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两件法器来到了黑市下的政务中心。
一间会议室已经临时设置成为指挥中心。
孙大山领着我进了门,我发现除了严援朝和我们之外还有三个陌生人早已等待。
其中有一对双胞胎兄弟面无表情,端端正正地等待会议开始。
严援朝见人已齐,开了腔:
“昨天,在淮市山南的一处据点里,鉴定师单传义被发现死在家中。”
“他的据点被翻找过,来人目的明确,只拿走了一件物品,其余法器动都没动,是什么还是由孙大山说明吧。”
孙大山脸色阴沉:“单先生在前几天和我旁边的小兄弟做了一笔交易。”
“他买走的是法器霸镰虫。”
语毕,孙大山就不再做声。
顿时会议室里的几个人纷纷将目光投到我的身上。
严援朝盯着我:“说说吧,从虫子的来历开始说。”
我看了他们一眼,将那天雨中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众人听了我的话,表情皆是惊讶。
为首的严援朝对众人说到:“他那天经历的战斗我们已经做了通报,想必你们都有所耳闻。”
“这场战斗我们事后推测,是由多年前潜伏下来的操虫师主导,目的是为了重创我们这个地方的庇护神。”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庇护神只是受伤,同时,操虫师在随后与部队的战斗中也受了重伤。”
“单传义因为在朱香的手里买了法器霸镰虫,从而惹火上身,不幸命陨。”
我对面的双胞胎兄弟问:“操虫师为什么会找到单传义?据我所知,像单传义这样的法器商人一向保密措施严格。”
“霸镰虫本身就是一个法器。”严援朝解释道:“法器与所有者存在联系,所有者可以感知法器的存在。”
“不论你保密措施做的多么完善,人家总有办法找到自己的东西!”
我听着听着不由地冷汗直冒,转头撇了一眼身旁的孙大山。
只见他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地刺入手掌中,全身微微颤抖。
严援朝叫停了正在小声讨论的众人,表情严肃对孙大山说:“孙大山,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原以为霸镰虫已死,操虫师就找不上门,而且这虫尸在朱香手里捂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事……”
严援朝突然发火,猛的拍了桌子打断孙大山的话:“那是因为操虫师受了重伤没办法找你麻烦,你给我说说,你发现朱香手里有霸镰虫为什么不上报?”
他的声音犹如虎啸,震地房顶上的吊灯左右摇摆。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私下交易导致我们的一名鉴定大师死亡?”
“我不管你和你的宗门在那场战斗里发生过什么,这都不是你藐视制度的理由……”
孙大山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冲严援朝吼道:“别跟我提那事,哪怕你们能有一个小队过来支援,我的人就不会惨死!”
“我师傅师弟还有所有的同门全部战死,他们可有一句怨言?我拼着半条命杀了最后的拳师有没有邀功?”
“明明附近的队伍都解决战斗了却不支援,到了最后我成孤家寡人了你现在朝我吼!”
孙大山双眼通红:“我就是不想再和你们这群狗屁有什么联系,要不是师命难违我早就做普通人了!”
“我告诉你严援朝,老子惹得祸老子一人担,老子现在就去把操虫师的人头给你拿来!”
孙大山说完头也不回就出了会议室。
严援朝没有叫住他,坐回了椅子上无奈地捏着眉心。
许久,他的心情稍微有了平静,打开投影仪指着照片对我们说:
“第一张是现场拍摄的照片,单传义死在书桌前,被人一击毙命。”
“伤口由法器穿透所致,应该是霸镰虫。对方实力不容小觑,即使重伤未愈仍可以突破单传义据点的安保,并在他的书房中将其杀害。”
照片中的场面极其血腥,单先生坐在宽大的书桌前被从身后而来的攻击命中。
伤口几乎有水桶般大小,单先生自腰部几乎被生生撕开,只剩些许皮肉相连。
他的内脏喷溅在面前的书桌上,身前的墙壁被血液涂刷地一片赤红。
严援朝播放下一张幻灯片。
照片中是一只硕大的甲虫,正是我所遇到的霸镰虫。
“各位看好”严援朝用激光笔指着虫体说到:“这是这名操虫师用的法器——霸镰虫。”
“单个威力就不小,一旦成群,就成了团体战斗中的大规模武器,可以对战斗的胜负起到决定性作用。”
“我们推测,这名操虫师手中的霸镰虫所剩无几,大部分已经在多次战斗中损耗殆尽。”
“你们的任务就是协助大部队进行围剿,一旦发现操虫师的踪迹,第一时间呼叫增援!”
严援朝附加解释:“这次由淮市驻守的大部队担任主攻,你们的任务只是侦查和协助,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敌人只有一个就贪功冒进。”
“好了你们走吧,回去准备准备,任务什么时候开始和任务细节会在你们的手机上进行单独安排。”
会议室里的几个人纷纷起身从门口离开。
我跟他们一起起身准备回去,这时严援朝叫住了我。
“朱香,你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