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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化指为剑

一架乌篷马车行在碎石路面之上,王先礼驾驭着马车,其父躺在车内,萧锦绣护理其中,海东青与其子海之棠以及左青鱼,分别骑着一匹骏马随行。

王守功仍然处于昏迷状态,需要专人悉心看护,萧锦绣的伤势早已痊愈。

海之棠曾经自告奋勇看护王老铁,海东青也持此意,却被萧锦绣极力否定,而亲自看护王老铁,离开青塘一月之余,即使伤势未曾痊愈期间,也从没让海之棠替换过。

王老铁现状,是出于保护其母子引起,力所能及照料一下,乃是分内之事,责无旁贷,萧锦绣深明事理,岂能视而不见?

由于车内载一昏迷之人,车马行速不是很快,历经两个多月,这一行人方才进入乌克城地域。

这两个月当中,左青鱼对观海之内诞生的那升龙道古籍进行了参悟,眼下算是初有所收获,将魂神与魄神都修炼出来了雏形本体。

古籍内部所载功法存在层面细分,最肤浅的皮毛层面都异常深奥,他所能领悟的只是一个层面而已,但所领悟修炼神魂的篇幅却异常适合其现状,因为修炼此道无需以宝气为基础。

物存阴阳,人有魂魄,正所谓三魂七魄,魂如月,占三分华盖,魄如日,占七分华盖,魂主脑,魄主心,魂魄相附,占据神识两极,若即若离,心脑相通,两者相辅相成,不可或缺,天生缺项或者不足,轻者成痴呆,重者则成植物人。

如同王先礼,自身神魂被魂焰耗尽无几,所以成为了植物人,只存在植物的生命体,完全失却了人性的精灵之本。

古籍表述,神魂与神魄只是人之精力本质,魂与魄可以独立修炼成神,即是魂神与魄神。

所谓魂神与魄神,是由魂与魄凝练而成,两者成神,会分别塑成本主人形态,到在那时候,即使遇到炼魂师,也不足为惧其之魂炎焚烧。

对于武者而言,实力越高深,魂魄就越发坚固,但是若将魂魄修炼成神,真是无比困难,难于上青天。

因为左青鱼是五行法体,所以极其适合修炼魂神与魄神,这是一种天赋。

虽然还未曾参悟出修炼魂神与魄神的好处,但是他隐隐觉得,若将魂神与魄神修炼成功,一定还另有益处,其内心直觉告诉他,升龙道古籍功法似乎是为其量身打造而来。

在以前,同以为自己是废材之身,不能进军武道,现今明白自身是五行法体,虽然受困于五行,未能解禁,眼下有着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自然是异常勤奋刻苦,加之升龙道所载功法层面真就是为其量身定做,虽然是日行夜宿,但在晚间勤于修炼,所以颇有进展。

随着对魂神与魄神修炼进度的跨进,在半月以前,即使是在日间乘骑赶路,竟也能修炼魂神与魄神了,哑然已能一心多用了,且还觉得日渐不会出现劳累现象,哪怕是昼夜无眠也是如此,这令其暗自叫绝,欣喜不已。

事实上,若将魂神与魄神修炼成功,左青鱼可以常年不眠。

在出得青塘前,左青鱼就确定了目的地,目的地就是乌克城地域。

离开青塘,结合现实,入得乌克城地域,自是心有所想。

早前,这乌克城地域曾经存在青流门产业与院校,这些已成过去式,随着青流门的倒闭风潮,这里已经被弃守数年。

遵循父之教诲,左青鱼自然想振兴青流门,算是为父赎罪,所以他拟定了一项计划,打算独自从头走起。

父亲被青流门定位罪人,以其之身份,根本无法跻身青流,如知难而上,尝试进入其中,若实报与左慕白是父子关系,恐怕被人以乱棍轰出。

父子关系属实,左青鱼可不愿意隐瞒这种关系。

既然看似无路可走,那就自己走出一条同样可以振兴青流门的路来吧!

