知的几句话,他就继续说他如何智斗的故事。
一路无话,回到学校之后,学习还得继续,昨日之事不可留,今日之事应当先。昨日打架的学生及家长分批来到学校,东级部一天,西级部一天,免得双方家长一言不合又打了起来,岂容他人欺负自家孩子,任何父母都应该是这样想的。
西级部的家长见面在一天之内完全结束,亦对每一个学生进行严厉的处分,每一个人头上都记上一个‘大过’,欲要以此来起到杀鸡儆猴的威吓作用,还有就是诉说着一种处罚分明的态度。
次日,苏子清的父母率先带着苏子清回校,看见陈级长就是连连的道歉,又是连连的拜托,最后陈级长与其父母家长里短一番之后,苏子清头上也顶着一个‘大过’离开级部。
而他的父母自然也要对其进行深切的教育,一番又一番的思想工作,一段又一段的担忧前程,一句又一句的让其上进。父母的爱就是如此的厚重,总想着自己的孩子走上正途,不要有走错路的机会。
当下午的时候,杜易的父亲如期而至,他带着杜易走进级部,没有过多的言语,一直听着陈级长在说话,当陈级长的嘴巴停了下来时,杜易的父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
“以后他在学校打架犯错,你都不用知会我,直接给他处分就好,即便我到来也不能帮你们什么。而且他这个人就是劣性难改,我都教了足足十几年,一直都是惹事生非,你能帮我教好他,我感谢您。”
“若是教不好,那么也不需要管教了,我会直接动手将他打死,让他不能祸害这个社会。陈级长,你记住了,他以后在学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用知会我们,自己照个校规办了就可以。”
闻此言,陈级长有点错愕,他任职人民教师多年,这一次算是涨见识了,还真有家长不想自己的孩子好?还是这个家长已经对这个孩子心灰意冷?这是多么寒心的事情,这个孩子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心中的惊讶如万丈波涛,陈级长稳了稳心神,轻声细语地说道:“对学生进行处分,必须要家长来校,这都是有一套流程的。”
“不用那么麻烦,以后他犯事了,直接给我判,不用知会我!”杜易的父亲没有再说一句话,径直地走出了级部大门,消失在漫漫长廊之中。
留在级部里头的杜易与陈级长分外尴尬,陈级长看了一眼前者,道:“这就是你父亲?真不管你了?”
“是,认识他十三年都是这么一个样子,没有改变!”杜易轻轻回答了陈级长的话,自己则迈步出了级部,欲要从这里离开。
但前脚刚刚迈出,他就从教室的长廊中看见自己母亲的身影,看她的模样定是急急忙忙地从工厂赶过来。杜易返身回到级部之中,道:“我母亲来了,应该还是为了这件事情。”
听闻此言,陈级长也是立刻站了起来,他走出东级部相迎过去,满脸笑意地开口说道:“这位是杜易的家长吧,其实事情都已经向你的丈夫说明过了,而我们对杜易进行了处分,你若是想了解,那么我再内心解释给你听。”
谁知道陈级长的这一张笑脸并不起作用,只见杜易的母亲一巴掌扇在杜易的脸上,道:“我问你,那自行车是不是让这学校的人给弄丢了?还有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也是让这里的学生给欺负了?”
“不是!”杜易看着身边神情错愕的陈级长,嘴上满不在乎地说着谎言。
听闻这一句‘不是’,杜易的母亲扬手又是一巴掌,之后就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些责骂的话语,当责骂完杜易之后,双眼朝着陈级长就是一瞪,道:“校长室在哪里?为什么我的儿子要被人欺负?为什么出了校门就会被人欺负?你们要给我一个解释!”
女人泼辣起来确实不好招惹,陈级长一瞬间就折服,带着杜易的母亲前往校长室。只见陈级长轻轻地敲响校长办公室的门,里头传来一声‘进来’。
杜易的母亲直接就推门进去,她完全不让陈级长有说话得机会,一巴掌拍在校长室的桌子上,道:“我儿子让你们高三的学生打了,并且还弄丢他的自行车,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其实杜易的母亲岂有不知道因由,她所在的工厂里全是学生家长,而且很多还是杜易的同学,一句关心一句八卦,杜易的母亲就清楚整件事情,故此才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校长不愧是校长,他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内心,他放下手中的笔,推了推金丝眼镜后才询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哪一个高三的学生惹事情了?这位家长您先别着急,慢慢给我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