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师姐,现在鬼王已然伏诛,师姐是否该兑现承诺,告诉我们此地的秘密了。”距离鬼王伏诛时间已经过去两三个时辰,众人本就没有什么大伤,只是法力消耗过度罢了,所以幕雨欣一调息完就跑到金水宗这边对金鸢如此说道。
只是此时金鸢盘坐在地上还尚未答话,一旁的尚阳却神情怪异的站起身对幕雨欣说道:“幕仙子,你此番作为可有些趁火打劫之嫌了,你我先不说曾经有过私交,就单凭你我两宗的交情,你如此作为只怕会损伤两宗和气。”
幕雨欣听到尚阳如此说道,只是抿嘴一下,随即说道:“尚公子此话差矣,你我交情本就没有,若谈及两宗交情,此事也只是你师姐与我之间的交易而已,怎么叫做趁火打劫了呀。”
随后幕雨欣又再转身对金鸢嫣然一笑后说道:“此番若不是我们出手相助,就今日的情况来看,只怕你金水宗要在此地全军覆没了,所以此次我与几位道友助你们斩杀鬼王,此事你们金水宗也是赚的。”
“你...”
“算了,尚阳,此事由我做主,有什么后果由我承担,况且幕师妹说得的确没错,今日若不是遇到了幕师妹等人,只怕今日我们金水宗的确是凶多吉少了,而且我感觉,我们此次进入秘境虽然准备充裕,但此处之凶险依旧在我们意料开外了,接下来进入通天教遗址定然也还有极大的风险,所以我们拉幕师妹他们入伙也不无不可。”还不等尚阳继续说,金鸢就答话说道。
随后金鸢起身,对徐长青与幕雨欣等人略施一礼后说道:“还请诸位道友与我过来详谈。”
说罢,金鸢起身避过金水宗其它弟子,然后站到一个较远的残破阁楼下。
众人见此,相互看了一眼后就齐齐走到金鸢身旁。
金鸢见幕雨欣等人过来了,当然也看到了陈道玄,只不过看到陈道玄之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也不说道,而是对幕雨欣于徐诺涵徐长青等人说道:“诸位,我金水宗此番秘境之行想必你们也看到了,我们之所以来此处灭掉这鬼王,也是事出无奈,我金水宗先人前辈早在以前就已经知道这鬼王的身份,这鬼王原名叱幽,乃是以前通天教的一名结丹修士,后来通天教被灭,魂魄缺机缘巧合之下在这通天山中借助众多修士死后的怨气结成了鬼丹,而我金水宗先辈发现若是要真正探索这通天山的遗址,必须得把这鬼王解决了才是,所以经过我宗先辈多年探索也发现了此地的许多秘密,当然,为了发现这些秘密,我宗先辈也折损不少,而那些活着的先辈们,则将秘密带回了本宗,所以才有的今日我等秘密破阵和围剿鬼王的众多行动,但就算如此也没想到这鬼王竟然强悍如斯,竟然差点将我宗多年的准备打得功归一篑,既然今日承诺将秘密分享给诸位道友,我就如实说了吧,此地所残余的宫廷楼阁都没什么值得探索的,有用的东西都已经在当初的大战后被毁,要么就已经被当初攻打通天山之人带走,但我宗先辈发现,此地还有几处秘境封印完整,今日我们便要去探索一处在我宗先辈看来最有价值的地方,叫做传道塔。”
“传道塔?我神宗在古籍之中也有记载过,我来此还特地翻阅过那本古籍,这传道塔乃是当年通天教长者向后辈传道之地,放有许多道典法简,的确很有价值,只不过连当初出手灭通天教的势力都未曾得手,只怕要去此地探索是困难重重啊。”此时幕雨欣皱眉插话说道。
听到幕雨欣这话,金鸢只是淡然一笑,然后徐徐说道:“此话不假,但是我宗机缘巧合之下,也曾在这秘境之中的一具尸骨上发现过一个竹简,那竹简便记录了如何出入这传道塔,但饶是如此,这个入口的进入之法也颇为苛刻,不太好办啊。”
“噢?怎么个不好办,金师姐但说无妨”幕雨欣说道。
“哎,放那竹简的尸骨曾经也只是一名低级弟子,修为很低,绝对不超过融合期的样子,竹简上记录进入传道塔的法诀也只能让融合期以下的弟子进入,我等融合期以上的弟子若是想要进入,则需要进入塔内的筑基期弟子在塔内为我等开放禁制,我等融合期才能进入,只是这样做的话,那些进入塔内的筑基期弟子则成了关键,至于还能不能帮我们开启禁制也不得而知,毕竟那竹简上也之记录如何让筑基弟子进入塔内的办法。”金鸢说到此处也是俊俏白皙的脸上也露出了许多愁闷之色。
