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超平和夏丽娇的矛盾大爆发
当然,我有亲戚在北京。但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她其实是不愿意我长久离开她。
所以,我只有寄希望于你帮我做些我母亲的工作,使她转变些观念,到时放我走!
当然,离开她时,我也会难过的。
但是,现在她已经有你这样一个好男人与她朝夕相处,你肯定每天都能给她带来欢乐和笑声;她跟你在一起,一定会越活越年轻……母亲已经有了她的好归宿,她还是有福气的,我是应该走得放心的!”
“好,我一定帮你做通你母亲放你走的思想工作!
田萍,趁着年轻,趁着机遇,吃苦也不怕,更深刻地磨练自己,勇敢地开创属于你并且你喜欢的新生活吧!
你刚才讲的话,使我又吃了一惊——你这个人,真是感情越有波折越成熟,总能闯过人生最难过的感情关,你确实是个很了不起的女孩子!
我佩服你!
以后,你一定会成为商海的女强人,有很了不起的大作为!
不过,以后你长住北京了,要记得经常给你妈和我打电话……我们会好想你的!”
他说着说着,仿佛她已经是在北京干着她的事了,所以这样交代她。
“哟!”她突然抬手看手表,惊叫起来:“九点过了,我们得走了,火车是不等人的!走,到车上我们再聊吧。”
于是,两人这才止住了话,连忙捡行李。
当两人拿着大包小包走到房间门口时,田萍突然转回身去,对着房间说话:“再见吧——这个房间,我永远忘不了你!”
超平听见了,想了想,接着她的话说:“很好!告别这个房间,是因为我们马上要去属于我们各人自己的、内容更加丰富多彩的房间了!”
这天下午四点多钟,田萍和超平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家。
田萍立即打电话到母亲办公室,告诉她女儿回来啦。
母亲很激动,在电话里说:“阿萍,你平安回来了,我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你出去锻炼锻炼也好,培养了独立生活的能力,尤其是培养了吃苦耐劳的精神,这对你以后无论在那方面干事业都有好处!
好,电话里不聊那么多,晚上我们再慢慢聊。”
田萍没有放电话,接着说:“妈,超平对我说了你和他的事。我没意见,我同意你们,这件事你放心吧!
我已经对超平说了:我祝福你们。现在,我又对您说:我祝福你们!
我为我们家多了一个好成员而高兴!
好,电话里不聊那么多先……妈,再见!”
然而,母亲回家后,田萍却发现她与超平的关系显得怪怪的。
超平热母亲冷——超平对母亲笑,母亲的回笑显得勉强;超平对母亲眉目传情,母亲却视若不见把脸转开。
“丽娇,你猜我和阿萍各为你做了一个什么菜?”
母亲一进门,超平就和田萍从厨房里迎出来,他笑着抢先发言,还向母亲送去个秋波。
“哦,都回来了,好。”母亲这样答非所问。
田萍看见:母亲不但脸上笑得有点难看,而且,她好象不愿看超平。
她很快就转脸看女儿她,母亲的脸立刻生动、自然、亲切了。
“阿萍,啊哟哟,妈觉得你又长高长大点了,样子也成熟点了!
好好好,有时妈不放心你出去,看来该走还得走,长长见识,人也会聪明点。你说要给妈一个惊喜,给妈说说看。”母亲说。
田萍与超平笑着交换了一下眼色,她的意思是叫他替她对母亲说,可他光笑不作声。
她只好说:“妈,这三言两语一下说不清,饭菜都煮好了,我们还是开饭吧。妈,你看怎么样?”
“行。”母亲笑着瞪她一眼,就进她的房间放她的手提包,然后就进卫生间洗手、洗脸。
她好象马上就不记得还有个叫超平的人存在似的。
田萍注意到这点,与超平一起摆桌子、端菜的时候,她心里不安起来。
她偷偷看了一眼超平,见他的笑脸有点发僵了,心里越加不安。
桌上,是母亲爱吃的甜酸猪脚、笋干炒瘦肉、炒菜花。
开饭后,她只赞扬女儿做的菜好吃、合口味。她望超平时,她的表情平淡,仿佛他只是个一般熟人而已。
她边吃饭边很专注地问女儿在北京的情况。超平几次插话为田萍作补充。母亲这时也望他、答他的话。
但,她的脸上依然没有对超平露出愉快的笑容。超平也开始以呆板对呆板。田萍也无法再说笑了。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严严肃肃。
饭后田萍在厨房洗碗时,留心到母亲把超平叫进他们的卧室去了,她猜想他们肯定是进去说话。
他们关上房门后,她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站在门外偷听。
“超平,我知道你很爱我。但是,我不得已要辜负你了!”
