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似乎被我的咆哮声压住了,但是嘴角还是带着冷笑,认为自己不能弱了气势。
“笨蛋小鬼,没有底气的家伙才会叫嚣拿生命去赌博”
“以自己死亡为前提做计划的家伙,大都是走投无路的弱者,你在做这个决定的那一刻起你把自己最大的筹码压了出去。如果失败了,怎么办?
说着自己拼命都要保护,那当你拼命的姓命对于保护来说毫无作用怎么办呢?像你这样自暴自弃么,懦夫。
想拼命也给我稍微像点样子!”
似乎是打开了说话的开关,于是我毫不吝啬的浪费了一番辞藻,年轻的中二少年如果不能用武力让其折服的话,利用忍界传说的嘴遁也许是个不错的办法。
说教完之后再顺便把小鬼怀里的录像装置拿出来扔在地上踩碎。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比较高科技了,但是谁叫我是GM呢
我不喜欢被人窥视,虽然这些人广泛意义上不过是一滩数据,话虽如此,刚才的事情也让我若有若无的产生了情绪波动。
“这个身份也没想象中那么方便啊……”也许是两个养子女的房间里的比较近阿力以为我兽性大发了,对香子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才会做出这么不像他的事情吧。
刚的记忆已经全部解析完毕
两个孩子的来历是刚的父亲从某个下着大雪的夜晚在酒馆外面捡到的。
应该说刚的父亲
也就是刚陆健是个很纯粹的武者
由于时代的进步慢慢的人们已经对于古老的剑道没了兴趣,看着自己的同行和热爱剑术的人越来越少。健也渐渐消沉。
就在这么一醉一醒的沉沦中,健先生失去了他优秀的剑术根基。以及他漂亮的夫人。
他的夫人拥有某一项极为优秀的基因特质,被废土盯上了。
也是在某天的月夜,健的夫人消失在夫妻的卧房中。
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
此时的健没什么本事,也求助无门,警方根本没有线索去寻找。
废土的据点根本无迹可寻,用尽方法却还是收效甚微的健最终选择了放弃。
年仅四岁的刚亲眼看着自己还算圆满的家变得支离破碎,父子俩一同消沉。
后来那个健续了弦,是个朴素的女人,女人很普通,给健生下来了一个壮实的男孩,刚经常嫉妒弟弟优秀的体魄。
剑道馆此时还有平平淡淡的经营,健也稍微有些资产,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在夫妇的运作之下生活还算富足。
刚虽然身体总是不健康,但是功课很好,弟弟则是一心一意要传承父亲的剑道,健也很乐意让自己祖先传承下来的剑道流传下去,刚先天的不足也就慢慢不再被提及。
那段时间是刚特别幸福的日子,幸福程度仅次于他们一家三口团圆的童年时光。
然而幸福的日子总是不长久。
某天刚的弟弟,名叫时岩的小男孩没有任何原因的离家出走,而后再也没有回来。
人生总是这样
起起落落落落
健再也忍受不了打击,变得自暴自弃,饮酒,暴力,老是对刚说一些过分的话诸如
“要是没有你这家伙就好了”
“连竹刀都拿不动的家伙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因为酗酒和精神衰弱在捡回阿力和香子之后不久就去世了。
刚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此时刚在参加政府的某项秘密试验。
“免费的基因改造试验”
也就是“小白鼠”
政府对人体试验的禁忌看的还是很重的,再加上社会舆论的原因,因此试验极其秘密的进行,只选那些生来身体孱弱多病或者因为疾病问题命不久矣的孩子们。
刚没有什么犹豫就签了合同。
政府当然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的父母相信他们的孩子去了安全的地方,只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一大笔的钱,和不定时的联络。
等到刚回来的时候
这里就只剩下了破落的剑道馆,还有两个只能算是儿童的孩子。
当健死于酗酒过度的心肌梗塞之后,刚的继母趁着年华稍存早早改嫁了。两个孩子并没有剑道基础,刚在临死之前拜托他的发小,也就是社长对两个孩子稍稍照拂一番。社长因为出身大家族不能随意收养子女,再加上社会对于公立和私立的孤儿院的检查力度特别大,无父无母再加上来路不明很容易就会被政府机关当成不安定因素而被送到特殊的检察索所,失去自由。
于是善良的老社长就这么照顾着两个小孩,为她们提供着生活物资和基本的社会知识,所以两个小孩就这么自由生长着直到刚回到家里。
这段记忆看起来很普通
普通到我认为刚的记忆经历了一些人为的修改。
唯一不普通的就是香子这个人
某天醉酒之后的刚对仍处于幼年的两个小孩挥动了手脚,香子挡在阿力的身前,被打中了要害。
但是现在香子活得好好的
后面这几天刚的记忆完全空白,应该是有过人为的涂改。
还有另一段空白的记忆是在接受改造的期间,自己那一身纯熟的剑术的来由。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修改的呢?此时作为GM的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果然还是挺有趣的,我看着院里有些飘零的秋天的树叶,挥手一劈,想象着群马先生当时凌厉的眼神和手型,斩向一片落叶。
“噗”落叶被劲风刮走,我什么都没有斩到
在记忆中探寻记忆的感觉很奇怪,我准备重新考证我那忽略了几个的很重要的切入点,正当我打算重新再来一遍运算的时候,才意识阿力回来了。
“嗯?这么快就计划好了?”