“难得我们这么多人就不能合力将那禁制强行破开吗,或者破解也可以试试。”此时一旁的徐长青思索一番后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传道塔这种地方的防护阵法和禁制当初攻山之人都没破开过,说明也是倾尽了通天教一番心血的杰作,我们几名金丹道果都为成就的人就想破开这种层次的禁制阵法完全是痴人说梦。”金鸢摇头说道。
听到这话,随后众人一番沉吟,然后徐诺涵揉了揉额头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也只有先把筑基期的弟子送进去再说了,不过金鸢姑娘,难道此处只有那传道塔一处地方可以探索吗。”
听到徐诺涵的质疑,金鸢也不嗔怪,只是解释道:“当年大战出手之人也不是普通之辈,能为我们留下的东西自然不多,所以此地以我猜测,那传道塔还能保留下来,应该是隐蔽极强,否则当年那些人不可能会留下此塔,所以此地应该也只有这传道塔可以探索了,而且就我所知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
“呵呵,这般说来,若是进入塔内的筑基弟子打不开那通天塔禁制,那我们几人今日不就白忙活了,怪不得金鸢姑娘如此大方,愿意将这秘密分享给我等呢。”此时的徐诺涵说道此处脸上有些不悦。
见徐诺涵如此说话,金鸢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随后看了看幕雨欣徐长青等人,金鸢俏脸上也露出一丝尴尬之色,然后说道:“诸位道友莫要如此看我,就算这秘密在你们看来没有什么意义,但却是我宗先辈用一生道途换来的,对我们而言的确是极为珍贵的东西,而且徐师兄刚才所言也不尽是如此,那竹简之中有简约提要,说筑基弟子进入的地方乃是传道塔的第一层,里面针对弟子的禁制应该不太厉害,我宗现在剩下的筑基弟子也还有三十名,进入后合力打开禁制也还是有希望的。”
听到这番话,徐诺涵正欲再说什么,却被幕雨欣拦下,然后幕雨欣说道:“师兄不用多说了,还是先照金师姐说的办吧,我们不是也还有一名筑基期修为的修士吗,应该可以帮一下忙的。”
幕雨欣这番话说道,众人立即看向陈道玄,然后想到陈道玄之前的种种表现,心理又燃起了许多希望。
而此时的陈道玄被众人看到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连忙摆手说道:“别看我啊,我不敢保证可以打开禁制的,毕竟我这筑基后期的修士修为也在这里放着的,你们可别想太多了。”
众人听陈道玄如此说道,脸上笑意更甚几分,心道:“真能装,我们几人轮单打独斗,有谁是你对手啊。”
而此时的金鸢也发现了徐诺涵幕雨欣等人的表现,随即也仔细打量的一番陈道玄,发现此人样貌普通,面相地圆天方,一双眸子还算有神,个子挺高,还留个奇怪的短发,身上的法袍呈淡蓝色,款式倒是有棱有角,应该也是近几年才出的法袍,不过除了这些,这人以前也交过手,修为的确浑厚,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看眼前幕雨欣等人看此人的神色,似乎此人极有猫腻的样子,随即金鸢思考一番后也懒得多想,毕竟此人也只有筑基的修为,能翻什么浪起来,于是她说道:“既然幕师妹这样说了,那就让这位师弟与我金水宗弟子一同进入那传道塔,这样也好对几位道友有个交代,不过我与诸位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是这位师弟入了塔内有什么不测,诸位可不能怪我。”
众人听到金鸢如此说道,都是脸上含笑,纷纷摇手,表示不会怪罪金鸢,这一行为却让后者有些迷糊,难得这人如此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