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有什么特殊情况,再也不许你用不正当的手段去干坏事。抢钱是犯法的,知道吗?”
“阿姨,以后我再也不会干坏事了。”
“好孩子。走,阿姨送你去上学。”
王兰用单位的车把松松送到学校门口,下车前王兰从背包里拿出八十块钱递给松松:“松松,给,到教室把钱交给老师。”
松松赶忙把手背过去:“不,阿姨,我不能要你的钱。”
“为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了吗?”
“那也不行。老师说过不能随便要别人的钱。”
“松松,你们老师不是说下午让你们交八十块钱吗?你看这样好不好,这八十块钱就算阿姨借给你的,以后爸爸、妈妈给你了,你再还给阿姨,行吗?”
松松点头接过钱:“好吧,谢谢阿姨。阿姨,明天我就把钱还给你。阿姨,再见。”
倩茹回到家,见松松正在写作业。倩茹为中午的事感到很内疚,来到松松的房间问:“松松,写作业呢?”
松松礼貌地站起来说:“阿……阿姨,你下班了?”
倩茹为松松的变化感到吃惊,并更加内疚起来:“是的。松松,今天中午阿姨不该那么对你,阿姨心里很内疚,希望你能原谅阿姨。”
松松低下头说:“不,阿姨,是我错了。我不该打凡凡姐,不该不尊重你。凡凡姐回来我会跟她道歉的。”
倩茹悲喜交加地一把将松松搂在怀里,哽咽地说:“松松,凡凡姐以后只有星期天才能来咱们家了。”
“为什么?”
“因为她爸爸见你把他女儿打成那个样子,起诉把凡凡要过去了。”
“阿姨,对不起,那……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跟凡凡姐道歉呢?”
“不用了,你知道不对就好了。松松,以后阿姨对你会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的。凡凡姐星期天回来,阿姨带你们俩去公园玩,好吗?”
“好。阿姨,我可以带和我要好的同学董乐去吗?”
“当然可以。松松,以后要好好学习,好好做人,跟凡凡那样不仅要取得好成绩,而且各方面都是全班最优秀的学生。好不好?”
松松听话地点头说:“好。”
“好吧,你快写作业吧。阿姨去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阿姨,什么都行。”
“阿姨给你包饺子吧?”
“行。”
吃完饭,松松懂事地帮倩茹收拾桌子。倩茹忙说:“松松,不用你,你快去学习,阿姨收拾就行了。”
“没关系的,我帮你收拾完了再学习。”松松边收拾边说。
“快去,快去,阿姨真的不用你。只要你的学习成绩上去了,阿姨比什么都高兴。”
“那,阿姨我学习去了。”
“去吧,快去。”
刘平从饭店回到家,刚要开门,对门大姐出来急急地说:“哎呀,你可回来了!松松今天中午哭着回来了,可你不在家,我问他有什么事他又不说,哭着就跑了。”
“是吗?谢谢你,大姐。”刘平回到家,心里忐忑不安地来回走着,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最后终于忍不住拨通了东风家的电话。
“喂?”
刘平一听就知道是倩茹的声音,没好气地喝道:“让我儿子接电话。”
倩茹温柔地喊:“松松,你妈妈的电话。”
松松拿起电话:“妈,你是在家里吗?”
“松松,妈妈问你,你中午怎么哭着找妈妈来了?是不是那个狐狸精趁你爸爸不在欺负你了?”
“妈……我……”
“没事,不用怕她。告诉妈妈。”
“妈,已经没事了。”
“松松,是不是你当她的面不敢说?”
