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清芜殿内的人全都奔向侧室,为首的青芜都还未梳洗,便带着人急急忙忙地过来了。
“愿儿!愿儿!”一进门,青芜便着急唤道。“你这是怎么伤的?”青芜看着一脸痛苦的惟愿,见她的脚踝都红肿变形了,担忧道。
“母妃,没事。就是刚睡醒有些口渴,我本想起来倒杯茶喝,哪知听见外面有动静,一个不留神便摔了……”惟愿忍着疼痛道。
“怎么不小心些?”青芜有些责怪,“你看脚都如此肿了,怕是别伤到骨头……”
“应该不会吧!”惟愿道。
“什么不会!你看都变形了!”青芜转身对一旁的仙娥道:“快去给公主传轿去灵犀殿!”
“是!娘娘。”仙娥赶紧小跑着出去了。
“对了,母妃!刚刚外面是怎么了吗?怎么听到如此大的动静?”
“许是那些天兵在搜拿什么人吧!”青芜盯着惟愿的脚,“你还有闲心去管那些!自己的脚都成这样了,唉,你这孩子,走路都这么不小心!”
“母妃您先去换身衣服吧!别着凉了!”惟愿看青芜穿着里衣,只随意在外面披了件外衣便关心道。
“好!母妃先去换身衣服,一会儿便带你去灵犀殿!”青芜回去之前,还特意吩咐了让人也给惟愿换了衣服。
惟愿看着青芜离开,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被发现没有……”惟愿想着,不由有些担心。
没一会儿功夫,青芜便换了衣裳回来了。
青芜以最快的动作换了衣服,连头发也只是简单梳了个发髻便匆忙回来了。
“愿儿,轿子已经在清芜殿外面候着了!”说着,青芜便让两个仙娥架着惟愿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殿外挪走。
“怎么样?找到人了没?”元珍拦住那个前来禀报的天兵问道。
“回神君,属下们还未找到人。”天兵有些心虚地看着元珍。
“这么多人怎么还没找到?赶紧去找!”元珍有些不耐。
“是!”天兵正要转身离开,“等一下!”元珍又叫住了他。
“神君可还有什么吩咐?”
“清芜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那边尚在搜寻,还未有什么消息!”
元珍眯了眯眼,“你去吧!”
说完,元珍便带着几个天兵向清芜殿而去。
自上次天界发生异动以来,神界频频出现异界气息,元珍想着怕是这些人得到什么消息,怕是都冲着惟愿来一探究竟的,不然万年间神界都是一片太平,就这些时日频频有人闯入。
元珍带人刚快赶到清芜殿,在路上便遇到了青芜一行人匆匆忙忙的不知往哪里去,只见青芜对抬轿的人道:“你们且稳着些。”
元珍带人跟上前,“参见天妃娘娘!”
青芜回头,见是元珍一行人,便做了个‘停’的手势。
“免礼!元珍神君可有事?本宫着急带着公主去灵犀殿。”
“灵犀殿?”元珍有些奇怪。
“今早公主不小心摔了一跤伤到了脚踝,本宫要带她去寻犀舍神君处看看。”青芜从容道。
元珍听完青芜的话,抬眼瞧了瞧轿上的惟愿,见惟愿脸色有些苍白,转眼又看到了惟愿肿得老高的脚踝,眉头不觉皱了一下。
“娘娘您先请便!”元珍让开了道。
“如此,本宫便不同元珍神君多说了。”说着,青芜就示意一旁,带着一众人便离开了。
元珍瞧着青芜一行人离开的背影,想事想得有些出神。
方才惟愿的轿子从元珍身前经过,元珍察觉出惟愿周围有一丝异样气息,那气息若不是修为高深的人恐怕是难以察觉的。
正也是元珍奇怪的地方,若不是近身沾染,这气息绝不会还会残留一丝在惟愿身上,惟愿初醒,应该不会认识外界之人,这气息究竟是怎么沾染到惟愿的身上的元珍不知,但元珍察觉出这气息的主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能在神界来去自如还不被发现,而且这气息是被掩饰过的,不然元珍绝不会察觉不出是魔界、妖界,还有冥界之人的。
“这人为何故意留了一丝气息在惟愿身上?”元珍回过神,“你们在清芜殿周围看看有何不妥。”
元珍吩咐完身后的天兵,自己往清芜殿的清芜殿的后门而去。
惟愿坐在轿子上,看着元珍带着人往清芜殿而来,一开始心里还一惊,想着无冥该不会还在清芜殿周围,但看着元珍听了青芜的话,抬眼看向自己,惟愿与他对视,不觉有些恍惚。
“他刚刚那是担心我的神情吗?”惟愿想着,不知不觉便到了灵犀殿殿门前。
青芜在仙娥的搀扶下了轿,然后示意仙娥,仙娥上前同一旁值守大门的天兵说道,“麻烦你去禀告一声犀舍神君,清芜殿的惟愿公主受伤了,天妃娘娘带着公主前来请神君瞧瞧。”
天兵瞧了一眼青芜,领命转身向尘犀殿的炼丹房跑去,青芜一行人便在殿外等着。
犀舍神君本还在床榻上未起身,听到门外有人叨扰,有些不耐,起身打开房门,就听闻青芜一行人已等在灵犀殿外,一下便醒神了。
“你是说天妃娘娘带着那个公主过来了?”犀舍神君惊讶道。
“是的神君!现下正在殿外等着您出去呢!”
