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01600000026

第26章

在毫无光线的露河公园河堤上,传来阵阵刀击剑响,回荡在静如空谷的公园每一角,听着尖锐刺耳。

打斗声凭借山谷地势回声,越传越远,越远越响,公园附近的住户们会听得到,只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去报警,刀枪剑棍的凶斗声他们习惯被迫成自然,做到了完全不予理会的地步。

露河公园白天是平和的公众休闲场所,可夜幕一临,就成了黑道火并和谈判的不成文之地,公园外围百米之地也生人勿近。

黑道之人都习惯黑暗需要黑暗,打斗之时将公园内所有路灯通通敲碎。就如深夜的现在,整个公园全都隐身黑幕,阵风吹来,河畔大树随风狂舞,那张牙舞爪的枝影,叶与枝叶相撞击的沙沙闷响,为这之片黑暗大地增添更多的冷寂,这个空间变得森冷而又危险至极。

就在这一片黑暗之中,与对方拼杀了将近十分钟,白以晨纵然功力深厚身手了得,总能安然挡回劈上身的各路刀锋,但以手无寸铁的一人之力,与六个持刀的一流杀手拼杀至此,体力差不多已接近极限,出手之际力道依旧,却已不见凌厉杀气。

对方似已察觉她已倦极无力,更肆无忌掸的战力全开,六人全力齐攻之下逼得她有点手忙脚乱,为了保存实力,她越战越后,差二步就可以抵上河堤石栏。

六个杀手接连展开毫无破碇,扑开盖地的狠厉攻击,白以晨勉强用敌人的刀替她挡开更多的刀,拣着各自换气的一刹空档,她喘着粗气为着这顿莫名的打斗索要迟来的解释,“各位,我们无仇无怨!为什么下手如此狠毒!”

嘴皮子煸动时,脖子惊险的躲开三把齐攻削铁如泥的薄片刀,不敢分心的再闪后几步远,直到脚抵上冷石柱,她才知道退无可退,用余光扫了一下水流充足的河道,她的心稍微静了下来。

听完她的话,其中一位杀手掀起及肩的短发,杀气冲天的大吼,“无仇无怨!铁煞白疯,亏我说得出来,我的这只耳朵就是你切下来的!”

就着微弱的蒙蒙月光,因为有戴眼镜,白以晨看到了那没本该生长耳朵的地方,如今只剩一块奇丑无比而且骇人不已的伤疤。她是很同情他没错,可她哪有削过人耳朵,别想冤枉她!

才想着,白以晨就诚实的吐出口来来,“你没有耳朵关我什么事?”

她无心的话在对方听来,却像骂他是活该一样!不止他气得两眼充血,青筋顿现,其它几个杀手脸色也旗鼓相当,全都一脸没杀她绝对会自杀的狰狞表情,嘶吼着满腔的愤怒,狠展开另一轮的攻击,六股漫天杀气瞬间笼罩白以晨周围十米之处。

相比于劈于面前的真刀真枪,那无形的杀气才是最大的威胁,被六道杀气围于周身一圈,疲惫无力的她,越来越觉得呼吸不顺,整个人像被困于真空地带。身手动作因此受到很大影响,面对那重重密布的刀影她几次都没闪过,衣服被划破了几刀,幸好她动作还算灵敏,没伤着皮肉。但这对身手极高近身搏斗从未让人近身的她来说,却已算是不小的失败。

体力已经完全无济,眼见刀已劈近,她却无力可挡,白以晨沿着河堤往右退,望着够深的河水,虽然讨厌一身湿,但她真的开始考虑现在应该跳河自保。

而就在她考虑的同时,从左侧冲出一个男人替他快速解决了当前的危机,得到喘息的机会,白以晨才看出那动作流畅身手极高的人,居然是温吞和气的老好人——姜迟诺。

惊得嘴吧一直忘了合上,也忘了自己应该上前帮忙,整个人就怔在那。

“小心!”在她发愣之时,她感觉被姜迟诺抱在怀里,然后急速转了个圈移到河堤内侧,她还来不及问发生什么事,眼前刀影重叠而来,逼得她只能先全神应战。

得到几分喘息的时间,她的战力得到了大辐提升,因为姜迟诺的加入,对付她的人只有三个,她游刃有余的控制着战局。正准备接下来为她划破的衣服大出一口气,桑竟峰突然从侧边冲出大脚踢开一名杀手的刀锋,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撒腿就沿着河道往前没命的跑。