“为什么?”
“我没想到,婚姻受社会制约的因素太多了!你去北京后,我先请来了张美君,后来又请了了田果大,跟他们的关系处理好了,以后两家可以象两亲家常来常往了。
但是,没想到,后来来了个不请自来的古娟娟——就是以前来找过你那个古娟娟!
她先打电话到我办公室,后来又来我们家。她侮辱我,说要把你从我这里夺回去!
我最最没想到的是,他竟是我们古柏副省长的女——对这种人,我惹不起!
看着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怕;我要做人的名声,我也要我的前途!
所以,我想了几个晚上,想清楚了:我要消除与她的冲突,唯一的办法就是我退出与你的爱情!
这样,她就不会恨我了,也就不会再找我什么麻烦了!”
“你这、你这……你这简直是乱弹琴!
难怪,你一进家就对我冷淡……事情怎么会一下严重到这种程度?不可能!”
田萍听出,超平又气愤又激动。她也觉得母亲这是小题大做了。
果然,超平这样说:“丽娇,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也不是刚走进社会的学生妹,你是有相当社会阅历而且还是有政府部门领导身份的人,怎么还会这么脆弱?
我说你这是小题大做了!就算古娟娟对你蛮不讲理,可对付她,还有我啊!”
“超平,声音小一点吧,让阿萍听见了不好。”
超平的声音小了一点:“唉,我看阿萍在这方面就比你强,她已经能经受得住蛮大的感情风浪了。
其实,我还是不太相信古娟娟是个很胡搅蛮缠的人。上次她来公司找我,阿萍也在场,阿萍也看见我说得她很理智地走了。
她已经表示放弃我,要去找她的另一半了。
至于这次她来找你,有反复,这也不要紧,还有我来做她的工作嘛。”
“问题是,她如果老来找我,就会坏了我的名声——人家会说:“有个漂亮小妞与夏局长争她的男人,这有好戏看了!”我还怎么做人?”
“继续做你的夏丽娇,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古娟娟来追了几次我,我就不觉得被搞坏了什么名声。是你自己把小问题看得太严重了!
“不是小问题!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不在机关工作我在机关工作,没法比!”
“就算被人有些议论,也不可能因此撤了你这个局长的职务吧?”
“这很难说,群众议论大了,或者领导因此对你有看法了,你就再也提不上了,或者挪你到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部门,你这一辈子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见得吧,为什么总要把事情往坏方面想?丽娇,要珍惜我们的相爱感情!
就算被你说中了,丢了官场地位又怎么样?反正我们有了生活下去的物质基础,我们完全可以换一种活法,照样会活得潇潇洒洒,幸幸福福!”
田萍听见,母亲依然听不进超平的话。她用更加不容商量的口气说:“超平,我又不是爱冲动的小青年了!有些事情讲在嘴上是容易,其实是做不到的。
叫我去干个体户或公司老板什么的,或者坐在家里享清福什么也不干,我会受不了的——我就是做机关工作的命了!
这些我都前前后后地想过了。
超平,现在我觉得:爱、感情这些东西,毕竟是男女私生活的东西,再幸福、再浪漫,人家也是看不见的;而你工作上倒霉了,个个看得见,人人笑话你……
人活着,总还是要讲究一定的身份、地位和尊严的!
要不然,还不跟猪、狗、牛一样!你说是不是?
还有,这件事有个最致命的问题我刚才没有讲出来——这就是:如果古娟娟因为恨我,就在她爸面前编我一些坏话,那么,这就意味着我的前途死定了!你说这致不致命?这太可怕了吧?”
“我说这不致命!根本不可怕!因为你说的这些,人家古娟娟根本就不会这样做!我说丽娇你……你怎么偏要专往坏处想!
我了解古娟娟,她是最不会在她爸面前说人家坏话的人!
不信,我躲她,对她应该是那么不好的人……可这么久了,你见她通过她爸搞什么名堂来整我和我的公司吗?现在,我的日子不是依然过得好好的吗?”
“你不同我,她爱你却恨我,这没法比!”
“好好好,看来现在一下我们还说不清楚!
那这样,等我找个时间把古娟娟叫来,你也在场,你听我跟她谈一次话。
听了这次谈话,再讲我们之间的事,好吗?我想,这应该是最有说服力的了!”