“快去请天妃娘娘进殿!说我一会儿便到。”
“是!”
天兵离开后,犀舍用最快动作的换着衣裳,梳洗着,片刻功夫便弄好了。
天兵回到殿外,“回禀娘娘!犀舍神君请您先进正殿,他一会儿便出来。”
“有劳!”青芜道。
待青芜和惟愿进了灵犀殿,青芜小心翼翼地将惟愿放在椅子上,惟愿落座的动作难免有牵动到脚,不由眉头紧皱。
犀舍匆匆忙忙地理着衣裳走到正殿,“小神参见天妃娘娘!参见公主殿下!”
“神君快免礼!”青芜道,“一大早便来叨扰神君的清梦本宫着实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公主她把脚伤了,本宫担心伤到骨头,便厚着脸皮带着公主来找神君。”
“娘娘哪里话!治伤看病本是小神的本职,娘娘客气了!”犀舍拱手道。
“神君请你先给公主瞧瞧伤吧!”
“是,小神这就替公主看看。”
犀舍一边蹲下替惟愿看伤,一边偷偷打量着着惟愿,“都说这惟愿公主有着惊人之姿,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犀舍心里惊叹道。
“公主殿下,不介意的话让小神给你瞧瞧你那脚上的伤。”
惟愿一脸茫然地看着犀舍,又看看青芜,见青芜向她点了点头她才回过神,“嗯嗯,不介意。”
说着,惟愿便想抬起脚来,谁知这一动,牵扯筋骨,痛得她冷汗直冒。
“公主殿下可万万动不得。小神已经看到您的脚踝肿胀得都变样了,怕是已伤到了筋骨,你若是再动作大些,只怕会伤得更重,留下什么后遗之症。”
犀舍神君赶紧将惟愿的脚固定好,“待小神先出去寻些药来替公主您揉搓揉搓,活络活络筋骨气息。”
说完,见惟愿点了点头,犀舍便去炼丹房拿药去了。
片刻,犀舍便拿着些瓶瓶罐罐回来了。
犀舍有些纠结着看着青芜和惟愿,青芜见犀舍这副模样,“怎么犀舍神君?”
“回娘娘!公主殿下伤到了脚,必要将公主鞋袜脱下小神方才可替公主殿下医治,只是若将鞋袜脱下,只怕男女有别……”
“犀舍神君不必多虑!医者父母心,你且替公主治伤吧!”青芜道。
“是!那小神得罪了!”
转身蹲下,“那公主殿下,小神斗胆要请公主脱下玉鞋,方便小神给公主医治,不过公主请放心,小神可是正人君子,不会乱看公主的玉足的,就算看了也是因为治伤需要,但小神绝对半个字都不会乱说的......”犀舍一脸信誓旦旦认真地说着。
惟愿强忍着疼痛:“犀舍神君不必在意!你赶紧给我看看吧!无妨,我不会介意的,我又不是那迂腐的闺中秀女。”
莫谷拿来药,先给惟愿扎了几针后,又用药给她按摩了一会儿,然后敷上些伤药用竹板给惟愿固定住脚,做完这一大长串的事后,都已过了一个时辰了,天色已经大亮了。
莫谷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对惟愿嘱咐道:“公主殿下记得回去之后要静养一个月,这一个月期间不可下地行走,还有每日要让人用这活血化瘀的药按摩半个时辰,一个月之后自会好转,但切记三个月之内不可用力用脚,否则怕日后会落下病根,受苦的可是公主自己了......”
“嗯,我明白了。”惟愿看了看被包成粽子的右脚,点头道。
“娘娘,小神一会儿就拿些药给您,您帮公主带回去。”
“有劳犀舍神君了!”
待犀舍去拿药,“愿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青芜轻声问惟愿。
“无事了母妃!只不过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比刚才要好多了!”惟愿勉强笑笑。
“回去好好将养,过段时间便好了。”青芜摸了摸惟愿的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