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不详,我的具体年龄不详,我的名字不详,自我有记忆的时候。我的“父母”就把我从城市带到了乡下。
听他们说,我的名字是:苏月。
今年:13岁
出生:4444年4月4日
是一个不吉祥的日子,所以我也是不吉祥的人。也就是因为这个不详,我被送到了乡下。
从小我就沉默寡言。直到……那天我的世界因为她而改变。
12岁寒假3月6日。外婆过世。我们去葬礼。送外婆最后一航,那次葬礼。改变了我的一生。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在乡下这样平平无奇的度过。直到死的那天。
现在回忆起来,我还不禁冷颤,如果没有去的话就再也不会有那之后的事情发生。
回忆:
那天,我乘着叔叔的车来到外婆家。
那时候人已经来的很多了。外婆的女儿和儿子们都趴在棺材上哭。
虽然在哭。可在场的人都知道。外婆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好。他们经常吵架,因为外婆年纪大了没一个人想要收养。所有的人都把外婆扔来扔去。最后也只有叔叔好心一点,把外婆送到了养老院。
我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棺材。我想哭,虽然很难过。可……哭不出来。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
我围着棺材转了一圈,眸子里显现出微微的忧伤。
说实话,我真替外婆惋惜。
抬眼看了看周围虚伪的人,我嘲讽的笑了笑。
真假啊?
这样伪装有用吗?哈哈,人呐,人心呐。到底是有多黑,到底是有多恐怖,又有谁是善良的?
那天的记忆,其它的都不是很清楚。唯独,那一会。
当棺材就要订上钉入土的时候。上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女。
我大概永远这一辈子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忘记她的样子。齐肩的头发。黑色的面具,两边还长着两只角。火红色的汉服。
她坐在棺材上,纤细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棺材。
用着不大不小的音调说道:“你们想要这个商物品复活吗?”
“商物品”?是啊,在人类的眼里每个人不都是商物品吗?有用就用,没有用就一脚踢开,还不如动物…
呵,不对呀。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绝对的。
但是这只是我当时的想法。
“什么?商物品。你TM吧人当成什么了。”
最先出声的是叔叔。他呀为人正直憨厚。可就是这样的性格让叔叔吃了不少苦。
因为叔叔的第一句话,旁边的人也都出声了:
“就是就是,你TM谁啊。”
……
“你TM谁啊。在吗随便站在别人棺材上……”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好像都想到了什么,逐渐安静下来。
且不说她是人是鬼,就单她忽然出现。这一点就不正常。
那个少女静静地看着一圈的人。大概觉得无聊,换了一个姿势,躺在棺材上。
这一动,其他人倒也不敢出声了。只敢小声交流。
“说够了吗?”少女在四周安静下来之后出声。
“我是来做交易的,棺材里的这个人。如果你们想要她复活。就用你们的寿命来换吧!”
空灵的声音,
这下之前的躁动都没有了,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谁也不会想自己短命。
那个时候我想的很多很多,可现在回忆起来却没有记住多少。
熟悉!熟悉感!
我记的最清楚的就是熟悉感。
隐约可见,那红色棺材上的人儿。那一袭红衣。
欲看已入迷。
不自觉的出声:
“我可以和你交易。”
不顾叔叔的阻挡。越出去,终于见到真面目。
和她最交易有两点。
第一点:讲真的,外婆以前对我不错,我也想多陪她几年。
看见她那种熟悉感越发强烈。遇见她之前我大概不会相信缘分。可现在现在信了。
美,美得惊心动魄。
即使看不见她的样貌,我也觉得她大概是我那时见过的最美的人。
那时觉得世间万物都不如她。世间没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她。
“苏木!?”
女孩突然出声。
我愣住了,心底上升出一股满足感。
她从棺材上下来,我眼见她朝我走来,端正又有几分俏皮。
可是她还没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被叔叔拉到一旁。
回头一看,她的双眼好美。也是红色的,微微有些惊喜和气愤。
她紧紧盯着我,可是一旁的人太多了,都围着她。叔叔又紧紧拉着我,实在没办法松开。
透过缝隙隐约看见她抬起手,好像做了什么动作似的。
周围的人都不动了。
我挣扎出来,跑向她。
再看见她的时候,身体一震:
她已经把面具抬起来了,露出了精致的脸。懒散的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的的脸的时候我特别想哭,感觉灵魂都在颤抖。
“找到你了!”
心里不知为什么想到了这一句话。
我缓缓向她走去,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虽然我们两个直接的距离不长,但我却走不过去。总觉得她不真实。
每一步都颤颤巍巍。
她可能觉得我太慢了,就主动向我跑来,一头扎进我的怀里。讲真的,她挺重的,我比她矮,还比她瘦。
就被扑倒了,那一刹那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她见我摔倒了,急忙把我拉起来。
拍拍我背上的土,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见到你太激动了,木木。嘿嘿,你没事吧!”
……
“木木?我不是木木,我的名字叫做苏月。”
我有点疑惑,木木?那是谁?感觉好熟悉。可偏偏想不起来了,那种感觉就好像你离真相就差一点,可偏偏中间有条河。
“…”短暂的沉默之后,女孩先告诉了我她的名字。
“我叫彼岸。”
“彼岸?”
“嗯,彼岸花的彼岸。”
我想起来了,女孩头上的那朵花就是彼岸花,十岁之前我一直都很喜欢这花,可十岁……
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再也不敢接触这种花了。
“你…好熟悉,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彼岸没有回答,只是靠近我,勾起了我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手指。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一圈一圈的缠绕着。
她的手很漂亮,节骨分明,而且纤细秀气。和她一样美……
不知为何,那个时候我忽然很困,彼岸的嘴角微微勾起。
淡然一笑,倾城倾国。
可是还是很困。
她开口:“很困吗?”
我点头。
她在开口:“那就睡会吧。”
我点头。
最终倒在她的怀里。
隐约听见她说:“虽然很卑鄙,可那……”
想听下去,可是却没办法听进去。好困……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卧榻上了。
房间不是我原来的房间,衣服也换了,而且我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下意识地挣扎。
“乖哦,不要懂了,好不好。我现在很困,要睡觉。”
听见熟悉的声音,那颗激动的心安静了下来。尽管还是忍不住疑惑为什么我会在着。可还是忍不住去打扰她。
因为彼岸说了:“她现在很困。”
睁着双眼,打量着四周,古代物品装饰的房间。
铜镜,床……这是卧榻吧,仿古椅子和茶具……
很古风,很古风。
或者说就这是古风房间。
在小心翼翼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蓝色,蔚蓝色的汉服吗?
这个彼岸怎么这么喜欢汉服啊?
想着想着,又慢慢的进入了梦境。
这一次:“我十二年以来,做了第一个梦。和彼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