房间里静下来了。
田萍好着急,她想推门进去说:“妈,快答应,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当面说清楚比什么都好!”
好一会,她才听见妈的声音:“对这个古娟娟,我真不愿见——我忘不了那天她走出我们家时,她那个一脸傲气的样子!
但是,你在场,我来当听众……那好吧,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听你的话?”
好,母亲总算同意了!田萍高兴了。
她甚至想:到那天,她也能在场多好,这样她可以跟超平他学学处理感情方面的事。
她想象:到那天,经过超平的开导,古娟娟一定会表示永远不再来干扰她母亲的幸福!
想到这里,她连忙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厨房去洗碗,还故意把碗碰得当当响。
一会母亲和超平由房里出来,两人脸上有了比较自然的笑容。
“阿萍,还没洗好碗?我和你妈在等你,等你拿我们买给你妈的衣裳,给她穿穿看。“超平在客厅里笑眯眯地喊。
“好咧!”田萍很快抹干手上的水,出到客厅。
她笑笑地望一眼脸有点羞红的母亲,然后对他们伸舌头做个鬼脸,这才跑进她的房间翻行李包拿衣裳。
她拿出那件纯羊毛衣,叫母亲脱掉西装,然后帮母亲穿上新衣裳。
哟,她和超平一致说母亲马上年轻、漂亮多了。
母亲低头左看右看——颜色蛮鲜艳,胸前绣了一朵黄色的花,上边无领,下面衣角是圆的……
她皱起了眉头:“颜色和样式是不是都花俏了点?”
“都什么年代了,还怕花俏?好看就行!”女儿说。
说完,她干脆拉母亲进她的房间里照大衣镜,还帮着母亲左转右转身子看不同的角度。
超平跟了进来,在一旁发表议论说:“你的肤色白净,穿这种颜色和样式好。
你看,穿上这件衣裳——你的脖子就象姑娘的脖子一样了!”
“呸,你们男人就会吹捧!”母亲这样说。
阿萍却看见:母亲虽然嘴巴说得凶,但她的脸羞红了,眼睛还向超平递去了秋波。
“对自己爱的女人,当然要吹捧!”超平得意地答道,他那样子不在乎一旁的阿萍听见。
“对自己爱的女人,男人看着总是觉得她美上加美,一激动,就要赞美,这不奇怪吧?阿萍,你说是不是?”他竟还转脸笑眯眯地问阿萍。
田萍没有准备,脸也红了,只好傻笑着冲他点头:“是的,对。”
但她分明觉得:就超平这几句话,就把家里的气氛说得幸福、温馨了……她愿有这样一个家!
母亲显然也感到幸福了,她笑得很温柔地说:“好啦好啦,你们两个一定背后说好了来安排我的,少数服从多少,我穿就是了!今天你们坐车累了,轮着洗澡吧,然后都早点休息。”
田萍坚持洗最后,并保证记得关煤气。这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她,得以看见超平和母亲先后带着喜悦的表情进了他们的卧室。
她感到放下了一桩心事。她想:刚才,她和超平都没有对母亲说她还要回北京的事。那就过两天吧,晚点讲这件事比较好。
这晚,她睡得很甜,并做了一个梦——她已是一个女大亨,自己办了一个大公司,在国外都有子公司。她经常坐飞机到各个公司去巡查……
然而,就是超平和田萍从北京回来的这晚,超平和夏丽娇的矛盾爆发了。
“丽娇,让我想想您!”
当时,先进卧室坐在床头看书的超平,见穿睡袍的夏丽娇进来了,马上放下书,冲她多情一笑。
夏丽娇走到床前。他拉她坐下,拥抱了她,吻了她一下。
她靠在他胸前,含笑地闭上了眼睛。
“从现在起,我们不许讲不高兴的事,好吗?”他说。
“恩。”她点了点头。
他进一步爱抚她。而她突然一转头望他:“超平,今晚我有点紧张。”
“为什么?”
“阿萍回来了!”
“我们是在我们的卧室里。”
“可想到她回来了,想到她那么大了……她在她的房里,我还是紧张。”
“嘿嘿,你真是……看来,如果阿萍不走的话,我们就得再买一套房子,保证我们有足够的夫妻隐私空间。”
“什么?你说什么?你是说……你是说阿萍还要走?
她要走去哪里?”她满脸吃惊了,非常敏感地问。
面对夏丽娇生气的质问,超平笑眯眯地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