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底听到什么了?”秦夫人推了推秦问书的肩膀,“快点告诉我。”
秦问书撅着屁股,脸紧贴着门缝,被秦夫人推得难受,缩回脑袋轻声说,“中间隔着屏风呢,什么都听不清楚。”
“那你不是白听了!”
秦夫人一把拉回还想继续偷听的秦问书,“算了。”
“算了?”秦问书一脸困惑,“不是你说的,你担心那小白脸世子利用白白的身份做什么坏事。”
“有微微跟束竹在,不该这么担心。”
秦夫人扯着秦问书的领子,大步朝院子外走去,“走了。”
“不是,夫人。”秦问书很是委屈,“你又不了解那个小白脸,万一微微跟束竹被他诓骗了呢?”
秦夫人想起半年前女儿醒来时那茫然的脸,“我不了解那个世子,还不了解咱们女儿?”说着,她瞪了眼秦问书,“还有你,半年前女儿出事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有发现?还是我说了女儿不对劲,你才去观察女儿的情况。”
只不过当时她察觉到附身女儿的人对女儿并无恶意,正想让秦问书摊牌,女儿便回来了。
秦问书连连道歉,“我那时候不是太忙了吗?”
“所以你就有脸趁机把生意都丢给人家世子去解决?”
“怎么会。”秦问书大呼冤枉,“我说真的,夫人,你就这么信任那小白脸?”
“别小白脸小白脸的叫人家。”秦夫人叹了口气,“打第一眼见到这孩子,我就知道,他跟白白不一样,是个好孩子。”
“夫人,你这话说的,咱们白白难道就是坏孩子了?”
秦夫人瞪他一眼,“白白还不是被你放纵的?做事随心所欲,所以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猛地住嘴,抿唇扭头看向另一边,深吸一口气,“也是我不好。”
“夫人。”
“我不是怪你,白白成长得很好,落落大方,聪明又自信,盛凉这个孩子也很聪明,只不过他的眼睛,远远不如白白直率。”秦夫人说,“这孩子责任感很重,为人又正直,你可不要跟着白白一起欺负他。”
“秦先生与秦夫人已经走了。”李由微听着门外的动静,对盛凉说,“应该没有听见什么。”
盛凉点了点头,并不在意,继续写着要给秦夜白的回信,“你先前说,秦姑娘准备明晚去一趟仙鹤楼。”
仙鹤楼是近年来洛京很受欢迎的一家酒楼,秦夜白对这家酒楼的经营很是好奇,早就准备去一探究竟,只是可惜没有空闲。
“嗯。”李由微问,“大小姐要用的东西都已经提前准备好。”
“她在信里特地嘱咐我要去,还让我一定要全部记录下来。”盛凉抬起头看向李由微,“这仙鹤楼,真这么有趣?”
李束竹也不由看向李由微。
盛凉思忖道,“所以,这算是打探敌情吗?”
李由微想了想,“差不多吧。”
仙鹤楼作为洛京最为著名的旅游景点之一,几乎快成为洛京的标志性建筑,惹得秦夜白很是眼红。虽说秦家这么有钱,自然不差什么出名的酒楼旅馆,但能像仙鹤楼这般引得举国上下的学子们心之向往,还真是难。
“好,我记着了。”盛凉点头,将写好的信纸叠得平平整整,塞进信封里封上口,递给李束竹,“接下来,应该去城南的几家铺子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