他的出现更出乎意外,小愣会就这样被人拉着跑,等她终于想起姜迟诺时,她已经跑得太远而不能回头。

眼见目标已跑,杀手们毅然放弃跟姜迟诺缠斗,迅速停手追击白以晨而去,为了拖延时间让白以晨跑得远一点,姜迟诺踏着河堤石柱一个纵身跳跃,身体轻盈的凌空翻腾一周,然后落在五米之外,正好挡住了杀手一群人的路。

挡我者死!看着白以晨跑得已快没影,急疯气疯的杀手六人像得了失心疯了一般不要命的砍杀挡路之人。一瞬间如风雨般密急的刀影夹击,逼得姜迟诺一步一退,要拖延六人前进已渐渐力不从心,只能眼看着其中二人绕过他,继续去追杀白以晨。

心底担心白以晨的安危,分神之下令他动作更加漏洞百出,杀手们可不知道留情,当他勉强挡住三个人的攻击时,另一个人拣着机会,从左侧刺过来,动弹不得之下,他已经开始预测自己到底会哪里中刀。

突然,他只看到红光一闪擦过杀手持刀刺近的手,受痛之下杀手不得已利刃脱手,捧着被莫明武器擦出一条深痕流血不止的手,杀手心有余悸的退后几步,其它三个杀手也都警慎的退开一步,眼神锐利的查看偷袭之人所在。

一看之下他们大吃一惊,居然是一位娇小柔弱的女子,而且她手上并无枪支,那一闪而过的锋利光影又是什么?

宫昔羽全身神经紧崩的握住手腕上的钢环,快步靠近姜迟诺,不着痕迹的挡住他,谨慎戒慎着杀手们的举动,神情冷肃的商量,“我们不会妨碍你们,也不会追上去,如果要追就去吧。”

杀手们怔了一下,相视一眼后继续摆开攻击架式,显然拒绝她的提议,坚定认定杀了他们也能追上去。只是在他们出击之前,另一道急速红闪又来,这回中击的是另一位杀手,他摸着被擦伤的耳朵边缘,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下额际。

这次就有人看清楚了,那道光自宫昔忆左手精致钢环上不起眼的精钻射出,虽然没见过这种武器,但从威力上可以判断出,那是属于高科技的激光束,那钢环应该是一把特制的生物能激光枪,对新奇武器有所忌惮,为此他们却步不前。

望着手腕上的钢环,宫昔羽暗舒了一口气,这个东西有点用,也不枉费她在别羽小队临去日本前戴上这种取不下来的东西。虽然危急关机可以自保,但激光束集聚的生物光束,一个小时之内只能激三次。

眼前有四个人,现场太黑她准头也不够,所以她出手打算兵行险着,开枪只意在威吓。没想到运气真好,刚好擦过耳朵,心神大稳后她扬起嘴角,底气十足的谈判,“我说过我们不会妨碍你们,是要跟我斗得两败俱伤,还是去追你们的目标,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见她并没有伤人之意,杀手们又各自交换一个眼神,看样子应该会接受她的提议。

只是……

一论及白以晨的安危,姜迟诺气势汹汹的把宫昔羽往后一拉护在后面,又挡住他们去路,威武的摆开一副战斗架式,“不行,他们不能过去!”他开始没有反应是因为震慑于激光枪的威力,事关白以晨安危,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些人过去。

他的话刺激了杀手,留下他们的命杀手们本来就不怎么甘愿,居然还不怕死挡路,那就去死吧!

转眼五个人又拼杀成一团,宫昔羽被姜迟诺气得直跺脚,她好不容易可以救下她们两人的命,他却为了白以晨根本不要命,又气又妒恼得她想捶头大骂,不过看着姜迟诺被杀手们逼得越退越后,他随时都有可能受伤,她焦急得只差跳脚。

她当然不会莽撞无知到冲上前去帮忙,以她那没有任何威胁力的拳头,还是不要上去越帮越忙的好,焦急到无奈的低垂了头,抬起时瞄到河里飘着一个木头。

灵光一闪,有办法了!

