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瞬间抽离折磨急速褪去,呼吸很有力,一阵香气袭来精神立马集中,眼前落英缤纷还有水滴声。
误闯桃花源地?梦中升级?还是如前世魂魄离体已逝去?
此情此景让他泣不成声,大脑二皮层开始怀念过去,那里有不舍的亲情,还有来不及共享爱情的姑娘,越想心越酸,越提眼越胀。
“哇……嘎?嘎?”
一人突兀地闯入他无神的双目,使泪腺在中间做了个结流,视线一路向下从头到脚将人一划拉,此人虽说长相是参差不齐,但绝对和蔼可亲,一头银发慈眉善目,一身紫衣气场开挂,古珏的眸中掩饰不住的狂喜,伸出了手臂渴望碰触他的躯体,愿其牵动灵魂萦绕梦里。
可惜老者对他不曾留意,专注看着镜中的自己,突抚掌大笑炸出了满脸褶子,兴奋之余现场“唱跳rap”:
“竹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夸一夸镜中这位呀,嘿~嘿~嘿~哟!
荣华富贵无限期,
游手好闲老司机,
某天突感神力聚,
遇事万万莫着急,
穿越异界不由己,
连蒙带骗感唏嘘,
身受使命要谨记,
如能重回前轨迹,
钱权美女重捡起,
哟~哟~哟~哟~哟!”
这……不明觉厉呀。
古珏欲把此时情况进行打听,张嘴发声:“哼~哼~哼~。”
迷瞪的眨眼间,又闪现出一老翁。
狮目锐利无比冰冷对视,逐渐眼中夹杂丝丝玩味,放肆的一轮打量后,曲起中指拇指按压,弹指欲发。
攻击目标有迹可循,古珏双手乱摆双腿乱蹬,为了男人的尊严奋死抵抗。
你再下弹一寸,我都不待和你急眼的。
他的反抗没能唤出老翁的善意,古珏闭上眼不忍再看,想他气宇轩昂、血气方刚、仁者无敌勇者无惧,如今只能停止无谓的挣扎,虚弱地安详地等待着最终一击。
紧急时刻耳边“啪嚓”一声炸响……
…………
古老大打落药剂,古、锦两老头大骂:
“庸医!小珏无灵力,你还敢开出这样的药剂?”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啥都没看见呢,人直接抽过去了。
被骂者也是有脾气,翻个白眼顺把胡须:
“庸医?也罢!我这大半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拥有一颗仁心,你家古珏打小体质弱,环境排斥吃喝过敏,太阳一照发热,小风一吹咳嗽,你们摸摸良心,是我死马当成活马医。”
摆摆手,算了不想再忆,说了五年的台词腻歪了,但有件事儿必须要再提上一提。
“旁的咱也不多提,古老二带着古珏前来偷师学艺,我也睁一眼闭一眼含糊过去,现在找不到方法治愈骂我庸医?”
憋屈不憋屈。
古老头脸涨得通红尴尬的立在一边,敢做也敢当是他出的主意,可专业不对头呀,不是吹的,他家小珏天生对药学类敏感,中草药方面更胜一筹。
“小珏还晕着呢。”锦老头急赤白脸说了一句,总是紧要关头扯那些没用的,不知道偏题了吗?
沈铮调转出气口:
“匆庸讳言,交待发病诱因吧?”
这能讲吗?不能讲吧!锦老头左顾后盼咬紧牙关,述不清道不明容易犯忌讳。
别吵吵,培养情绪迎接暴击呢。
可耳边传来的声音多么的熟悉,古珏张开眼天旋地转,闭上眼星光满天,眯缝双目再次适应一波,祖母在低泣、大爷爷盯着洒落在地的蓝色液体,而自己冷汗铺满皮肤表面,身抖似筛糠,思绪很飘忽。
这……
抬起手拍了拍祖父颤抖的手臂:
“别抖了,都迷昏了。”
沙哑的嗓音颇有凝聚力,众人立马调整焦距,沈铮先一步发力,从内兜掏出一块魔晶放置与古珏脐处,眼观鼻,鼻观心力求做出明确的诊断,洗刷“庸医”的冤屈。
动真格了、出实招了、马上见真章了,屋内众人不敢轻易妄动,绷紧心弦全程静默。
时间一秒一秒过,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沈铮木头桩子似的两眼直勾勾盯着纹丝不动的魔晶。
尴尬了!
刚来那会儿,孩子的脉象时强时弱,气息时高亢时低沉,人陷晕迷却抬手动脚十分活络,小脸一会儿苍白无血气,一会儿面色绯红活力四射,眉头高挑小嘴圆张像在疑惑,半晌双眉皱嘴微噘,像似委屈难诉说。
明知无灵力加身的情况下,不得已还是出动了魔晶,也真是没别的招儿了。
不试则已,一试惊人,魔晶竟在窜出的灵力干扰下发生紊乱变化,一股无形力甚是凶猛,拧动晶絮极速乱窜,力道之大似随时爆晶而出。
沈铮大喜过望终找到治愈突破口,不等发展后续,急忙配好药剂,可惜没有发挥余地,古老大直接毁之,古老二闯入治疗室抱起孙子躲之,两老头恶语相向攻之。
这些他不在乎,但不能诬蔑他的医术医德,难道是光线问题?
沈铮举着魔晶寻了个光亮地儿打算再细查一波。
古老头懒理他的纠结,暗自向古珏使眼色,一秒会意打破常例多了个步骤,掀裤瞄了瞄,确认某处无红肿、断裂的情况下,微微一点头。
除了虚弱一切正常。
沈铮未能捕捉到现场实况,全神贯注为手中的魔晶寻找对光,这块魔晶是他私家珍藏,晶体五色药性最强,眯眼、瞪眼360度全方位立体环视,具有药性的晶絮仍杂乱排列,看不出丁点儿变化。
可惜了!
小心翼翼掏出先前利用过的魔晶,晶体晶莹剔透清澈感十足,絮体强拧成一条丝线贯穿其中,药性不提品阶上涨。
哎哟,喜欢!
当他发现古珏的灵力不同寻常,医德为先的前提下,想利用这道灵性把私家珍藏再巩固巩固静化静化……
为何灵力凭空消失呢?
难道一切只能在丧失意识下体现?答案在此时无关紧要了,人不是在这儿嘛,敲晕再来一波。
魔晶偷摸揣进兜,眨去眼中的炽热,板正脸上的庸俗之色,一副看似随意实带谜味的笑容,蕴含听天由命的苦涩,又有日进斗金的相濡以沫,其中百感交集略带一抹难以割舍。
沈铮转身欲用最专业的说词,加上本身崇高的职业素养达到预期所想。
“以我多年的行医经验……”
现实如一道霹雳,雷的你里焦外嫩,仍要面不改色。
太可怕了,人的基本诚信呢?屋中独余他一人,患者呢?
如此失败的家庭教育令人寒心,灵光一闪,沈铮突涌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寄养这个问题可以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