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走,不对,秋子嘛dei”
人影转瞬即逝,在昏沉中飘转的灰尘,稍不注意就隐散在空中,只留下一个青年模样的背影。
像是穿着帽衫,把身体盖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甚至是他或她的性别,只觉得动作很快,从街道一侧迅速闪过。
张叙然心里也是奇怪,为何整个社区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没有,好不容易见到个,就像是见到自己才快速逃窜的,还有公交车上是纷纷停站的行人,当时司机好像提醒过什么,只是没在意听......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叙然急忙跟上,再看十字路口的另一侧,帽衫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可疑,奇怪。”
张叙然喃喃中顺着有些被黑显示的足迹前进,回首默默记下了回家的路途。
不出所料,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干净过分的街道,配合令有些干枯的冬青沙沙作响的微风,并没有使张叙然感觉很舒服,反而自心底感觉诡异......
张叙然微眯着眼,不远前的足迹已经彻底失踪,不是断断续续的消失,而是像那帽衫人突然飞入天中,不留一丝痕迹。
“......干杯......”
张叙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隐约间竟然听到了中文发音,在遥远的大洋东部,能遇到自己的同胞,这实属有些巧合。
又听见了几次,张叙然也确定了方向,在一幢小楼前停住了身影,时不时有碰撞的声音传出。
“防君子不防小人,对不住了。”
张叙然无视栏杆上的警戒牌子,纵身一跃从较为矮小的栏杆翻越,顺着墙壁安静不出声的前行。
“就是这了......”
张叙然踮脚,想从粗糙的毛玻璃看个究竟,但只看到集团黑影在律动。
“不管了。”
张叙然脑补出各种危险画面,强作镇定,时刻保持救助扶桑小姐姐的心(不,是拯救扶桑人民),本想着进入会很危险,出乎预料,大门敞开着,缝隙足够任何人进入。
“乾杯!”
嘈杂的男声混着女声络绎不绝,张叙然松了口气,原来是类似酒吧的屋铺啊,心里也对为何有“干杯”有了数,种花家和扶桑的“干杯”发音很类似。
很奇怪,酒吧里的人大多并没有在意张叙然,只是借着因酒精麻痹的双眼瞟来张叙然一眼后,就继续开始他们的酒梦了,有的甚至都没看张叙然一眼。
明明建在隐蔽处,却对外人并不排斥,这到底是未了什么呢?或者说是在躲避什么?
带着疑问,张叙然在吧台前找了个座位,酒保正擦拭着玻璃杯,看到张叙然并不惊讶,伴着富有节奏感的声音说:
“你好,先生,要点什么?”
张叙然不懂扶桑语,但观察他的言行和神态,还是猜出了一些话语。拿出手机,费力的打出一些句子,借着读音,有些顿顿地说:
“你好,麒麟一番榨可以吗,请多加冰,听说很著名。”
“啊哈,没问题......看样子,你是外国人吗?”
酒保很熟练地从柜台拿出一罐啤酒,倒入杯子中,随后加入一些冰块。
“是的。”
“原来如此,您是中国人吗?您不用这样的,我也会一些中文。”
酒保山泽敬浩说道,他的中文也不太流畅,但也能沟通了。
“是啊,太好了。”
“中国很美的,有机会我一定会去一趟地,观摩攀爬长城地。”
“那太好了,如果你去我一定会做向导的,中国山川很美好,我和我的同伴游览了很多,周游贵国后我们便回到祖国,再游历一番。”
二人打开了话匣子,张叙然用十成的汉语,夹杂的一成扶桑语,半成高丽语,配合山泽敬浩的拼凑语言,一番杂糅之后也能勉强沟通了。
......
“张先生你的历险真是奇妙,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跟你们一起的。”
山泽敬浩对张叙然宋清二人的生活很是向往,但也只能叹口气罢了,对于如此,张叙然也只能笑着应对。
原来不知为何,酒吧的老板突然外出,把全店全权交给山泽敬浩管理,营收也只拿一半,对于还是学生党的他,这也是不小的一笔外快收入了。
该上学的时候就应该上学,这样才能不留遗憾吧......