眼下有着海东青父子与王家父子随行,他可没有什么忌讳,只管大刀阔斧创业就好,但绝对不是蛮干,要遵循章法。

至于章法计划,少年早就明了于胸。

道路前方,出现一个大的岔口,行至近前,海东青于怀中拿出一张地图,查看了一下,而后看向左青鱼:“少爷,左边路口是通向象山,去乌克城应该走右边这条路。”

左青鱼曾经说过,要去往乌克城方向。

自从离开青塘,一路之上,海东青父子与王先礼,都称呼左青鱼为少爷。

既然奉人为主,就要拿出诚意,尊重显然就是最大的诚意。

起初被称呼少爷,左青鱼自然极不习惯,但也只能“逆来顺受”,慢慢也就习惯了,但是压力却来了。

一个顶尖的元婴境强者,甘于听命,一个炼出剑魂的天资惊艳少年,在比他大上两岁的基础上,受父教诲,甘愿称其为老大,且敢于向强敌搏命,悍不畏死,这种在外看来极其匪夷所思的事情,的确给左青鱼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可为大事者不拘小节,当胸怀天下。”海东青曾经这样劝慰,为左青鱼减压,

良禽择木而栖,其视左青鱼为明主,马首是瞻,这就是海东青的明智眼光与远大报复。

东宇元洲,顶尖实力的元婴强者绝对是一种至尊存在,若放眼宇外之地,顶尖实力的元婴强者岂能够看?但是,海东青的眼光与报复,又岂是高于其之实力的任何人可比?

正是受到其之影响,王老铁也甘愿视左青鱼为明主,并教化其子奉左青鱼为老大。

理想坚定成信仰,即就无往而不利。

具有先见之明的眼光就是一种大智慧,大智若愚,奉明主,胸怀七分天下。

未料,左青鱼居然将目光望向象山方向,微笑道:“我们去象山。”之后就催马向前。

“象山?”海东青有些惊讶,惊讶之余,却没行多问,催马跟随而去,王先礼则驾车于后。

象山是偏僻之地,左青鱼居然去往那里,这有些出人预料。

他内心目的地就是象山,而非去往乌克城中。

象山,曾经有着火灵石矿藏,归属青流门所有,但却早已被废弃,因为那里矿石资源已经枯竭。

火灵石乃炼丹不可或缺之物,资源稀缺,此类每一处资源都被任意教派占据,甚至会出现多方势力瓜分一处大资源的局面。

东宇十九州,元洲乃是其一,地域分布着无数大势力,青流门乃是其一。

乌克城中,样本有着青流门的诸多丹药产业,还曾经有着一家院校,可是随着青流门的破产潮流,几年前就已经全部关停。

现在,乌克城中乃是丹阳教、金鼎派、百炼堂的天下,三足鼎立,形成大气候势力割据,至于青流门,已成昨日传说。

海东青以为,少主是要进入乌克城立足,寻求青流门的破而后立。

似乎之间,左青鱼并没按照常理出牌,余人以其马首是瞻,自然不会多问,跟随就是了。

行进中,前方道路再次出现岔道路口,左青鱼选择了东向岔道。

象山分为东西两部,东部与西部均被一个大家族统治,早前,青流院的火灵石矿业就在东部柳家村。

踏上了通往柳家村的道路,那里火灵石矿业早已枯竭,不知道左青鱼去意为何?但是没有人过问原因,唯命是从。

众人一路朝前,车马避让着路上并不如何多见的来往行人,远处的一座隐于雾气中的绵延山脉越发清晰,前方一处坐落在山根的大村落隐约可见。

当进入一处竹林范围时,前方拐角路段豁然出现一队人马,其中也有着一架乌篷马车,而与左青鱼一方迎头相遇,由于路面并不是很宽,为预防马车碰撞,双方需要缓慢错过。

于是,左青鱼一方首先靠向一侧路边,等待对方车马交错而过。

“你们这是哪来的外乡人,如此不识相,居然敢挡我们贺大少爷的路,还不赶紧把车马赶下沟渠让路!”

对方行在头里脸上长着几片横肉的肥胖汉子,向左青鱼一方大呼道,指手画脚,不可一世。

对方居然如此无礼,左青鱼内心自然不爽,因为其母在乌篷车上,王守功还于内行着昏迷,岂能将车马赶下沟渠,简直太过蛮横。

如果都紧靠路边而行,两辆车马可以安全错过,对方却提出那等无理要求,简直岂有此理?