姜迟诺正打得天昏地暗,突然听到落水的声音,然后就传来宫昔羽凄厉的呼救声,“救我,我不会游水!啊,救我!”

不能见死不救,也不能不顾以晨安危,姜迟诺挣扎不已,左右横量怎么也下不了决定,只是杀手们听到呼救声后,似乎明白了宫昔羽的苦心,善心大发放他们一马,接着不再理姜迟诺,四个人迅速收势转身去追他们的目标。

耳边不断传来的呼救,敌人也已跑完,这样他就没得选了,姜迟诺转身来到河边,望着河里那个已经快灭顶的女子,善良的他只心急于下水救人,所以没注意到宫昔羽十米外河面上漂着一块大浮木。

被救上水后,宫昔羽痛苦的呛出肺叶里的河水,心里哀叫着自己不应该那么早放开浮木,现在平白被浸个半死,这也算是活该了。

“宫小姐,你没事吧,怎么会掉下河里去了?”姜迟诺忧心的扶她坐好,虽然有点怀疑她可能是故意落水,但善良的他还是觉得问清楚才好。

“是你害我的!”宫昔羽咳完后,抬起头理直气壮的把矛头指向他。

“我,怎么可能!”莫名以极,他谨慎的拉开了和宫昔羽亲密的距离。

“如果你不是那么任性不要命,我需要跳下水吗?”再笨的人都明白她一定是自己跳下水,那她又何必隐瞒。

只是当她借着略显明亮的月光,看到姜迟诺一身斑斑血迹,她慌张忙乱的抓着姜迟诺的手,紧张的上下检视他的伤,最后找到了左手上那又深又长的伤口,胸口被揪得死紧,心痛的问,“你的左手怎么会受伤的,什么时候伤的?快,我们赶快去医院,这伤要赶紧包扎”

秀气的眉峰拧成团,不舍的望着他又深又长的伤口,那不断往外溢的血就像从她的心流出的一样,为他心痛几乎成了必然。

当她看清伤口的位置,心底猛的一颤,不知是否是天意,那伤口刚好划开了上下两半的齿痕。这好像在暗示她,她永远抓不住他一样!这种设想,让她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

姜迟诺客气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碰触,轻描淡写的捂着伤口毅然站起身,“不用了,伤不碍事,我还得跟上去,以晨一个人应付不了!”接着目光又放到了前方,忧心不已的跑远去追着远去的细碎脚步。

心爱的人为另一个如此执迷不悟,宫昔羽满是心疼和妒忌,辛苦的撑起湿重的身体愤怒的大喊,“你这笨蛋,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桑竟峰,你看你,你受伤了她也不管你,那你就应该明白,她根本不在乎你!为什么还要傻傻为她不要命!”喊声中溶汇了她绵远的深情,还有她更多的珍惜和不舍。

前面的人影终于停下来了,她还以为他终于把她的话听进去,她欣慰得转哭为笑。

只是,停顿之时他只是拿出手机查看,发现浸过水的手机仍然可以用,姜迟诺喜形于色的拔着电话,接通之时又快步往白以晨消失的方向而去。

“我是姜迟诺,我找关煞……”

她的心在他再次举步时,像被抽空了一样,就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他每走一步,每个遗留的湿脚印旁都有几滴颜色更深的滴印,她的感觉是痛,是怨,还是无奈?她自己也不知道,感觉复杂到她根本不知道是急,还是恨。

宫昔羽痛苦的单手悟着眼,脸上随即流下的那一滴说不清是泪,还是湿发上的滴水,湿透的衣服因冷风袭来使得全身轻颤,她的心随之冷透,冷风无情穿透她空洞的内心,继续吹走。

只是心再冷,仍有属于他的那一丝温度,仍然挂心他手上的伤他的安危,怎么也不能丢下他不管,撑着痛苦湿冷的身体,脚步沉重也追随他的血滴湿脚印而去。

被桑竟峰拉着跑了大段路后,白以晨才越想越不安,停下了脚步忧心的说,“不行,我要回去,迟诺一个人会有危险的。”才说完就已经倒转脚步往回走。

桑竟峰力气比较大,猛拉回她往回冲的身影,吃味在心却也安抚她的忧心,“放心吧,那些人的目标是你,一定会追过来,不会为难他,我们还是快跑,他们一定会马上追来!”