一番交谈,自然是吸引了一些其它客人的目光,纷纷上来交谈,自然也纷纷围着交谈,这自然也是用山泽敬浩的半吊子中文翻译了,时不时卡壳,他选修的是中文。
“哦,原来如此,是旅游的哈,但是我建议去鹿奈,那里的风景正适合现在游玩了。”
身旁的大叔说道,满眼都是可惜。
“我们也只是驻留一阵,不久后也要离开去往其它地方了。”
张叙然听过翻译,说道。
“有地方居住吗?我那还有一间空房,可以住两个人,最近不好租房啊!”
大叔紧接着说道。
“我们住在五组第三号,我们租了三天,三天后出发。”
张叙然说道,一旁的山泽敬浩明显的沉顿一下,或许是不知道怎么翻译还是其它,过了一会,还是将话语用扶桑语告诉了大叔。
大叔原本微笑的脸色突然一变,面无表情,就像是没有听到,也不再说话。原本嘈杂的混声一停,显得气氛有些尴尬,聚精会神中树叶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街道如此封闭?还有酒吧为什么要如此隐蔽?明明是在防人,却要聚众?到底是谁啊!”
张叙然把问题一股脑的抛出,想要得到梦寐以求的答案。
“额,我还有事,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大叔放下酒杯,招呼着同伴,在张叙然满脸小朋友的问好中离开了。
“再见啦,我先走了。”
“拜拜,我也走了,明天再聚吧。”
......
声音络绎不绝,就像是触及到了什么禁忌一番,纷纷离开,原本有些拥挤的小屋也变得宽敞起来,只剩下张叙然、山泽敬浩、不知名的长发男性三人。
“倒地这么了啊,敬浩,你知道吗?“
张叙然问道,山泽敬浩并没有多语,反而摇了摇头,给张叙然使了个颜色,但他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心中的疑问好像更加深了。
“你好啊,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张叙然看到山泽敬浩并不想翻译的样子,拿出了手机,翻译出日语的读音,张叙然面对着长发男子,意图很明显。
“你是住在五组第三号?”
年轻的男声传出,那人抬起了头,出乎意料,茂密的长发下是一张年轻的脸,或者说是有几分稚嫩,面容和善,增添了几分好感。
张叙然录音,看过中文翻译后,回答道:
“是的。”
“那就有意思啊,哈哈哈......我期待与你再次相见!”
青年男子说出一段诡异的话,转身便离开,留下串串扬长而去的笑声。背后赫然就是搭在背上的联体帽子!
看来刚才的帽衫人就是他了......但是,为何......
张叙然想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身旁的山泽敬浩悄悄趴在柜台,向远处观望,看到背影消失后,这才安然的喘了一口气,从通道出来后,在桌子上抽出了压在杯子底部的酒钱,慢慢数了起来,好像生怕少了似的。
“我劝你还是不要与他再次相见为好。”
山泽敬浩说道。
“为什么呢?”
“那头发一看就是长期身处少管所,留下的长发,那里是流行蓄长发的,据说是可以得到帮派的庇护。”
“什么啊,不要以偏概全好吗。”
“欸,还是听我一句劝告吧,别看他面容和善,越是这样的人约会掉已惊心,受到危害......”
“山泽先生是否可以解答一下我的疑问......”
“额,时间也不早了,我该休息了,您还是先回家吧,据说晚上回家会遇到不好的事情。”
山泽敬浩打断了张叙然的问题,又从柜台出拿出几瓶啤酒。
“看出您很爱喝,免费送你几瓶吧,最近的商铺都关门了,如果有需要可以问我,我都可以帮助的。”
眼看下了逐客令,张叙然也是识数,静静走出屋外,和他最后的道别。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是张叙然唯一的哲理,他总感觉有些不简单,却又想不起是那里。
路线张叙然记得很清楚,很快,租的小屋也在眼前不远了,但......总有种怪异的感觉。
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那是中毛骨悚然的感觉,很怪异,像是一对绿幽幽的眼睛死死盯着,每次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空气中有着游离的怪异感......
“砰!”
关上了门,张叙然这才松了口气。
“回啦了啊!”
是宋清,他大口灌着肥宅快乐水,从时不时滑落的汗滴可以看出,他也是不久才回来的。
“才回来?不应该啊,这都五六个小时了。”
“我办了点事,不远处有座佛寺,里面的一位主持是我家的老相识,我就顺便去看看了,你呢?”
“我去酒......我去溜达了一会。”
为了不让宋清发火,张叙然随口编了个借口,刚想说什么,鸡皮疙瘩就更商量好似的,直直的冒起。
“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