当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左青鱼之后,海东青轻身下马,将马缰递与其子,之后走上前去,与那肥胖汉子面对面而立,平和道:“阁下言重了,我们车上有病人,不宜过度惊扰,车马下不得沟渠,还请海涵。”

肥胖汉子却不屑一顾的冷哼道:“少在废话,就是死人在车上也得让路,否则就让你们吃上一些苦头。”

“阁下须口下留情,小心祸从口出。”海东青眼底浮现一丝微不可查的冷光。

“什么!祸从口出?”肥胖汉子怪声道,而后煞有介事的回头扫望着自己十余位下属,嘻哈道:“这个老东西说什么?小的们可听清楚了吗?”

“肥爷,老家伙说让你小心祸从口出呢!”一位家奴向肥胖汉子嘻哈着回应道,其方所有人随即都哄笑而起,被称作肥爷的肥胖汉子则笑得最为嚣张,哑然都将海东青的话当成了笑话。

“难道还真看笑话不成?还不将那车马掀下沟去,省得再多耽误咱们大少爷的美事!”肥爷骤然停笑,向手下呼喝道,匪气十足。

于是,那些家奴便绕过海东青蜂拥而上,预行掀翻王先礼驾驭的车马。

面对一群气焰嚣张的乌合之众,海东青并未真正动怒,实是不屑出手,就连海之棠与左青鱼也无动于衷,甚至都懒得下马,甚至都不屑回头去看那些家伙的下场。

有王先礼一人出手,足矣。

下一刻,一阵哀嚎之声乍起,那些为虎作伥的家奴的惨景与先前大呼小叫的嚣张气氛形成强烈反差。

一众恶奴企图掀翻车马之际,王先礼落地出手,拳脚相加,将十几名恶奴全部干翻在地,诸多人躺在沟渠里面哀呼不止,有的已经被打断了肋骨与手足。

恶人当道,唯有以暴制暴,须以牙还牙。

这帮鸟人居然要掀翻车马,对主母与自己父亲大不敬,简直就是作死,大怒之下,有着书生模样的王先礼此番下手着实不轻。

发现不对头,肥胖汉子如遭棒击,不禁呆若木鸡,而被旋风一般赶上前来的王先礼一脚踢翻在地,继而被王先礼提足发力踏住后背。

“大少爷,这些家伙不识相,动手打人,快出来救肥狗啊!”肥胖汉子哀呼求救。

这个家伙居然叫肥狗,人如其名,狗仗人势,却被王先礼痛打成落水狗。

“住手!”

一声大叫从对方乌篷马车之内传出,随即一个阔少模样的白脸家伙挑开车帘,移身落地,煞有介事扫视着左青鱼一干人等,目有凶光,道:“你们好像是外乡人,居然敢对我的人动手,看来是活得太自在了吧?”语气充满狂傲与挑衅。

“打狗惊主!看来一点都不假。”海东青嘲讽道。

扫视着挣扎不起的肥狗,阔少嘴角一翘,道:“就算他们都是狗,可是你们打狗也要看主人,居然胆敢如此无礼,你们会有麻烦的。”

“在象山地界,触怒我家少爷就是作死,就是乌克城中的大势力都要给我家少爷留足面子,你们又算什么东西,快点放了我,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肥狗居然煞有介事呼叫了一番,语气满是威胁。

肥狗话音刚落,随即就一发痛叫,口中喷出鲜血,王先礼脚上发力一踏,就将其弄出内伤。

“爷爷饶命啊!”肥狗终于服软,连向王先礼求饶都有些口齿不清了。

看到对方更加无比强硬,阔少不由心生畏惧,即使有着一些实力,也不敢进一步放肆,索性忍气吞声,道:“算你们够威风!本少给你们让路,尽管走好。”语气之中仍然透着杀气。

“王兄,放开那条狗吧。”左青鱼看向怒气依然未消的王先礼道。

“滚!”王先礼爆了一声粗口,抬起踏住肥狗的脚,将其踢到路边沟渠之中。

但见肥狗又发出一阵哀呼痛叫,王先礼将他肋骨踢断了好几根。

若非不发怒,谁能料到纤弱的王先礼居然如此够狠。

拿这个淬炼出剑魂的少年当病猫,显然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波澜不惊之中,左青鱼望向那个一脸懵圈的阔少,道:“你可以走了,但是要将马车留下,不许卸载。”

但见那阔少一愣,似乎要暴怒,但是扫视了一下那个余怒未消的王先礼以及海东青人等,却没敢发作。

看似王先礼只是一个车夫,实力却惊人的强悍,如此推断,海东青一干人等又岂是省油的灯?

