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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北方基地

俾斯麦的舰队覆灭的消息在第二天便传到了港区,荣格犹豫了很久是否把这一消息传达给提子。当荣格站在提子面前时,提子好像已经知道这一事实了。

“我都知道了”提子在荣格开口前如是说道。

‘可能是姐妹舰之间的特殊链接把’荣格心里猜测着

提尔皮茨在完成最后的准备后便在几艘驱逐舰的护航下北上,抵达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北方要塞,提尔皮茨在近几个月的任务便是以北方要塞为支点,在周围海域巡逻以威慑塞壬的小型战舰,虽然在这个时间段也没多少塞壬有胆子靠近海岸线就对了。

一开始外出的巡航还得严格按照条例带着一堆轻型舰出港绕几个大圈,不过将近半个月连塞壬的半点影子都没摸到,将情况上报总部后总部配置了新的方案,加大了海空巡航的范围,将大舰队巡航改成多支小舰队巡航,大型舰在母港待命随时准备出击。

新方案下来一群驱逐舰可是天天在抱怨,荣格和提子则在某种程度上进入了放假状态——只不过没法跑出去玩,虽然北方基地附近也没什么好玩的。为了躲避塞壬沿岸的侵袭,荒山野岭没几个人影子。

荣格在北上前买了一堆低俗小说用来排忧解闷,但是现实是在北方基地的这段日子里过于清闲以至于荣格早早就将那堆低俗小说翻了一个遍。现在呢荣格整天抱着本大部头专业书啃。

提子也是在港里带着不耐烦,以至于提子现在天天坐在甲板上架着画架画画,画一些山啊,水啊,还有一些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东西。

提子多次将他的画强塞给荣格做评价,没什么艺术细胞的荣格往往就用一些赞扬之词搪塞过去。提子显然把那些赞美之词当真了,原来两天一副的磨洋工变成了一天一副,荣格两天受一次的苦变成了一天受一次苦,最夸张的一天连续受了三次苦。

有一说一,提子画的这些北方特色峡湾还是挺有气势的,并且也在一张张进步,荣格一度觉得如果能够退役,提子可以去当名旅行画家。不过每当在看到提子其他画的时候荣格都会打消这些念头。

就拿一只狗来举例,荣格记得很清楚提子画的第一只“狗”还是能勉强认出样子。第二只“狗”少了一只耳朵,第三只“狗”在屁股的位置长出了一条腿,第四只”狗”脑袋像是被人扭了180度,然后额头上还长了一只竖着的眼睛。从第五只狗开始,荣格就不知道这是狗还是熊或者是汽车,只能照着提子的脸色乱猜乱夸,生怕什么时候把提子搞生气。

说实话,在俾斯麦战沉后荣格总觉得提子的精神状态比较糟糕且敏感,只是表面上不显露出来。荣格半夜里就听到过提子一个人打砸物品和嚎啕大哭的声音,虽然提子当时把自己关在底仓,但是荣格还是能隐约听见声音,感受到提子心中那种悲怆。那一天清晨提子还是和往常一样充满活力,荣格也就没有过问。

终于,就在荣格精神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时,救星到了————伟大的北方联盟海军元帅库兹涅佐夫带着一众战舰进驻了北方要塞。

在雄伟的海参崴系上锁链停泊的那一刻,好像有万丈的光芒将要塞笼罩。

当晚荣格和提子便被邀请登上海参崴和一众北方联盟海军将士共进晚餐。

“沃尔夫荣格”

“尼古拉库兹涅佐夫”

两人用力握了握手。

“这位是?”

“KMS提尔皮茨”提子自报姓名,和主动伸出手的库兹涅佐夫也用力的握了握手。

“海参崴,已经在里面准备了,你们先进去吧,不要客气,敞开吃。”库兹涅佐夫笑着把两人送进了餐厅。

晚餐非常丰盛,显然是提前有所准备的。当然这个丰盛也是按照铁血和北方联盟的标准来,按照皇家那些派系的标准来看,还是简陋不少。

主餐有饺子和大块的面包,分好的上等鱼子酱放在了每个人桌边,一大盘格鲁吉亚焖鸡肉摆在餐桌另一角,餐桌正中是一大只塞满蔬菜的烤肥鸡,边上是一桶红菜汤。

在海参崴把一笼肉馅汤包端上来后宴会便正式开始了,库兹涅佐夫切了一只鸡腿,捞了一堆饺子后就走到了角落里坐下,荣格则每个菜都拿了一些,在库兹涅佐夫边上坐下。

“来,红酒。”库兹涅佐夫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红酒,尽管荣格百般拒绝,也被满上了一杯。

“列宁这两天在外面警备,我们现在下班呢,两天的假期,别怕。”