像印证他话的真实度一样,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破空传来,桑竟峰迅速拉过她的手,拼命的往前跑。

左手被他宽大的手包围住,白以晨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现在手拉手奔跑着的场景,就和当前他拉着她的手在海边快乐的追跑是一样。她如死灰的心好像又为这个男人跳动了起来。

脚步不停飞奔之时,不由自主,她侧起头凝视着他的侧脸,就算是现在,她也不曾怀疑他对她的爱,她真的相信那是爱!

只是他的爱还包含隐瞒,自私,和背叛这些因素,她忘不了,所以她不能原谅。

可是,哪怕事到如今,望着他,她还是能感觉得到幸福。这种夹杂太多酸痛幸福真的是幸福吗?难道真要等到受够了痛的那一天,才会对他真的放弃吗?

耳边传来后头杀手的追杀吼叫声,她狼狈的收回迷离的心神,眼神也才端正前方,看着前方黑暗延伸似乎没有尽头的长堤路,她的心神又被黑暗吸过去。

越看心头越加酸苦,难道她和他之间难道就像这条路,看着没有路,走却走不完,她们就这样永远明暗纠缠下去,真的没有尽头吗?

脚尖踢中一块石头,大脚趾受痛她才真正抽离胡思乱想,勾起嘴角,苦涩不已的讽刺自己,在这生死关头,自己居然还有悲春伤秋的心思。似乎只要遇到这个男人,她就特别容易失控,他难道要克她一辈子吗?

桑竟峰的全副神经都在留心后面,丝毫没察觉身边人的异样,望见不远处集合了六个黑影,距离近到只差三四十米了,伴随杀气也逐渐压制而来,一震精神他拉着她脚步更加快了,“我们再快点,他们的人集合了!”

白以晨一句不吭,任由他继续拉着她的手往黑暗尽头奔去,就这样,一跑一追,很快的全部人都溶入黑暗。

跑的跑,追的追,他们已经从公园南门追到了北门的出口广场,偌大的中心公园占地可有几千亩,跑了这么长的路程,就算耐力再好,恐怕也跑得筋疲力尽,有些后力不济,不知是白以晨她们慢下了,还是杀手队伍加快了,敌我两方的距离看着看着就越拉越近。可见对方追得有多紧,不抓到她死也没有放弃的打算。

看着不远处的路灯和公路,想来只要穿过这个广场,跑到马路上如果遇到车经过,那就安全了!桑竟峰像看到了希望。

都怪来的路上出连环车祸,他心急就用跑的跑来,弄得现在没有逃命的车。侧身望着上气接不上下气的白以晨,心疼的问,“你还行吗,以晨?”

“是你还行吗?我当然没,没问题!”在桑竟峰面前白以晨是绝对的嘴硬,沉重不堪的双脚已累到快没有知觉,现在还能继续跨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伟大的惯性。

“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你,是不是关煞知道你跟别羽小队的成员有关系,所以派杀手杀你。”对方似乎一副不杀以晨不罢休的态势,以晨又没结什么仇,桑竟峰只能作此推测。

“我哪知道是不是,他们又没说清楚!”虽然说了一样,可她并不认为那是真的。

“什么,白风,你跟我说清楚!”不属于他们的声音的出现,吓愣住了两方人狂奔不止的脚步。

就那么一瞬间,三辆车突然杀到,迅速停车后下来了一批人,动作迅速的控制全局,其中一部分的人持枪挡住追杀而来的六个杀手,转眼六个人就被绞械押住不能动弹。另一部份死死的围住白以晨和桑竟峰,以防她们逃跑。

整个局势由突然加入的势力控制了全局,而其中似乎是老大的人,杀气重重的逼近白以晨,两双像熊般宽厚僵硬的大掌扣住白以晨的两肩,冷寒至极的眼睛如鹰般狠厉的瞪死她,“白,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知道别羽小队成员的身份,告诉我,马上告诉我!”

“关煞,你怎么来了!”今晚似乎特别多意外,白以百愣得茫茫然,这是南方,雄据北方的他怎么来了?

“我们来谈生意,阿煞接到姜医师的通知,二话不说马上赶来救你!”旁边类似二把手的人适时搭腔,这也就从另一方面否决了桑竟峰刚才的假设。

关煞没时间跟她谈过往交情,毫不留情的加大手掌力度,重捏她单薄的肩头,阴冷的语调继续逼问,“给我答案,白,别逼我!”