既然踢到铁板上,就要认怂,否者绝对捞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这位公子,今天算是一场误会,我贺光既往不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还请高抬贵手,让我带走车马,日后相见,定当把酒赔罪。”阔少讪笑着自报了姓名,并服软,表面彻底没了脾气,却是笑里藏刀,笃定过了今朝要彻底疯狂报复一番。

车中有着他最大的贪念,岂能放手于此?

先前一刻,其挑帘下车,左青鱼从那挑起的车帘缝隙中看到一位容颜极好的白衣妙龄少女被捆绑其中,那位少女樱桃口没被封住,虽然一直沉默不语,她原本清澈的眼神却是生无可恋。

即使外面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车中少女也没有发出任何呼救,似乎对一切都已经心灰意冷,哑然慷慨赴死一般,这令左青鱼觉得颇不寻常,索性要弄个明白。

一个少女被一个飞扬跋扈的恶少捆绑在车上,定不是什么好事。

遇到不平之事,岂能袖手旁观?所以他向对方提出要求,留下马车,不许卸载,就是留下那个少女,也好探明究竟,决不能姑息养奸。

左青鱼虽非以侠义自居,却也要有所为。

惩恶扬善,必有所为。

望着所谓贺光,左青鱼微微一笑,随后向王先礼一指,道:“你若打赢他,就可以得过且过。”

但见,贺光眼神逐渐阴暗下来,当望了一眼王先礼之后,道:“这位兄弟说话可会算数?”

对方几人,隶属左青鱼年龄最小,贺光自然怀疑其之说话分量不够。

时下,海东青接言道:“请阁下放心,我家少爷绝对说一不二。”

斜眼望了望左青鱼,贺光喃喃自语:“原来还是个少爷!恕我眼拙。”在他看来,对方衣着平淡,稚气方退,隐隐透着几许青涩,与所谓少爷身份根本不搭边。

“好!既然不给贺某情面,那我就亲自领教一下这位王兄的实力。”贺光这样说罢,已经向王先礼欺近而去,在他看来,对方并非不可战胜,因为其自身是斗血境九重实力。

这个贺光已经是二十三岁年纪,比王先礼大上六岁,年长六岁,实力却与王先礼相同,修炼天赋显然不佳。

以王先礼的年纪来说,其之修为显然超群,可谓惊艳。

“看拳!”与王先礼接近之后,贺光大喝一声,轰出力道刚猛的一拳,用尽了全部实力,毫不留守,宝气自宝阙延顺经脉输出间,拳头隐隐透出玉石之光,拳风汹涌狂暴,将压实在路面上的坚硬雪层都搜刮而起,看那气势,就是万斤巨岩也会被砸个粉碎。

斗血境九重武者,最平庸之辈都身负数万斤战力。

面对力道强劲的拳势,王先礼眼光淡定,待对方拳头攻到半路,其右手一挥,单以并拢一处的中指与食指向前刺出,轻描淡写,似乎很是随意。

贺光并不愚蠢,对王先礼察言观色,断定其之实力不俗,但也绝对高不出斗血境九重,所以敢于放胆一搏,今见王先礼居然以两只手指硬碰其之拳头,暗自大骂对方愚蠢,乐于将其手指搞残,以泄怨气。

砰!

拳头与两指对轰一处,击发出诸多耀眼星火。

双方以力博弈的一瞬间,贺光内心生了畏惧,因为感觉王先礼指上隐藏着犀利的剑气,若想回避,为时晚矣。

王先礼是将剑魂之力融入那两指之内,指如剑,堪于化指为剑。

下一刻。

嗷!