“说起来你肯定不信,这里全是海参崴做的。”库兹涅佐夫带着炫耀的口气说道

荣格叉起一块焖鸡肉往嘴里送去,这口味很独特,既不像他以前在中餐馆吃的味道也不像传统俄餐,更像是两个的结合。

“爽吧,我天天吃,哈哈哈哈哈。”库兹涅佐夫看着荣格陶醉的眼神,豪迈的痛饮杯中的红酒笑着说道。

“不过明天瓦西里开着列宁了就没这么痛快了,那两个家伙一个狠抓钱,一个狠抓作风。”库兹涅佐夫摸着有点大的肚皮叹道。

这时,海参崴带着提子去取完餐,一起加入了餐桌。

荣格打量着海参崴,她虽然有着斯拉夫泛蓝的眼睛,外貌上却现得非常像经典东亚,气质上也和东亚人类似,内敛且大方,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要是今天穿的是裙子就好了’荣格心里想着

“上校?”海参崴歪着头,疑惑地看着有点呆的荣格,刘海上斜垂下了几一缕发丝给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韵味。

提子用力踩了一脚才把荣格从幻想中拉出来。

荣格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笑着道歉道“今天海参崴的妆不错,我正愁着给提子弄一套化妆品,你瞧,这都忘了还在吃饭了。”

库兹涅佐夫也帮打了个圆场,海参崴一副请功的样子对着库兹涅佐夫咯咯笑,提子则尽量压低了头自顾自闷头吃。

这时,斯摩棱斯克和恰巴耶夫带着一众驱逐舰呼啦的跑进来了,也没排排队,两国的驱逐舰混在一起一阵闹,把食物抢了精光,恰巴耶夫本想维持点秩序,但是斯摩棱斯克认为这是多此一举。

驱逐舰们抢完食物后便三三两两找个位置坐着开始吃,驱逐舰们的欢声笑语把整个舱室的气氛也带动起来。

“干杯!致胜利!”

“干杯!”

四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荣格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他自己是记不清了,他现在只想知道提子究竟喝了多少,提子整个人都变得和没骨头一样,一路上差不多算是荣格背过来的。

“该死的老毛子。哦哦。”荣格想起海参崴和库兹涅佐夫喝了一堆还和没事人一样气就上来,气一上来头就开始疼。

“你们行不行啊!我帮你们抬上去算了。”斯摩棱斯克那个讨厌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边上传来,她故意叫的很大声,好像还要让船上的库兹涅佐夫和一众舰娘听见。

“闭嘴”没爆过粗口的提子突然打鸡血一样转头骂过去,不过下一秒就又软塌塌的塌倒在荣格身上。

“继续,我们回去。”提子的声音也变得软绵绵的,声音也低的只有荣格听得见。

可是荣格也自身难保啦,被提子那么一靠,歪歪扭扭走了几步就倒在地上,提子也顺势摔倒在荣格的怀里。

“呼呼”头疼欲裂的荣格大口喘着气想要站起来,但是提子散发着浓重酒气软弱无骨的身体直接压在他身上。

“我,是不是,很,废物。”提子模糊地问道,艰难的用手撑住地,想让自己起来,但是失败了,只是让身体挪动了一下。

“啊,不,我永远喜欢提子。”荣格哼哧哼哧地答道。

“你们真是太逊了。”斯摩棱斯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恰巴耶夫也叫了过来,两人一起把瘫在地上的荣格和提子扶了起来。

“给我,滚!”提子刚被扶起来起来就吧恰巴耶夫和斯摩棱斯克推开,然后便又瘫倒下去。荣格摇摇晃晃的接住要倒下的提子,两人晃了好几步才站稳。

提子滚烫的脸颊贴在荣格的肩膀上,荣格闻到了酒气和一丝香气,荣格勉强用自己的臂弯保住提子。

“海参崴,什么都比我好,你去,找她吧。提子,不重要”提子扭了几下想要挣脱,奈何力量太小,只是人两人晃了几步。

“啊,好恶心,呕呕呕。”提子猛地吐出一大堆呕吐物,把荣格的笔挺的军装吐得一塌糊涂,留下的呕吐物也把提子雪白的包臀制服裙溅的都是。

“还是,提子,最好”荣格这时候也开始意识涣散,话都开始说不完整,不顾手上的呕吐物,继续试图搂住提子,手上的呕吐物被裹挟着涂来涂去。

“头好痛,我好累。”提子喃喃着失去意识,整个人又塌在了荣格身上。

“啊,好恶心。”荣格反应慢了好几秒,才意识到那一堆呕吐物,把手抽出去象征性甩了两下。

“千万不要和,毛子,喝酒,啊”荣格撑着提子歪歪扭扭的走了几步就啪嗒一下倒在地上。

“哎”一旁的恰巴耶夫和斯摩棱斯克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一齐发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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