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伤口愈合前回到了书店,天色已经晚了。
血昱站在卧室门前看了眼旁边的柯南,有一瞬间的心虚。
他倒不怕服部平次提前发现柯南的身份,世界本源耗了那么多,虽然不至于让他一直发高烧,但减小线索是肯定的。
柯南推开门打开灯,发现血昱床上有一块人形黑炭,走近看发现是盖了三层被子的深色皮肤的人,看起来是高中生。
不等他开口询问,血昱就赶紧解释。
“我弟弟的朋友,拜托我来照顾,他发烧了。”
柯南有些怀疑,但在某种神秘力量的推动下打起了哈欠,强撑着眼皮问道。
“那你今晚睡哪?”
“虽说我不睡觉也可以,但我刚受伤,你不会让一个伤员睡地板吧?”血昱故意晃了晃缠着绷带的手。
柯南:怎么感觉有一股子茶味。
“…那我睡地板。”
“小孩子睡地板对骨骼有影响,现在最好的方法是我们睡一起。”血昱一本正经的胡绉。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柯南认真想了想后竟然点了点头。
血昱一阵错愕,小孩听不出他这是在开玩笑吗…这世界本源为了让他更像小孩子削弱他的智商了?
柯南不知道面前这人在想他智商有问题,看他一脸“惊喜”的表情,有点不是滋味。
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血昱试探的问道,“你看一下这道题,条件在这张纸上,问函数y=f(2x)的定义域是[-1,2],y=f(log2x)的定义域是什么?”
柯南:?
怎么问开数学题了,看了看血昱变出的纸上写的题,“根号2,16吧?”
这就奇怪了,智商还行啊。
“咳咳……”
旁边床上的人难受的干咳了几声,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深肤色男孩的脸上不自然的泛红,嘴唇干裂,额头上的毛巾早就变热了,滑落在床上。
属实有点惨。
血昱见他情况确实不乐观,不打算装了,将绷带拆下来,手掌上哪还看得见一点伤痕,完好无损。
“好了,你快点睡吧,他发烧了,需要有人照顾他。”
柯南困到连连打哈欠,脱了外套躺在床上,血昱帮他盖好被子,沉重的眼皮睁也睁不开,最终还是进入梦乡。
血昱来到服部平次身边,摸上他的额头。
这得有39度了吧……
用法术给他换了套更舒适的睡衣,将毛巾降温放在他的额头上。
突然,一只滚烫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服部平次感觉自己在岩浆里游泳,额头上一抹冰凉将他的理智唤醒,强烈的灯光燿得他睁不开眼,眯着眼朦朦胧胧的看见一道人影将毛巾放在他头上,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
好细……
“不…不要走……”话音刚落,眼前一黑就又昏了过去,只是手还紧紧抓着他不放。
血昱想要将手拽出来,又不敢大力拽伤到服部平次,尝试多次后未果。
好家伙,这原来是配套的。
血昱看了好几部柯南买的乙女漫画,女生照顾男主时总要被抓住手腕弄出淤青,不出意外醒来后还会失忆。
边想边让黑雾把手腕虚化,成功把手腕拿出来。
应该不会那么狗血吧?这可是个推理番。
给毛币降了几次温后血昱发现还是他的手好用,于是他躺在服部平次旁边,胳膊环住他,手贴在他的额头上。
当然,已经把身上清洁过几遍了。
第二天早上,服部平次迷迷糊糊醒来,睁眼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的放大的脸庞。
好长好卷的睫毛,好白好嫩的皮肤,一点毛孔也没有,头发翘翘的好可爱……
嗯?
嗯?!
高烧后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了过来。
什么情况?!
此时,眼前的“女生”与他额头碰额头,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一支胳膊还抱着他。
服部平次急忙起身,却被他又按在床上。
“还早,别闹。”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血昱和柯南都被折腾醒了,三个人顶着鸡窝头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你们是谁?这是哪儿?等等……我是谁?”
血昱头疼的扶额,这个世界本源还记得它是个推理番吗?
生病又失忆,狗血剧都不敢这么拍。
服部平次努力回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记忆的最后就是这个女生照顾自己的画面。
“我想起来了!”
血昱松了口气,我说嘛,怎么可能…
服部平次大手一指,“你是我老婆,这个是我孩子。”
血昱:???
柯南:???
“我记得我们很恩爱,还有…”服部平次仔细回忆着,“前几天发现你又怀…”
血昱赶紧捂住他这张语岀惊人的嘴,将他之后的虎狼之词堵住。
“噗……咳咳咳……”柯南已经憋不住笑了,弯着腰捂着嘴在那儿憋的都笑出泪了。
下一秒,阴森森的声音在他身后传也,“好笑吗?儿子。”
柯南赶紧摆正姿势,严肃起表情,只是发抖的身子出卖了他。
“他这是失忆了吗?”
服部平次挣扎着把嘴解放出来,“老婆…”
血昱面无表情的再次捂住他的嘴。
他叹了一口气,“很有可能,不过……”
“什么?”
血昱没有回答柯南的话,只是放开捂住服部平次嘴的手,先他一步开口。
“我是男人,不是你的…伴侣,柯南也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弟弟。”
服部平次愣愣的挠了挠头,“原来不是啊……”
为什么你还有点可惜的样子?
“那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你是……”柯南刚想说他是赤皿弟弟带回来的朋友,就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嘴。
“你叫服部平次,17岁,是这家书店的服务员,你从小有一个侦探梦,但因为没有钱,人缘也不好,所以接不到委托。”
血昱脸不红先不跳的胡诌,听的柯南和服部平次一愣一愣的。
“你借了我一百万日元,借朋友委托开了一家侦探所,但朋友却卷钱跑了。你因为还不起借的钱,所以在这里当服务员抵债。
昨天晚上你搬书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楼梯,磕到了脑袋,我照顾了你一晚上,我在床都被你占了所以我只好和你睡一张床了。”
这种理由只有傻子才会信,服部平次显然不是傻子,所以他一脸怀疑。
“你说我磕到了脑袋,但我感觉怎么像是发烧?”
“你磕到脑袋之后没有及时发现你,你被风吹的受凉了。”
“可是我的脑袋并不痛,也没有伤口。”
血昱当即在他的后脑勺那边施了一个障眼法,一个大包瞬间出现。
“17岁不应该是在上高中吗?”
“你原来是想要直接辍学开侦探所的,但因为没有开成,就没有辍学,你们现在学校正好在放假,所以来我这里当临时工抵债。”
“我的父母呢?”
“你的学校和父母都在大阪,离这里很远。”
“既然离这里很远,那我为什么要到这里开侦探所还向你借钱?我们之前认识吗?”
“当然是因为你的父母不同意你当侦探,所以你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你和一个叫做工藤新一的侦探是朋友,而我和他的关系好,所以你就向我借钱了。”
“工藤新一?好像有点印象。”
见他有点动摇了,血昱甩岀一张工藤新一和他们的三人合照,还有一张有理有据的欠条,上面还有一个红红的指印。
虽然扯淡但又好像确实可能发生的理由,还有这些物证,加上面前的这位漂亮的不像话的男生一脸真诚的表情。
大病初愈的服部平次糊里糊涂地相信了。
一直在旁边观看的柯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