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土推门而入,见我手中拿着一个木盒顿感好奇:
“呦,朱老板又整啥好东西来了?我看看。”
他快步走来,伸头就瞅,我有心保守秘密,但奈何一颗脑袋直接挤到身前,直面木盒。
精窍香的味道不同于生活中任何一种味道,好似花香但与我脑海中的所有记忆都对不上号。
闰土也问到这自纤细长香散发出来的味道,身躯一怔。我见他侧脸瞬间通红,眼珠瞪的老大。
半晌,他嘴里挤出一句话:“这是啥?壮那啥的猛药?”
四目相对,我盯着他通红的眼睛刚想说话,他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拍拍我的肩膀转身就走。
我无奈,这闰土的表情摆明了是他已看穿一切,彼此此时心意相同。
这会刚刚下课,闰土把上午上课的教材往桌上一丢就招呼我去食堂吃饭。
“等会吧,等他们三个一起,他们也快回来了。”我回应
闰土鄙夷道:“早就去食堂抢位置了,我把他们书带回来了,早知道你这么快就该让你去抢!”
其他三个人是我们的室友,我所住的是一个五人间。
看时间另外三个人应该是先去食堂占位置了,这段时间总是不在寝室过夜让我在他们口中成了第一个脱单的存在。
食堂里熙熙攘攘全是刚放学的学生,每个打饭的窗口前都排上了长队。
正在我和闰土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寸头从一张桌前朝我们挥手。
他外号耿少爷,是我的室友,一个闷骚到爆炸的人。
刚在他身边坐下他便拿胳膊肘杵了杵我:“谈恋爱了?晚上都不回来了?发展的这么快?”
没等我辩解,闰土就发话了:“咱比不过人家,人家今天都开始搞那啥猛药了!”
一旁埋头吃饭的矮个青年瞬间把嘴里的饭喷了出来:“不行啊你,这才几天啊?那玩意都用上了?”
他和耿少爷瞬间大笑起来。
我被他们搞毛了,善了他头一巴掌:“才俊啊,你说你还是个班长,整天不着调怎么搞的。”
喷饭的矮个子叫才俊,是我们班的班长,这次长时间请假,也有他的功劳。
见面先挖苦一下对方是我们几个人的习惯,待他们三个吵闹完了,便推给我一份炒面。
“我们吃什么你吃什么,今天是张小小付的钱,回头你给他转过去。”
张小小是我对床的室友,他一米八几,成天和耿少爷一起去健身房练肌肉,每天都要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块头口中高呼“大、大、大”,我们便送了他“张小小”的外号。
说实话,学校的食堂菜还是不错的,一份普普通通的炒面吃起来有滋有味。
可能是精窍香的功效,今天我和闰土的胃口格外好,两个人吃的满嘴流油。
其他三个人纳闷了,平时闰土吃的多是正常情况,怎么今天我也是接连吃了三盘还意犹未尽。
再看闰土就更夸张了,空盘子摞起来老高,可看他的样子也就是八分饱。
他们三个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们扫荡。待我们吃饱喝足拍拍肚子才准备离开。
回了寝室三个人,吵着要看所谓的“猛药”。
可我去食堂前就收回柜子藏起来了,任凭他们翻找也是无用功。
一番搜查无果三个人憋着嘴无奈而归。
晚上我没回据点过夜,一是因为据点没有被褥,回去只能睡沙发。二是下午还有一大堆课程要研修,下课了都快天黑了,我也懒得回去。
其实最大的原因只不过是我想看看普通人闻了一支精窍香到底会是什么反应。
说到底从黑龙血事件到今天也就大概一周的时间,听孙大山介绍过这种外力改变体质的事情是一个长久的过程,而现在我的体质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好一点点。
所以精窍香对我和室友的反应应该达不到那种夸张的程度。但结合闰土稍微闻了闻就满面潮红的情况,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这样的实验可以让我了解我与普通人在体质方面到底存在了多少差距。
张小小和耿少爷照例晚饭后去了健身房,好一会功夫才回来。
两个人一会来就脱了上衣互相欣赏对方的腱子肉,看到有肌群锻炼的不协调就提出来,下次针对训练。
玄月从天边升上枝头,其他四个人在床上已经鼾声大作。
我蹑手蹑脚爬下床打开柜子翻出精窍香。
这东西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不规律的光线,白天我倒没注意,到了晚上才发现这种情况。
仔细观察表面,一些细小的粉末缀满香体,不规则的反光便是这些像细玻璃般的物体发出的。
掏出打火机点上,随着白烟冒出,一股比之前浓郁无数倍的奇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顿时其他四个人的鼾声停止,我看了看他们,四个人像是昏迷了一般一动不动。
我大惊,赶忙查看他们的鼻息,呼吸均匀。但借着月光我发现他们的面色明显比之前要红了很多。
就在这时,我的身体也出现了反应,一股由心口迸发出的火热直接冲进了我的脑袋,我一个不稳瘫倒在了地上。
见大事不好,我四肢并用朝燃烧着的精窍香爬去想要熄灭,但在快要摸到插在简易香盒中的精窍香时,只感觉大量热血顶上了脑门。
眼前一花直接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