贺光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随后身体反弹而出,跌落路边沟渠之内,重重砸在肥狗身上,继而痛苦呻吟而起,他曾经做出攻击的右拳已经被鲜血覆盖,五根手指只存大拇指与小拇指健在,其余三根手指均被对方如剑指力断掉。

那三根手指散落在压着积雪的路面,血迹浮于指上,路面之上亦是血迹斑斑,显得分外刺眼。

对轰那一刻,王先礼只运用了守势,对方受伤轻重,完全取决于其自身的拳劲,拳劲越刚猛,伤势就会越重,其若放开一点攻势,对方整个拳头都要报废了,就是想报废对方那条手臂,也是轻而易举。

双方境界相同,王先礼的剑道超然,铸成剑魂,将剑魂之力蕴藏指头之内,重伤对方轻而易举,若想取之性命,又有何难?

左青鱼没有授意杀人,王先礼自然收发有度。

随着贺光的败落,那马车之内的少女用头顶开帘子,缓慢下得车来,她环视了现场的一切,很是震惊。

寒风中,白色衣裙衬托出少女阿诺多姿的曼妙身材,阳光下,其雪白肌肤如玉凝脂,俏眼反射着星辉之光,将其容颜衬托得分外妖娆。

“贺大少爷,你败了,自己走人算了吧!”左青鱼并未太多在意陌生少女的出现,望着自沟渠之内挣扎而起的贺光道。

“算你们够狠!贺某认栽。”这样说罢,贺光便强忍伤势剧痛离去,临走前还不忘记拿走自己的几根断指,当然也很不甘心的望了望那个白衣少女,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溢于言表。

主子都成了丧家犬,肥狗一干为虎作伥的恶奴也挣扎着起身,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着追随离去。

白衣少女眼见贺光一干主仆逃遁而去,眼中却未升起任何惊喜,似乎反而平添了一种紧张,仿佛从来就没有被解救的那种奢求。

“你们是哪里来的人?重伤了这个贺光恐怕不好收拾,最好快点逃离这里,否则你们会后悔多管闲事。”生硬话下,少女再次环视当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左青鱼身上,眼神有着几许玩世不恭,颇有厌世之感。

花季少女,被人捆绑,受到解救居然心无感激,且依然生无可恋一般,画风不对!

曾经在车内听隐约看见左青鱼被称呼少爷,少女的劝说主要是针对他这只领头羊,她也知道是左青鱼发话将其从贺光手里救出。

“请这位小姐安心,就算我等被那贺光报复,也与你无关,请自便就是。”左青鱼这样交代了一句,之后就催马向前。

萍水相逢,救人于危难,何须图报,对方既然不冷不热,多说无益,分道扬镳罢了,只当没有遇见过。

少女有失热情,左青鱼则更显得冷酷三分。

不过,她的担心还是极其善意的,本性不坏。

“之棠,为这位姑娘解开截脉,还她自由。”海东青向自己儿子做了吩咐,之后就催动了坐骑,王先礼回到车上,驭马随行。

雕王看破那少女收手了截脉手功法的控制,所以行动迟缓。

截脉手可以封闭血脉流动与宝气输出,限制人体行动速度,受到这种功法压制,武者会暂时丧失战力,老虎秒变病猫。

但见,海之棠翻身下马,一言不发来到白衣少女面前,任由对方有着一点抗拒与排斥心理,用两根纤细手指在其颈上一侧点了一下,之后再以手掌在其背上盲拍了一下,随即就翻身上马而去。

“给你解了截脉,劳你自己撑破绳子好了。”海之棠的话音随着其远去的飘逸身姿飘过,对方给她的印象有些糟,所以不屑为其解开绳子。

望着海之棠渐渐远去的飘逸身姿,白衣少女面颊升起一点绯红,回忆着对方手上的棉柔力道,一时之间泛起花痴,那种生无可恋情绪瞬间解冻,心弦似乎波动了一下。

看到左青鱼一行人举重若轻,毫无顾忌,而且径自前往属于自己领地的柳家村,这令少女升起无限好奇,加之内心对海之棠升起的一片憧憬,开心一笑之下,催动宝气撑破缚手的绳索,利落解去身上的绳索,信手抛掉,随即就转入一条小径,抄近路迂回而去。

当初见海之棠的一瞬间,她的眼光曾经停顿了片刻,或许那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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