“不是,妈,真的没事了。”
“儿子,这样,你把书包收拾好了下楼,妈妈马上就去接你。”
“妈,不用……”
刘平不等松松把话说完,放下了电话。
松松站在倩茹面前为难地:“阿姨,我……我……”
“松松,妈妈有事吧?没关系,跟阿姨说。”倩茹理解地说。
“我妈妈说,现在就来接我。”
“去吧,松松,一定是妈妈想你了。来,阿姨帮你收拾书包。”
倩茹帮松松把书本收拾好,又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递给松松:“给,穿上件衣服,外面冷。”
松松穿上衣服,背上书包往外走:“阿姨,再见。”
“等等,阿姨把你送下楼去,这么晚了万一你妈妈还没来怎么办?”倩茹边说边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往外走。
“阿姨,不用你送,真的不用……”松松过意不去地说。
“快走吧,阿姨送你到楼下,你妈妈来了,阿姨就上楼。”倩茹把松松送到楼下,正好刘平打车也到了楼门口,刘平下车就冲松松喊:“儿子,上车。”
“松松,快去吧。”倩茹给松松整了整衣领说。
“阿姨,再见。”松松喊着朝妈妈跑过去。
刘平边拉儿子上车边气愤地说道:“跟她再什么见?”一上车,刘平拉着儿子左看看,右看看:“松松,快告诉妈妈,她打你哪儿了?”
“没有,妈。”松松有些不耐烦地说。
“好吧,咱们先回家,回家再说。”
一进门,刘平迫不及待地打量着松松问:“儿子,告诉妈妈,中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
“妈,我没事,真的没事了。”松松没等妈妈把话说完,把书包放到自己房间,故意躲着妈妈。
刘平追到松松的房间问道:“没事你会在妈妈的门口哇哇大哭?松松,你就这么怕那个狐狸精?是不是她吓唬你不让你说?”
“没有,妈。”
“那你就快告诉妈妈,别让妈妈着急了,啊?”
松松只好坐在床上不情愿地说:“我把凡凡姐打坏了,她知道了很生气,所以中午没给我做饭吃。我就跑到你这儿来了,你没在家,我只好走了。我饿坏了,可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当我……当我看到商厦的收银台有那么多钱时,我想起了老师让我们下午交八十块钱,我就……我就去抢了……”
“什么?你去……去抢钱了?”
松松含着泪说:“是的,可我……可我被他们抓住了。”
“他们把你怎么样了?”刘平紧张地问。
“他们开始要把我交公安局,后来一个女经理把我领到她的办公室,她不仅给我买来了饭,还给了我八十块钱?”
“你去的是哪个商厦?”
“是振兴商厦。”
“难道他们没有处理你就把你放了?”
“没有。那个女经理认识凡凡姐。”
刘平气得从床上站起来指着松松骂道:“松松啊,松松,难道你为了八十块钱去抢钱?”
“妈,我知道我错了。”
“不!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那个狐狸精的错。你爸这个王八蛋竟然把她当宝贝。”刘平说着气呼呼地直奔客厅,拿起电话给东风打手机。
“喂?”
“蔡东风,你这个王八蛋。你娶的狐狸精竟敢趁你不在不给松松饭吃,学校要八十块钱她也不给。你儿子竟然到振兴商厦去抢钱,让人家当场抓住。”东风开着车,身边搂着一个浓装艳抹的女人,听到刘平上来就骂他,本想关机,可听到松松抢钱,他慌忙把车停住,刘平还在电话里骂着:“是商厦的女经理给松松买的饭,给了松松八十块钱,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拿那个狐狸精当宝贝呢?你……”
“你******别跟我喊了,现在松松在哪儿?”东风气的疯狂地吼道。
“当然在我这儿。难道我还让那个狐狸精虐待我儿子吗?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我明天就到法院去起诉,要回我儿子的抚养权。”刘平说完“啪”的一下把电话挂掉。
“什么事啊?咱们快走吧。”车上的女人嗲声嗲气地说。
“你下去。”东风没好气地冲女人吼道。
“哟?你这是干什么呀?我不是你的老婆,想让我来就来,想让我走就走。我不能白跟你走一趟吧?”
东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两张大票扔给女人,吼道:“赶紧给我滚下去。”
东风开车回到家,一进门劈头就问:“松松呢?”
“他妈妈打电话来把他接走了。”倩茹见东风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脸都变了色。
“我问你,松松中午在哪儿吃的饭?”
东风一步步往前逼视着,倩茹颤抖地倒退着,吱吱唔唔地说:“他……他……”
“他什么?是不是你不给他做饭吃?学校要的钱你也不给他?”
“学校要钱?他没说学校要钱哪!”
