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可决定要和施红月再次去后山,当然不是为了采药,此次的目的是那个老婆婆,施红月觉得,那个老婆婆绝对是知道皇宫里的事的,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放弃这个老婆婆。
两人一合计决定再次动身前往后山,为了不引人注意,施红月对她院子里的小丫鬟说,“我和李小可要去后山采药,要是有人来找你,你就说我去采药了。”
小丫鬟连忙点头,目送俩人离开,转身继续打理院子里的草药。
施红月和李小可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俩人身上背着箩筐,还有挖药材的工具,遇到熟人了,俩人还会停下打招呼,一切看起来毫无任何异常。
来到后山脚下,都已经是傍晚了,看着眼前因为天暗了,而显得无比危险的山,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李小可带着施红月,凭借着记忆中的路,摸索着向那老婆婆的住处走去。
等俩人走到老婆婆住处的木屋前,天已经暗的差不多了,这山上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施红月表示很惊讶,她在这座山上来来往往那么久,大半座山都有她的足迹,却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地方。
施红月斜了一眼李小可,眼里的意思很明显,对方则是耸耸肩,俩人在木屋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敲门。
笃笃笃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屋内烛光透出来的影子倒映在门上,门开了,从屋里走出来一个白发的老年人,连忙走到他们面前,打开了门。
“是小可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都那么晚了。”老婆婆脸上带着惊讶,语气里却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这丫头上次来就说会来在看她,她还以为要很久呢。
老婆婆拉着俩人进到里屋,笑呵呵的拿出崭新的茶杯,给俩人倒茶。
“老婆婆不用麻烦了,那么晚还来叨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李小可吐了吐舌头,要不是今早她起晚了,下午就该到了。
老婆婆摆摆手,表示无碍,眼神打量着她周围那个姑娘。
“奥,老婆婆,这是我朋友,她叫施红月,是宫中的药师,医术很了不得呢。”李小可看老婆婆打量施红月,连忙开口解释道。
“没经过你同意私自带人来是我的不对,只是请您放心,她不会说出去的。”生怕老婆婆误会,李小可怕她会生气。
“没事没事,我啊,在这呆太久了,一下子热闹起来了,难免会有点陌生。”老婆婆年轻时候,什么没经历过,看人也是一看一个准,小可旁边这个姑娘,虽然看起来心事重重,清冷难接近,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没有任何一点灰暗之色,是个好姑娘。
施红月对着老婆婆点点头,脑海里不断的跳过许多人的面孔,她的记忆告诉她,这个人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过,但凡是出现过的人,或多或少她都会有些记忆印象,仔细看,这老婆婆年轻时并不丑,再说这老了,坐在她们面前,端茶喝茶的举手投足间的动作,显然是已经深刻骨子里了,这个老婆婆怕是不简单。
暗地里用手拉了拉李小可的衣角,对方立刻会意。
“老婆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非要呆在这后山里?”李小可直奔主题。
老婆婆笑着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大半夜的来看我绝不安好心。”
没想到连问都不能问,李小可快速的眨了眨眼,连忙赔笑,“嘿嘿嘿,老婆婆,我那不是想知道你吗。”
对方还是依旧板着脸,施红月急了。
“老婆婆,我和小可并非有意来问您,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
“什么真相?我就是一个老太婆,年老不经用,就想来这后山求一份清静。”老婆婆语气不好的开口。
“这后山连着皇宫,若是平民百姓进入这里,恐怕是难如登天,更别说您是一个年迈的老人。”施红月继续质问。
“我只不过喜欢这后山的风景而已,我也能自己来啊。小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婆婆神情不悦。
“我并无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为何你会出现在皇家管辖的后山里,你口口声声说是守护这里,我却未曾听闻宫里有这方面的消息。”一字一句拆穿老婆婆,施红月越想越不对,眼神紧盯着她。
“和你有何关系?”老婆婆毫无像是被人拆穿的恐惧神色,反而目光平视着施红月,俩对峙着,没有任何退缩之意。
李小可眼见俩人越吵越凶,眼神传递中还带着点,擦出了火花,连忙开口道,“老婆婆您别生气啊,红月就是一时激动罢了,您别她计较,她绝对没有任何坏心思。
“那她是何意?刚来我这就咄咄逼人问我这个半只腿进棺材的人,怎么,我都这样了,还会闯进皇宫,刺杀那皇上不成?”老婆婆也不忍让,直接开口。
施红月的眼里直接喷出了火,让李小可心里一惊,完了完了,俩祖宗,还是决定先安慰好老婆婆,哄不好,今天就等于白来了。
“那个老婆婆啊,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其实就是关心你,怕你在这过不好不是?您消消气,李小可狗腿的拍着老婆婆的后背,给她顺气,显然,她也被气的不清。
屋里只剩下李小可讨好的声音,看着老婆婆被她哄的差不多了,又给施红月使眼色,让她来道个歉。
接收信号失败,施红月根本不搭理她,坐在桌子边喝茶,就是不抬头看她。
李小可干咳了几声,“怎么,你嗓子不舒服?”老婆婆冷不丁的开口问,真吓到李小可了,被自己口水呛到了,拍着胸给自己顺气,脸都呛红了,眼眶也红了。
等她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又连忙给施红月使眼色,眼睛都眨抽筋了,终于接收信号成功。
“去啊,给老婆婆道个歉。”
“不去,我没错。”
“哎 赶紧去,大姐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