“放开以晨!”

“不要动!”二把手拿出手枪制止了妄想上前的桑竟峰,也救了他的小命。事关别羽小队,他知道这个时候惹急关煞,绝对死路一条。

白以晨忧心的望了桑竟峰一眼,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勇敢的抬起头直视关煞杀气浓重的唳气鹰眼。她知道绝对不能说,就算单语洁对她无情,可还罪不至死,出卖她的话就是送她去死,怎么都不能说。

白以晨无视关煞充血的暴怒狰狞面孔,坚定的摇头。随之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又加重几倍,骨头好像快被捏碎一样!痛得她冷汗直冒,这看得被枪制住的桑竟峰心疼不已却无计可施。

“说……”狂暴的怒吼声震颤在场所有人心。

这时姜迟诺和宫昔羽也刚好赶到,看着自己找来的救兵居然成了杀将,姜迟诺急得失去理智,还搞不清楚事态进展,就奋而想冲出来调解情况。

宫昔羽远远一看就看出了大概,知道事情不妙,她迅速防备转身挡在他面前,死死抱紧了的腰让他动弹不得,为了让他不能出声惹麻烦,她想都没想过后果,深深的凝望几秒姜迟诺略显愤怒眼神写着指控的俊颜,然后毫不犹豫用自己的嘴堵上了他欲吐出话语的嘴。

当嘴上传来温软柔腻的触感,鼻尖缠绕着属于她特有的甜美清香,姜迟诺俊容瞬时胀得通红,后知后觉得瞪大了双眼,然后适当用力推开她。

宫昔羽才不让他如愿,抱着他的脖子死死不放,紧贴着的四片唇因为激烈的推闪动作磨擦出暖昧的火花,那一瞬间擦过两人间的电流,令两人都停下了动作,就这样交错着彼此略为粗重的呼吸,睁着或迷蒙或深情的眼互瞪着。

看着与自己交换呼吸吐呐的娇美容颜,其中黑亮圆润的大眼此刻闪着坚定的光芒,他被她眼里不加掩饰的深情震得失去了接下来的动作。

他从来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对他会有这么深的情,而那种眼神他熟悉的很——是属于爱而不得的忧伤和坚定。木然失神的姜迟诺忘了自己的手还扣在宫昔羽双臂上,他也忘了自己应该推拒她。

看他似乎冷静,宫昔羽难掩羞涩的退开了他的唇,低垂着头借整理长发调整自己略显慌乱的呼吸频率,她自己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初吻居然会是这样。念及自己的主动,对象又是她爱了多年的人,她难得显现小女儿形态,面红耳斥舌根都开始打结。

幸好现在月光依希不明,他们也近在大树阴影下,所以她那一脸徘红娇羞的表情,姜迟诺也看不到。

脸虽然红,宫昔羽以超强自制力压下羞涩的小女儿姿态,顺好舌头理直气壮的威胁他,“不要再想出声,不然我还会这样,那你就是有心占我便宜!”

见他整张脸一直写满震惊,他应该发现了!可她没心情替他解惑,这些事他应该自己想通;经过今天,就算他是石头心,也一定感受到了她的情,她会耐心的等,等他给她回应。

至于现在,前方讨论的事才是她当前值得费神的大事,所以竖起耳朵继续倾听。

她不明白突然加入的另一伙人,为什么对别羽小队充满敌意,可她却也不太想知道。别羽小队全不在身边,已经没有人保护她了,少惹麻烦一定好。

她得把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毫无损伤,免得别羽小队不放心之时,干脆把她绑在身边,让她好不容易求来的时间又被收回去,复仇的时间她可不想再等任何一天。

唇上温度退去之后,姜迟诺震惊依旧,眼神不解的一直锁定宫昔羽阴影交错的侧脸,他心底涌上不好的念头,他和以晨之间本来就不顺利,她这时候插进来,那不是更糟,越想眉头越拧得紧。