“你******还跟我撒谎。”蔡东风吼着上前就是一拳打在倩茹的颧骨上,倩茹的两眼直冒金花儿,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东风拽住她的头发,没头没脑地打了起来,边打边骂道:“你******趁我不在虐待我儿子,不给你点教训我看真是反了你了。”
倩茹被打倒在地上,东风仍不解气,又在她身上一阵拳打脚踢,打累了便开门扬长而去……
“李姣,今晚到家里去吃饭吧,别老吃食堂了,你看你最近瘦成什么样了?妈妈今晚做了你最爱吃的,也是妈妈最拿手的烧卖。”陈涛恳求地。
“不了。我正准备晋级考试,晚上还要看书。”李姣故意推诿道。
“吃完饭我们一起学习不是更好吗?有问题我们还可以一起研究、讨论。再说,小雪有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一晚上不知要念叨你多少回。”
李姣想了想:“好吧。”
一进家门,陈涛便喊:“小雪,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小雪飞快地从房间里跑出来,一见李姣高兴地喊着:“妈妈,妈妈……”边喊边扑到李姣的怀里搂着李姣亲吻着,然后冲厨房喊着:“奶奶,我妈妈来了,奶奶……”
陈母从厨房出来,高兴地说:“李姣,你看你这一来把小雪高兴的。”
“阿姨,您的病刚好,别累着您。饭就等陈涛我们回来做就行了。”
“我不累,没想到这场病好了以后,好像比以前更有精神了。上次你来说爱吃我做的烧卖,今天中午就告诉小涛晚上让你过来吃,今晚我做了三屉,一点也没觉得累。”陈母高兴地说。
“妈,是你的心情好才觉得精神了。”陈涛笑着说。
“就算让你说对了。”陈母说完拉过李姣的手说:“李姣,你和小涛快把婚结了算了,省了你这两头跑。”
“我……”李姣脸一红,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妈……”陈涛给妈妈使了个眼色。
陈母会意地拍着李姣的手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这件事你们俩商量着办,妈不参与了。咱们吃饭。”
吃完饭陈涛把李姣送回家,李姣倒了杯水:“喝水吧。”
陈涛接过杯子:“李姣,咱们结婚吧。如果你觉得和我的感情还没到结婚的程度,我们可以先不睡在一起,让小雪跟你在一个房间。我们每天在一起不仅可以增加感情,而且在外人面前你也可以明正言顺地做小雪的妈妈,省了别人很多的闲话。”
“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这我知道。可是既然我们结婚是迟早的事,为什么……”
“好了,你别说了。明天晚上你听我的答复,好吗?”
陈涛高兴地赶忙点头说:“好。”
陈涛走后,李姣拨通了石磊的手机。自从石磊给她买了手机后,她从没用手机给别人打过电话,给石磊打也是仅有的几次。她感觉出自己拿手机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喂,是李姣吗?”
一听到石磊的声音,李姣强忍着泪水:“是的。石磊。”
“李姣,你有事吧?”
“是的。石磊,你明天上午能回来一趟吗?”
“电话里不能说吗?”
“不能。我想当面跟你讲。”
“好吧。我怎么找你?”
“明天上午九点半,我们在大钊公园见,行吗?”
“好吧,就这样。明天见。”
“明天见。”
“喂,是唤唤吗?”
“是,你是谁呀?”
“我是你援朝叔叔,妈妈在家吗?”
“在,援朝叔叔你等着啊。妈妈,援朝叔叔的电话。快点。”唤唤在电话里喊着。
王兰擦着洗衣服的手接过电话:“喂,是援朝吗?”
“是我。在干什么?”援朝温和地说。
“在洗衣服。”王兰笑着说,“你有事吧?”
“明天上午你有时间吗?”
“上午?”王兰想了想问:“上午没有太重要的事,只是常规性的检查,我不参加也可以。你有什么事?”
“我设计的科技大厦明天举行落成典礼,省、市领导都来参加,因为这是我市震后最雄伟、最壮观的现代大厦,我希望……希望你也能来参加。”援朝有激动,又有些难为情地说。
“好啊,明天我一定去,明天上午几点?”
“九点半。我去接你吧?”
“不用,不用。明天我九点半以前一定到。”
“好,明天见。”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