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知道宣缘山?”贾南风问到。
遥襄之摇摇头浅笑,未作回应。
“公子怕是不记得我了。”
“此话怎讲?”见贾南风如此说,遥襄之有些疑惑。
贾南风低头垂目,有些许羞怯之意,转而抬起头看着遥襄之说:“那日在市集之中,我不下心被人绊到,差点伤及公子,幸得公子以手相扶,才不至于太失礼态。”
“哦~”遥襄之回忆起此事,笑到,“原来是你,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想来也是与公子有缘,昨日看公子登门拜访,很是惊讶。”
遥襄之浅浅一笑。
看到遥襄之面带愁容,心事重重的模样,贾南风心生怜惜,上前说到:“若是有我帮的上的地方,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遥襄之看到贾南风如此心诚意切,不似敷衍,便说到:“我且先带你去见见平乐。”
贾南风早已想见见这位令遥襄之如此牵挂的女子。遂迫不及待。
一路走去,两旁奇花雅木,葱郁烂漫。“院庭碧苔红叶遍,露荷凋绿扇,粉塘烟水澄如练”,好一副别致景色。
说话间,两人已然来到远平乐的闺房前。贾南风感到些许奇怪,这么大的庭院却鲜少有仆人丫鬟打理服侍。进门至此也只见过那守门老翁一人。
正在此事,门开了,一位身着粉衣的妙龄丫鬟端着药碗走了出来,看见贾南风,有些惊讶之情。遂低头行礼,缓缓退去。
遥襄之请贾南风入室内。只见这房中布置的极其雅致。檀木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精美花纹,处处流转着女儿家的细腻温婉,淡淡的檀木香弥漫在闺房里,令人十分惬意,沁人心脾。
贾南风看见床上躺着一位白衣女子,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世上竟有这般柔弱美丽的女子。女子见有人来,扶床而起。虽看似病态,却也楚楚动人,惹人怜惜。她身姿纤弱,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如洛神一般。
“乐儿。”遥襄之见她起身,赶紧过去扶住,眼里柔情似水,“你刚吃完药,还是不要起床吧。”
“我没事,襄哥哥,今天艳阳普照,风和日丽,早上有喜鹊鸣曲,我猜就是有贵客前往。”
遥襄之听罢,站起身,看着贾南风说到:“这位是南风姑娘,今天特意来此为了你的病症。”
“南风姑娘,有礼了。”远平乐打视着贾南风的男儿装扮,稍作迟疑,后欲起身行礼。
贾南风赶紧上前掺扶。
“这便是我的未婚妻子,远平乐。”遥襄之对贾南风说到。
“平乐姑娘真是惊为天人。”贾南风感叹道,“可惜怎被这邪病连累。”
远平乐感叹道:“一切皆有命数,我此生福薄,无以承受这海晏河清的世景。”
“公子。”就在此时身着粉衣的丫鬟走进房中,似有什么要事。
“风姑娘,你和乐儿先聊,我去去就来。”遥襄之说完便随之离去。
“南风姑娘,你请坐。”远平乐手指藤椅说到。
贾南风微微点头,正欲坐下,忽然被墙上的一副九尾白狐画作吸引。遂走到跟前,仔细赏阅。
远平乐看贾南风对此画作如此上心,微笑着念到:“这是家父当年为我寻药之时,一位路友所赠,《山海经》云,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贾南风只觉得画作中的白狐眼神邪媚,乍眼看去似乎正观视自己。贾南风不自觉的胆颤心惊,不寒而栗,后退一步。
“我看这白狐灵美,便问父亲要了来。”远平乐说到。
“我之前曾听师傅说过,江湖中有一个是以九尾狐为尊的神秘门派。武艺极高,不问世事,神龙见首不见尾,善用幻迷之术,很少有人知道那个教派的行踪。”
“我不懂这些玄门教派之间的事情,当然了,这世上的事情本该如此,有寻常百姓,江湖门派,有达官显贵,皇亲国戚,自然也有不问世事的世外高人。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追求的境界和宿命。”看着贾南风茫然不解的模样,继而笑到,“像风姑娘这般聪颖美丽,冰雪聪明的女子,定能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
贾南风不觉得的低下头,心中却无限感慨,自己若能如她一样和心爱之人厮守终身,那才是自己最愿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