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无邪,仙仪的神色冷了下来,君夜见仙仪神色,也将视线转向四周探视一番,同样的并没有见到任何人。
君夜转眼看向仙仪,明白仙仪定时警觉到什么了,两个人心中同样的思虑沉重。看来,即便是在这岛上,也是不安全的。
为了君夜,为了孩子,我一定要坚持,仙仪抱着孩子无邪,看着孩子纯真的样子,他还不懂得如何警觉危机,若是娘亲忽然离开,他怎么可能生存下去。
母爱是一种本能,更何况对于仙仪来说得到这样的情感是几生几世磨难中得到的幸福。
回到木屋,塔塔正在练剑。
“塔塔”仙仪将孩子放给君夜走上前去“走吧,师傅也想活动活动筋骨”仙仪说完,转身对着君夜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他们之间,无需太多言语,一神一色就可说明一切。
君夜抱着孩子,同样微笑的看着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是他对她的包容和宠爱。
走到绿茵茵的草地间,仙仪跃身折断一枝,转身停落在塔塔面前微微一笑“让师傅看看你最近进步了多少”。
说刚说完,仙仪就旋转开手中的枝叶,步步紧逼,几个回合下来,仙仪胜得犹为轻松,看着枝叶丝毫无损,连叶子都为掉落下一个,仙仪轻轻摇头,似笑非笑道“师傅不相信你只有这点本事”。
说完,仙仪提升内气,灌于枝茎间,再次攻了过去。原先塔塔只是被动阻挡,可仙仪步步紧逼只取要害,丝毫不留情面,塔塔也只得小心应对。
仙仪不断的提升自己的内劲,原想怕伤了塔塔,没想到塔塔的武功进步得如此之快,她的武学天赋倒真让人刮目相看了一番,以前自己难道就没有看出来?
来来去几十个回合,师徒俩斗得好不痛快。
仙仪抹了抹额间的汗珠,“看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点也没错,如今师傅也只能跟塔塔你打个平手了”仙仪开怀一笑,很是洒脱。
“师傅笑话塔塔了”塔塔拱手抱剑垂眉道。额间汗珠之下,双眼内隐藏着一丝不安和惊恐。
仙仪回到木屋,君夜已经将热水准备好,仙仪褪去衣物钻进木桶内,温暖的感觉席卷全身,疏松着每一个毛孔。
感觉有人轻轻靠近,一双臂膀从后背怀抱而来,温暖的气息袭来,仙仪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闭眼,享受着一刻的温昧......
“仙仪,我们给无邪一个妹妹怎么样?”轻吻着额间秀发,一股清馨觅如鼻息,让人心底萌动。
“好啊,只是要看你怎么表现了”仙仪巧笑,将双手放在那张俊美非常的脸上,细细的触摸,感触着胡渣带来的触觉,细细的闻着他浑身散发的气息,这样的气息是独属于我仙仪的......
与此同时,越国境内已不同往日,没有人可以想象,越国的国民发展可以如此神速,这都得益于他们的君主紫衣王。现在的越国已不同往日,若是你看到越国现今的发展,就会知道即便是奉为天朝的大淮,恐怕也已经难以匹敌了。
一身紫衣,静静的战立在光阳明媚的宫墙楼顶,静静的看着遥远的方向,每天,在有风或无风的日子,在无雨或者大雨瓢泼的日子,或者就像今日阳光明媚的日子,都会有一些时辰这个一身紫衣的男人静静的站立在那里,遥望着远方。
大家都知道,这个每日遥望的人就是他们的王紫衣王,却没有人知道他没日没夜遥望的究竟是什么,是什么让他如此静默如此遥望,不是惊天动地的轰轰烈烈,却是望眼欲穿的刻骨铭心。
紫衣看着太阳渐渐的隐去光辉,慢慢的没入山间,整个天空用最后一丝光亮变幻着色彩,仿佛想用最后的力量留住那即将逝去的光芒。只是,无论如何色彩斑斓的美丽,光仍旧是落下了山去,留下沉寂孤独的黑夜,静静等待下一个天明。
紫衣看到太阳落了山,在黑暗来临前一刻他静默的转身走向自己灯火通明的宫殿。他不愿意看到黑夜真的到来的那一刻,因为看到那一刻,他的心就会莫名的抽动疼痛,让人不能自己。
“公子,你,还是担心夫人安危?”青妙在自已身旁时间不久,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是个冷情的人,只有面对一个人提到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变得温暖鲜活,只有那一刻他才一瞬间变得儒雅明亮,犹如风里的一道阳光。可是,他的心里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就只装得下夫人。
所以他不愿意自己叫他王,而是公子,他希望自己仍是青玄宫中的紫衣公子,是即便他为王是为了夫人,他励精图治也是为了能保护夫人。
可是,夫人眼底可曾有过他?青妙的脑海里闪出的是宫主和夫人生死相依的画面。那么紫衣公子如此,又是何苦?......
紫衣听得青妙言语,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想着什么,“去唤慈衣八人来”紫衣恍然的说道,瞬间又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
次日,慈衣八人一同离开越国王宫,去寻找那个叫做蓬莱的地方。
从皇妹荷西的来信中,紫衣知道了很多线索,包括荷西的重生,荷西的记忆,荷西拜托皇兄紫衣定要找到翩跹姐姐。他会找,即便皇妹不如此拜托自己他也一定会找到仙仪。
荷西自从四十九日清醒之后,记忆开始一点一点的回复,有时候很久才能想起一点点,有时候犹如泉涌,荷西本尊的记忆,仙仪生生世世的记忆都从大脑里涌出来,让人头疼得厉害。
荷西翻阅了很多古卷,借着仙仪留下的记忆,她忽然觉得仙仪所捕捉的那个蓬莱,或许及其危险。荷西发现,对于蓬莱仙岛,仙仪在捕捉它,它亦在捕捉仙仪。
越是想到仙仪处境危急,荷西越是稳定不下来。有时候整日整夜不梳不洗,只是在灯光下翻阅古籍记录着什么。只有在皇帝庆来的时候才抬头微微一笑,满脸的疲倦。
庆看着皇后荷西如此模样,内心焦虑又心疼,有时候一瞬然间,他觉得此荷西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巧笑嫣然的荷西,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只能将惆怅压在心底,每日都来藏书楼看她。只要看到她安然的存在着他就心安,捏紧的拳头就会放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