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上次与孙大山见面的茶楼。
孙大山早已等候。
还是那个包间,还是我,还是孙大山,唯独少了单先生。
孙大山满脸愁云,一口接一口喝茶,我就坐在他对面。
许久,孙大山说到:“你们后来说什么了?”
“没什么,给其他人布置了任务,我们这次主要是侦查。”我回答道。
“严援朝有没有和你说其他事?”他问。
我看着他似蒙着一层灰雾的眼睛:“他和我说了虎门的事,还跟我说了责任与立场。”
“呵呵”孙大山低声笑到:“那老东西都和你说这个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吗?”
我心中有些疑惑:“他可能觉得我前途无量?”
“???”
“也对,你确实前途比我好。像我现在就没有走到立场选择这一步,但你有机会。”他接着说:
“苟利guo家生死以,岂因huo福避趋之。”
“这句话是我父亲送给我的,我现在也送给你。你和我当初是真像。我当初也像你一样懵懂。”
“等什么时候你成长了,可能就不会只苟利国家了,会看到更多。”
语毕,孙大山将手探进身旁的包里拿出一柄匕首。
“这把匕首名为岐峰,是我早年间得到的珍贵法器。我的功法不用适合用匕首,你拿去。”
“你我有缘,将你带入行其实是半蒙半骗,看你一大学生没什么主见就一路把你带到道上。”
“你现在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了,送你一件法器防身。”
他将岐峰推倒我面前。
这把匕首有我小臂长短,从外面看更像一把短刀。
我拿起,分量极轻。
轻轻抽出,一道冰冷的寒芒射进我的瞳孔,看起来比我买的唐刀还要锋利。
刀身笔直,双面开刃,中部有一条自上而下的血槽。
靠近刀柄的地方刻有两个奇伟的字:“岐峰”。
对面的孙大山见我出神,对我说到:“这是我在一处遗迹内发现的宝刀,我查阅过许多资料,只知道它应该还有一把名为“扶云”的短刀配成一对,届时,将会‘割峰裁云’,书上是这样写的。”
“你那儿有另一把吗?”
他咧嘴回答:“有一把就非常不错了,另一把没有。”
我把玩着刀,甚是喜欢。
孙大山喝着茶,看着我的行为,露出微笑。
手中的茶杯见底,孙大山添了一杯对我说:
“其他人我不管,但单先生这事是我的疏忽,我必须给他报酬。”
“明天我去单先生的据点看看,找找有用的信息,你来不来?”
拿人手短,况且单先生的死和我有直接联系,我没有犹豫,当即答应了他的请求。
孙大山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面上指着一处偏僻的小洋楼对我说:
“单先生的据点在郊区的小洋楼顶楼。位置隐秘,周围没有邻居,我们明早出发,到时候我去接你。”
“对了,你现在住哪?”
“哦哦!”我回答道:“就你推荐的那个小区,东区。”
将具体位置告诉他后我俩便随意聊了起来,不多时,孙大山便驱车讲我送回别墅。
夜已深,我躺在床上,拿着岐峰匕首细细端详。
听孙大山说应该还有一刀与之配套,我很感兴趣,便在网上查阅。
许久,我没有任何发现,甚至没有查到岐峰这个地名。
我悻悻放弃,这刀一眼看上去就不俗,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弄到另外一把!
第二天早晨,我穿戴好软甲,外面套了层体恤,将岐峰别在腰间,提着唐刀上了孙大山的车。
路途遥远,我看着车外向后掠去的景物,感觉有点不真实。
这几天我完成了从一个普通人到灵异修士的转变。
我算着日子,看见黑蛟是第一天,买手机是第二天,遇见孙大山是第三天,注册是第四天,买房是第五天,开会是第六天,今天是第七天。
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涌上心头。
这感觉说不清来由,摸不着边际,十分缥缈。
正当我埋头思索时,孙大山的车开到了目的地。
一座四层小洋楼,所有窗户紧闭,没有一点儿生气。
<文中诗句用词敏感,会被屏蔽,所以用了拼音。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