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了,该去睡了。关灯上楼睡觉。唉,又要经历这慢慢的上楼睡觉的长路,我到现在都没明白我当初为什么要买这个对于一个人来说有点大的房子,睡个觉还要上个楼,明知道自己怕黑,幸好现在科技好,可以手机关灯,不然真的是漫漫长路咯。可是我一个人住这个大房子是显得很是空荡,而且我又会时常不在家,更显得有些冷清。
还是拍戏时住的宾馆有些温度,起码还能让助理送个饭什么的,可是现在正是给她假期的时候,她倒是跟她的小姐妹旅游去了,我倒像个孤儿似的。唉~,冷清冷清,还是上班好啊。
杨菁诗正走到楼梯口就感到背后阵阵冷意,周围的空气也突然间幽静了,杨菁诗也不由得停住了脚。好熟悉的感觉。
这感觉一下子将杨菁诗拉倒了十二年前,那时我才十七岁,刚升高二,那是才从学校回家的半夜十一点多,因为和同学在足球场上聊得欢所以忘了时间的聊到了深夜,回到家时家人早已入睡,那时睡觉也还是要上楼的还是三楼。那时住的房子是有四层楼的,因为生活在乡镇,那里的大多数人是本地人,就就着自己的土地在马路边建了房子,所以家家户户大多都是一栋一栋,我家也是如此,好巧不巧,十几年后小镇最好的高中就建在了附近百米以内,好巧不巧我考了进去,所以成了个走读生。
刚关好客厅的灯正要转身关厨房的灯时就正对上厨房窗外中间的一张金色面具脸,就只有一张脸悬在空中,但却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存在,可能他是一身黑色我才只能看到一张面具脸。当时我与他只有一盏灯的光,相隔一整个三四米的厨房,眼睛尽是黑色,没有一丝反光,嘴巴是闭着的,可能是戴着面具吧。看到他的一瞬间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为了确定不是幻觉我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我盯了几秒钟确定了那不是幻觉,可我该怎么办?一直盯着他吗?我记得那些电影里都是转过身去他就不见了,反正这样一直盯着也不是办法,那就让我先转吧!那时我转了身再转回来看时,果然,如同电影里一样,他,不见了。由于建房子的时候爸爸与大伯商量将楼梯修成共用的,这样节省空间,因为我们家和大伯的田地是挨着的,而且我们这两家的田地面积不是太多,想着这样就会宽个很多出来,毕竟是大门是要面向马路的嘛,所以呀,我开了上楼梯口的门面向的正是厨房窗外的那一片小空余的地,我只能硬着头皮的上楼了,那一晚也还是安心的睡着了的。
但今晚可能不同于十二年前了,我感受到气氛不断的阴沉凝重。他,好象在向我背后靠近,感觉他是走过来的,但却又听不见脚步声,这几秒仿佛是静止的好慢好长,像一条路望不见尽头一样。当我缓过神来想移步时,才发现我已经动弹不得,直到他越来越近,直到我没了意识……。
渐渐的恢复意识和感觉,不一会儿便感到了丝丝凉意,呼吸却微弱至极,越呼吸越感到身体阵阵疼痛。随着感觉的慢慢恢复,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蜷缩的躺在泥土上的,微微睁眼眼前一片黑暗,影影约约的感到有树干,自己好像身处林中。可是身体好虚弱,杨菁诗再次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醒来时,我也躺在一间捡漏房租里的床上,身体虚弱无法起身。放眼一看,这屋子的陈设有些古旧,难不成在那种深山里的屋子里?身子实在是太过虚弱了,醒来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旁已有人在忙活着,这时自己已是可以起身了,但还是会伴着疼痛。
那人见到了杨菁诗起身就立马过来,见状要扶,杨菁诗不自觉的缩了缩。那人见到就收了手去。
“前几日,我在山上遇见你,当时你已没了意识,身上伤痕累累,应是被山中野兽所伤,见你还有一口气息便将你带了回来。你放心衣物是刘大婶给你换的,你尽管放心便是。”
可杨菁诗却是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有所思的。
这人穿的竟是似古时的衣物,梳的是发冠。内心简直是写满了问号啊。杨菁诗往下瞟了瞟看到了鞋子,就掀开了被子伸脚去穿鞋,套上鞋就慢慢的径直走向了一眼所见的在右前方右墙墙角的门。简陋的门框,一眼见底的房屋,门之外又会是怎样的景象,会否是一番自然?
走到门前见到的是另一座古旧的房屋,出了门余光所见左边不远便是一条河,本以为是在山林中,却是在山脚之下河水之边,一眼望去除了这些古旧房屋,便是自然的绿色映入眼帘。右手边还有一条路,路的另一边又是房屋,这些房屋除了黄土色便是墙上的一些绿植的绿色了,竟是有些好看。
在屋内的那人见杨菁诗如此应是觉得她突醒便是陌生之地免不了是吃惊,确又有些疑惑,也是摸不着头脑的疑惑,总觉此状有些怪,却又说不出。
见杨菁诗已出了门他也跟了上去安慰道:“姑娘是不必太害怕的,一会儿我给姑娘打条鱼来压压惊。”
听到那人的话,看着眼前的一切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不由的:“这儿是哪儿呀?”,顿了顿又问,“敢问你姓名?”。不知这样问姓名妥不妥,可心中有一些惊了,自己不由说出的话并不是普通话,也不知是什么话,却又说得如此顺畅。
那人听到这儿有些惊讶,当初捡到她时一身破烂,一看就是个叫花子模样,可刚说出来的话的语气却完全是没有什么如他们这般的气息,现在细细打量她竟像些落难千金的样子。
“我叫谷阿吉,叫我阿吉就行。这里是垅域,玉界垅域。”
玉界?垅域?是个小地方吗?阿吉,发冠,古迹。“阿吉,我想在这儿四处逛逛可以吗?”,转头看向阿吉,似是在征求意见。
这口语简直不像我这等粗俗之人,本以为只是捡了个小丫头,现在却不知捡了个什么了。
说罢便走向了右边的那条路。这条路的两边都是土建的房屋,草盖的屋顶,越看越觉得自己离某个地方越来越远,街上皆是如他这般梳着发髻发冠,身着粗布衣裳的人。我究竟是在哪儿呀?
想起当晚的情形,这又会是怎样的原因让我到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