我的看着这个满脸通红的小子
“万分抱歉,今早的我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远处的香子藏在道场的大门口边上只偷偷的露出了半个小脑袋,似乎在观察这边的情况。
“计划呢”
“啊”他被我问的愣了一下
“我是在问你,向我报复的计划”
“倘若有一天我做了你绝对无法饶恕的事情,或者说,别的某个你无法反抗的家伙这么做了,你要怎么办呢”
“我会杜绝这种事情发生的”
阿力抬起头来大声的说
“所以说我问你计划啊笨蛋”
抬手赏了他一个暴栗扬长而去
小孩子犯了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让他以为这仅仅是一个错误,不要让他以为犯错是不可饶恕的,但也不要过于强调错误的普遍性,这样就掐断了他以此为契机成长的机会。我虽然不能事事教他最优解,但是可以让其学会思考。
“哎,又做了多余的事情”系统显示我这么做为无效操作的概率是95%以上,
但是能够排除一些影响总是好的,也稍微改善一下人物环境,让这两个小孩不再这么敌视我。
“保护香织”的这个任务虽然我已经揭开了一部分迷雾,剩下的钥匙还不明朗,只能步步为营。
我的集体定时休眠已经过去八个小时了,还没有被强制唤醒,有两个可能性,一是这里面的时间扭曲了我的感应器,二是说明任务展开条件是足够的,可以慢慢的进行攻略。
秋天的时节这个离城市不远的小村庄看起来莫名的有些寂寥,天空又是那般的高远,我继续着刚才对群马先生动画做的细微解析,站在道场的门口,一遍一遍的运算后,开始嵌入实战数据。
咔,竹刀入手,配重很好,并不是那种工艺作品,是某人一刀一刀削出来的,年深日久早已看不出来原本的材质。
“疾,破,徐”
是说的剑招的起手出招和收招的状态,拔刀,砍人,收刀。
剑士认为简简单单的一刀居合,在经过锻钢一般千锤百炼后就拥有了所谓的“神意”
“哪怕是光阴都可以斩断”
我把剑收到怀中,想象着之前的某人,某一代人,某几代人,站在这个道场里,对着时间,一刀又一刀的斩切。
面前的枫树又落叶了
我觉得这次我可以成功。
“刷”木刀划过一条计算中进乎完美的弧线,在叶子要被气流吹散之前斩中了它。
“屮,这是已经进化到可以斩秋风斩落叶的高级状态了吗”我内心还是有些吃惊的。
“机械果然是坠吊的”
保安的生活没有白刃战的机会,这次作为数据体,可以好好的过一吧当年的侠客瘾。
道场的大门口,社长和群马先生就这么站在远处,他们似乎是看着我在练剑,没有过来打扰。
我向他们点头示意训练已经结束。
与此同时我的计划也已经拟定成型了。
虽然说之前的记忆里这两个人都是毫无意外的好人,但是在记忆数据不全甚至还有被修改风险的前提下,我不打算信任任何人。
“香织和香子两个之间的关系居然没有解释,或许可以从他们那里收集一定的线索,还有所谓的废土,要开始着重研究,这是本次任务完成的重要节点。”
“刚先生,早上好”
社长过来寒暄啦一声
“社长先生好,请问这次来又有何贵干啊。”
“这次不是买下这个剑道馆,我们想领走这两个孩子,他们年岁渐大需要更好的环境和教育,这也是你父亲的遗愿……”
“哦?”我看着社长先生有些局促的脸,不由得觉得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