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金莎捏了李德一把。
“不喜欢吗?表妹。”李德用鼻子嗅着金莎的体香,从上到下,从脖子到腰,从腰又到脚,急切地将金莎的高跟鞋扔在地上。
“砰砰!”两声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也震醒了石米,他扭头,看见蓝色屏风上两个人的影子。
“还有人呢。”金莎欲拒还迎地推搡着他。
“这样不是更刺激嘛。”李德坏笑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过。
“死鬼。”
本身蓝色的屏风上只是画的江河图,上面映着两个人的影子,仿佛两只小鱼在“戏水”,一会儿一只鱼在另一只鱼的上面,一会儿又反过来,两只鱼还发出拍打水花的“啪啪”声,此起彼伏。
看得目不转睛,石米口干舌燥,心想这么好的表演,如果配上瓜子和可乐,那是何其美妙!
一种熟悉的画面感,涌上心头。
两只鱼儿在水中嬉戏,时而快速,时而缓慢,时而秀出一些高难动作,弄得石米瞠目结舌。
臃肿的眼睛,因为自己瞪得太大,而感到生疼,石米仿佛真的可以听到“水声”,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腥味。
两只鱼儿尽情的玩耍,玩到欢快时,变成了两只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有时又听不清呢喃着什么。
屏风上,一只鱼儿突然猛烈的游动,最后,抽搐,一哆嗦,静止了下来;另一只鱼儿也慢慢停止了摆动了,肚白朝上,翻了过去。
李德趴在金莎身上,一动也不动,一种无欲无求的感觉,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石米看得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太沉了。”金莎推开了李德。
似乎也活了过来,李德捏着金沙的脸,“世人皆爱慕你的容颜,只有我深深爱着你的灵魂。”
“死鬼。”金沙依偎在李德怀里,从身边脱下的衣服兜里掏出香烟,点了一根,抽了一口,塞到李德的嘴里。
李德吸了一口烟,“香烟爱上火柴就注定要受到伤害,但香烟如果没遇到火柴,这一辈子又有什么价值呢?”
“怎么走完肾,就走心吗?怎么一走心,就矫情。”金莎不满意地抢过香烟,猛吸了两口。
李德戴上眼镜,那厚厚的眼镜片,原本不大的眼睛变得小了很多,像金鱼眼一样,他摇摇头,“太晚了,医生和护士都要来上班了。”
“那你晚上再过来。”金沙娇嗔道。
李德穿上衣服,将丝袜递给金沙,他推了推眼镜道:“晚上不一定有时间,你开会带回来的很多新的整形方案,我有许多都没弄懂,我还得研究研究。”
“表哥,你本该和我一起去开会的。”
“你去开会,我肯定要帮你盯住这个监狱的大小事情,留一双眼睛在这还是好的。”李德抚摸着金莎的金色卷发,放在自己的鼻子上嗅了嗅。
“表哥,你怎么那么好?”金莎穿上衣服,双手环抱住李德的脖子。
“你一个女人,辛辛苦苦拼到手的这一切不容易,你不守住,我也会替你守住。”
金莎不是一个易动情的人,但她的眼中还是噙住泪水,靠在李德的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舍得她继续流泪,李德在她的耳边挑逗道:“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石米没能听清什么大胆的想法,但从金莎的破涕为笑的声音中,可以感受那份刺激。
“晚上过来,来我办公室,不差那么一会儿,我铺好床等你。”金莎浪笑道。
“好……好,服了你了。”
两个人从屏风走了出来,金莎往手术台望了望,她看到石米还是一动不动,她谨慎地将李德拉出门外。
“屋里这个人应该是自己人,可能以后会有用,照顾好他,别让他死了。”
李德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又立刻手也变得不老实,不正经的道:“这个时候谈工作好吗?”
“死鬼!”
吴博士刚上楼梯,转头迎面碰上了卿卿我我的金莎和李德,他很识趣地扭头就走。
“吴博士。”李德喊道,他松开了怀里的金沙。
“李院长,狱长,我这文件落在车上了,正要回去取。”吴博士回身,恭敬道。
“等等我,吴博士,开车了吗?送我去劳役区看看,我想去花房里看看我养的花。”
吴博士站得笔直,恭敬的点头称是。
金莎的媚眼,狠狠地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李德,才不舍的转身离开。
而刚下到一楼,金莎的视线便离不开吴博士的翘臀,她温柔道:“以前没注意,吴博士,你真是一表人才啊。”
没有知识分子的酸腐和孤傲,吴博士反倒很市井,“狱长,您过奖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喜欢这个稳重,却嫩嫩的感觉,她看到梳着背头的吴博士,身材很棒,尤其是那翘臀,金莎不自觉得走得比他略微靠后一些。
“吴博士是老阁主推荐来的吧?来了有多久了?”金莎盯着吴博士的翘臀问道。
此时,从大门推进来的担架车,上面躺着用白布蒙着的人,还有一个被安保押解着的犯人。
看见他们,吴博士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是老师推荐我来的,我从读博时,就在这做实验了,三年了,我喜欢这里的学术环境,井然有序。”
“吴博士真是年轻有为,应该也是老阁主最得意门生了吧?”
“哪有,老师桃李满天下,学生遍布五湖四海,我跟许多人比起来微不足道。”
望着吴博士两颊浓密的胡茬,金莎咽了一口口水,“不会吧,所有的学生都像吴博士这么帅吗?”
“比我帅的有很多,但是比狱长您漂亮的便屈指可数了。”吴博士直视着金沙的脸,装出无比很真诚的样子。
“只是可惜老阁主当年不退位就好了,现在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转眼间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老师曾经也站在权力的中心,玩累了,去享受另一种生活罢了。”吴博士为金沙开门,两个人出了医院。
他望着门外,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就好像是在讲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