当他听到关煞爆怒的嘶吼声时,他才懊恼自己这不是失神的时候!焦急的他显然忘了宫昔羽的威胁,迈开大步身体又往前冲,举步的同时张嘴。宫昔羽动作更快,使劲的拉住他的身体,然后掂起脚把那张娇美的小脸凑到他面前又堵住了他的唇,这回很快退开,圆圆有大眼写满绝对的认真,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姜迟诺尴尬的后退了几步避开那张令他又惊又怕的容颜,别开眼不再看她,望着百米外对恃的双方人马,焦心但无奈的叹了口气,选择暂时闭上嘴。

他并不是怕,只是守礼的他不想继续吃女孩子豆腐,而且他更不想沾染眼前这个不好惹的女人,他不能让以晨有离开他的机会。

而且,他也忽略了,自己的冲动会连累无辜的她。

唯今他只能继续站在黑暗的树荫角落,让黑暗将他隐藏,看着眼前敌我不明的阵仗,心底安抚自己的忧心,也许事情没那么糟。

如果真有危险,他就不会再顾忌他人,只要想着保护好以晨就好!

他绝不会让她再在面前出事!

同类推荐
  • 邪紫魅灵

    邪紫魅灵

    云瑶音,云府五小姐,因体质特殊不能修炼,除了四哥与他的母亲外并不受家人待见,然而一场‘意外’让体内的她醒来,摇身一变的她,居然成为‘黑榜’首席通缉人物!天命者?练兽师?契约?宝器?什么东西?难道说打倒敌人还会升级?当大陆上有名的通缉犯聚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 异世之逆蝶

    异世之逆蝶

    男人,我所欲也;权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NO!NO!NO!权利和男人,我都要。**************且看小女人如何运用手中的权利玩转天下。
  • 陈香何处

    陈香何处

    我家茶馆对面,是一处青楼。茶馆对青楼。一方是温柔乡,一方是清淡客。二选一的抉择罢了。
  • 重生都市女帝

    重生都市女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毫不相干的两个世界,一个居住社会底层心如死灰,一个豪门世家物质优渥,当她死去,她来代替。异能、空间、军界、鉴宝,爽翻天。一朝,天地失色。
  • 逆天娇女,傲世阴阳师

    逆天娇女,傲世阴阳师

    她,是众人口中的煞星,是不详之物,是具有阴阳眼的怪物,死于意外车祸,却不知是被一个女鬼带到了异能世界。他,天界的首席上仙,银色长发,淡紫色的眸子,挺直的鼻梁,美的绝伦绝幻。他,是魔界至尊无上的魔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唯独倾心于她,扬言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得到她。他,冥界一抹孤魂,渴望阳光,却被自己的亲叔施咒被压在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翻身。不能转世投胎,每日每夜在怨恨中渡过。在疯狂的报复厮杀中,他遇到了她,并被她所感化,甘愿成为守候在她背后的一抹孤魂。【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热门推荐
  • 大明特区

    大明特区

    在腐朽的清朝建国前夜,为了随之不久就要悲惨出现的中华最屈辱的近代那一百年最黑暗的时光,一个穿越到了崇祯二年的大汉子孙——天朝特别战略预备近卫师中尉文刀,在大明即将灭亡的最后16年中,为整个中华民族率先建立一个特区,可否?可以,则反转世界,殖民海外,一超独霸。不可以,那就在每个中国人都要甩着一根大辫子满世界丢丑的那一刻,纵身一跃吧——如果是东海,那就为diaoyu岛溅起一朵浪花,如果是南海,那就为最远的曾母暗沙化作那日夜啼鸣的一海鸥……
  • 大漠隐侠

    大漠隐侠

    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世间的事情,又有多少是你所看到的那样。眼睛,不过是他人欺骗你的媒介
  • 快穿之原来我是NPC

    快穿之原来我是NPC

    失忆的智障女主的装逼之路,女主不是人蠢作者是简介废,第一次写文,请多包涵。(PS:蠢猫不喜欢攻略来攻略去的,想看攻略的小天使们慢走不送)我是谁?这是辛笙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叮,这里是时空之巅……】来自早已被入侵仍不自知的蠢系统。愚蠢的人们,你以为这里是一篇正经的快穿文吗?哈哈,没错,你猜对了ヾ(????)?~一般的快穿开头都是女主死了然后怎样的,但这个是一篇探寻身份的倒叙文,女主很流弊,所以不要问女主为啥知道辣么多类似于bug的。。。这好像是个不正经的简介(?▽`)
  • 死后的世界

