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学校正忙着开学，没几天暖暖也回来了。方老师的追求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因为杨阳心情不好，所以也不再去委培同学的小聚会了。她和牧之的关系也不远不近，白天父母晚上邻居。当然她的心里对牧之的依靠更胜一成了。
这天暖暖睡下之后，杨阳一个人看了会儿书，就听到门铃响了，她开门一看是牧之手下的律师把牧之送了回来。
“嗯，杨阳姐，卢律师喝醉了，客户灌了他不少酒。”
“谢谢你，张律师，我还行，放心放心，”牧之已经脚步不稳了。
“给你添麻烦了！张律师，你路上小心。”杨阳说。
杨阳把牧之到沙发，给牧之倒了一杯水。
“卢牧之，你先喝点水。如果还行的话，你洗个澡。外套给我，上面粘了东西。”
“杨阳，我没事，你放心吧！”
“那你快去洗洗。”牧之凑了过来，杨阳赶紧躲开。于是牧之跌跌撞撞的进了浴室。
杨阳敲了敲浴室的门：“你换洗的衣服给你放在门口，没事就多喝点水，解酒的药给你放在床头了！”
杨阳坐在床上看着书，忽然听到她房间的门打开了。牧之进来走到了她的床边。
“牧之，你要干嘛？”
“我就想看看你，杨阳！”
牧之的手上来，抚摸着杨阳的头发，这个动作还是那么熟悉。杨阳推开了牧之的手说：“你喝醉了！”
“有些话只有喝醉的时候才能说，杨阳，我错了，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嘛？我以为我在追求所畏的刻骨铭心，可是到头来却是一地鸡毛。你知道我和莎莎的感情，在我心底埋的很深很深，我和莎莎刚分手的时候，我很痛很痛，很气很气，可是时间越久我心底里全是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我记不得她的倔强，记不得她的强势，记不得她的一丁点不好。我错了一次还不够，还要错第二次。你说我是多混蛋啊！”
牧之贴上来抱着杨阳，杨阳想推开，牧之说：“杨阳，你就让我抱抱你我什么都不做。我抱着你的时候特别安心，我真的后悔我怎么可能放开你的手。我是鬼迷心窍了，杨阳，你知道吗，莎莎她仿佛是我过不去的坎，我和她分手，分得都是这么痛，可是你说的对，她勾勾手指，我又去了，我知道我这么说很渣，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卢牧之，我们能不说了吗？”杨阳推开了牧之，从床上下来，坐在窗边。
牧之久坐在床边面对着杨阳：“杨阳，你让我说完吧，我很多次想跟你说，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你就当我喝醉了，听我说一次。大学的时候，我怎么说她都坚持要去美国发展，我没见过她这么强的，无聊我怎么挽留，她说走就走。后来我遇见了你，然后我去了美国，我不知道你有多爱我，我也在迷茫，我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复。然后她出现了，她一句不问，就这么热烈的冲向我。我把她的倔强都忘了。”
“既然说了，那就说清楚，你当时就是一边跟我发着短信，一边跟她上床吗？”杨阳的心又一次痛了。
“我就是这么渣，对吗？那时候秋假跟着同学组队去山里，这是我去杜克后第一次见她，她看到我直接就抱了我，一句都没有说。后来她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的时候，她把我手机就扔进溪水了。你知道吗，后来你通过我室友联系到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你还是爱我。我动摇了，我不知道要不要跟她继续。”
“你是动摇了，要不要跟她继续，还是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莎莎的爱很浓烈很热情，很义无反顾，你什么都是淡淡的，你的爱也是淡淡的。她说她没有改变留在美国的想法，她不会为了我改变。所以我跟她没有未来。我一定会回来的！她说，既然走不到一起，那么就当身体的慰藉。离开了美国再无联系你还跟你女朋友一起。”
“你的身体倒是诚实！”
“我当年看到你宿舍门口的女人是她吗？”
“她后来不甘心，想来看看你。我跟她说既然是注定要分手，何必要纠缠。我刚回来的时候，你扑向了我，直接拉着我，把自己交给我，我发誓我的心要跟她彻底做一个告别，所以后来再也没有联系。”
杨阳掩面而泣，牧之走过来把她搂在怀里：“我真的以为我可以把她忘了，谢谢你之后一直对我那么好，那么温和那么包容那么懂事。”
“有用吗？你最后不是还跟她走了吗？”
“是啊，我真的觉得我太渣了！十年，十年之后遇到她我居然又跟着她走了！我怎么这么没用啊！我看见她的时候，我觉得她很完美，很好！可是生活在一起之后发现，她还是那个倔强的她，她做事不知道拐弯，没有办法和暖暖相处，她太独立了，觉得每个人都应该独立，她非黑即白，没有妥协的空间。她不是我脑海里的那个她。杨阳，我的悲剧从你发现出轨的那天，就注定了！”
杨阳哭泣得握拳捶打着牧之：“卢牧之，你够了，你够了！你怎么可以这边跟我要二胎，那边跟她上床呢？”
“对不起对不起杨阳，我真的错了，那时的我好像不是我，我疯狂的感觉想要跟她在一起，却觉得亏欠你。我能说我的心是分裂的吗？我离不开你却也不想放开我的青春。”
杨阳哭的心痛：“卢牧之，你怎么那么坏，你既然要你的青春，你为什么要来骚扰我。你跟莎莎分手了你就回来找我，你就扮演一个好父亲。你如果做不到一辈子爱我，你就不要招惹我！你走吧你走吧！”
杨阳推着牧之，牧之用力的抱着杨阳。然后一下跪下了。
“杨阳，我跟你去办离婚我就后悔了，我后悔无比。我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觉得我肯定不好。你知道吗我跟莎莎分手的最大原因就是我一直没想过要娶她。她绝望了。真的，没跟你离婚的时候，莎莎逼我离婚，可是离了婚之后我迟迟没有跟她结婚。我觉得我的心里放不下你。我对她的感情是对青春的回味，是对往事的迷恋，可是现实给我了重击，我发现她没有我想象的好，我没有那么爱她，我发现我没法跟她一起生活。杨阳，我对不起你，是我一时恍惚了！”
“你觉得我们回得去吗？”
卢牧之摇了摇头。
往事如风，有些错误会把一切都改变了。这一晚之后牧之租了一个小房子，他还是在杨阳忙的时候帮忙接孩子，还是在杨阳累的时候给予她支持。他没有淡出杨阳的生活，因为他是暖暖的爸爸，但却扮演不了更重要的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