    死后的世界

    我们活着的空间分为许多平行世界,平行世界里又分为现世界和逆世界,活着是现,死亡是逆,死亡的过程只是灵魂的转移,在现世界消亡的我们被吸引到逆世界,在这世界的倒影里,每个汇聚于此的人都拥有一段过去,我们的故事将如何被诠释……
  • 90女孩回家乡卖特产

    90女孩回家乡卖特产

    都说城市好,但从小生活在农村的李珊珊却不以为然。城市里有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农村也有青山绿水,土味人情。城市的生活压垮了她,她也不愿留在城市里,她打算回到家乡,搞点土特产。山乡小镇,赋有灵气。这个江南小乡村有着别样地风情。春节吃肉圆子,元宵吃汤圆,清明吃青团,端午吃粽子、汽糕,农历七月十五吃油粿、油煎东、油豆腐……每个时节,都有他那特色的小吃。更别说平常做的零嘴:红薯干、茄子干、茄子粿、辣椒粿……就连做豆腐所剩下的豆腐渣,也能做出美味的豆腐渣粿。
  • 樱梦魔法学院

    樱梦魔法学院

    梦蕾,梦蕊,两个从小就与家人失散的女孩,她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万众瞩目的新生代偶像。在朋友与粉丝的帮助下,她们与朋友们一同踏上了寻找家人的魔幻校园之旅。与此同时,一个惊人的秘密正在悄悄地冒泡……
  • 星女

    星女

    。星女是什么?星女是整个大陆三域所尊崇,相当于神灵,所以大陆女子都会修炼成为星女,星女在大陆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 帝国黑影

    帝国黑影

    蒸汽涌动,齿轮旋转,机械轰鸣,刚刚迎来“蒸汽革命”的人类文明还未来得及走向辉煌,便面临着覆灭。在血族的进攻下,整合了全人类并由皇族,贵族,军部三分权力共同统治的帝国摇摇欲坠。难民们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战场上的英雄无人问津,士兵冢前唯剩乌鸦哀鸣,一天工作了十几个小时的工人除了一餐饱食只能买得起两瓶劣质啤酒,不足十岁孩子们便开始工作在流水线前,美名其曰为了人类的胜利,士兵们用着粗制滥造的枪械,面对着人类的天敌。这样的时代中,在这样内忧外患的帝国下,仍有懵懂的少年发誓以血捍卫人类的未来,只因向往梦中辉煌的文明,仍有远见的少年倾尽一切所能,企图变革腐朽畸形的帝国......他们以人类的保护者为职,穿梭于阴暗的小巷中,行走在数人高的机械装置之下。他们时而化身侦探,缉捕以谋杀为掩捕食人类又藏身于人类的血族,他们时而衣着破烂混迹于流民群中暗杀企图颠覆帝国的叛贼,他们时而身披军服走上战场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他们执行过的黑色任务逐渐在他们心中勾勒出了真实的帝国的模样,他们也由此成长,最终指引他们走向了自己的命运。
  • 最强主角光环

    最强主角光环

    一个麻瓜少年莫名其妙得到了传说中的主角光环,一个妹子!?哦不,一部灵决,随即开始了他的装x之路,看凌风如何脚踩凌霄敬老院,圈打地府幼儿园
  • 恋上心理师

    恋上心理师

    林莞尔积攒心理医生柯凡给她的安定片自杀。在气恼和怜惜中,柯凡用芳香疗法,帮助莞尔走出心理阴影,并和莞尔开始了一段非同寻常的恋情故事。男友周浩森的失踪不久,林莞尔检查出已怀孕,当获知浩森人在米兰后,便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正准备赴德国留学的好友沈心乔。原来浩森心仪心乔,遇到莞尔后,却展开了追求攻势。时隔六年,浩森的情感归属又移了新主,恋上了江铭洋作品里的一女主人公。油画就像罂粟,带着欲望,轻易瓦解了两颗曾经相爱、共同奋斗的心。堕胎、失业,林莞尔在这次爱情变故中,丧失了活力和激情,患上了抑郁症。沈心乔借带礼物之名,恳请师兄柯凡给莞尔做心理辅导。不久,浩森再次出现在莞尔面前,游离于新欢和旧爱之间的莞尔陷入痛并快乐着的双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