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界此时的虚妄宫中,新任魔君应璟正坐在大殿正中的蛟龙椅上把玩着手中的龙逝扇,“今日神界发生异动,神界西方也出现异象,那天儿五颜六色的看着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呢!你们可有打听到发生了何事?”应璟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魔君您也知道属下等法力低下,实在不知天界内发生具体的情况。”马策小心翼翼地答道。
看着应璟似乎面色还算平和,又开口道:“不过属下却无意中知晓,好像是天界突然多出了一位公主,具体的属下便真的不知情了。”马策弯着腰站在应璟左下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等着应璟开口。
“这事俺也听说了,那位公主是在天界发生异动后突然出现的,来历却鲜少有人知道,不过听说相貌可是拔尖的,连神界自封第一美人的紫音公主也比不过。”冻雷憨笑说道,“这下紫音公主神界第一美人的头衔只怕要拱手让人了!”
原本应璟对三界这些真真假假的八卦并不感兴趣,他觉得“八卦”是人间那些凡人吃饱了没事打发时间的消遣之话,妇人之间整日挂在嘴边倒也没什么,倘若一个男子成日里挂在嘴边讨论,那这男子与那些无知妇人有何区别?
所以平日里马策和冻雷在说八卦时,应璟一向当作没听见,有时马策和冻雷说的八卦不一致时,他俩就会一个劲拌嘴,直至其中一个人认输,可这两人向来不对付,每次都是吵得面红耳赤的,而这时,应璟看他俩便如同看两只獒犬在打架,自己作为主人,在旁看戏看得差不多了,就适时制止两人之间的‘斗争’。
应璟听完冻雷的话后,突然抬起眼眸看向冻雷,“想不到雷护法打听消息的本事在这方面上倒是如此神通广大!”应璟挑着右眉,嘴角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个...这个...属下也就,对这方面的消息还算擅长,魔君您也懂的,呵呵……”冻雷讪讪的笑道。
应璟冷冷地撇了他一眼,转过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多出了一位公主出现异动!这公主照你们所说年岁应该和那紫音公主差不了多少,这么多年竟没有透出一点消息,看来这位公主大有来头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天妃所出!”应璟淡淡地说了一句。
“魔君,属下觉得......”马策说了一半,觉得不对劲不敢再往下说,静静看着应璟,手心里都是冷汗。
“嗯?你觉得什么?有话便直说,什么时候学会了神界之人那套欲言又止的做作模样。”应璟皱眉有些不悦道。
“魔君恕罪,属下并非刻意为之,只是属下大胆猜测,怕惹魔君不快!属下猜测,这位公主,怕便是万年前清芜殿那位天妃差点夭折于腹中的公主!”
“清芜殿?”应璟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这么一说,本君但是有些印象了,听说胎儿被濂道神祖所救,但是好像伤得不轻,具体的本君当年还小,就不得知了。”
“魔君不知,那胎儿的神魂差点被打散,幸得濂道神祖所救及时,才留住了最后一丝,后听说被放在神界天池圣地将养……”
“神界天池就在西方,看来这位公主就是当年那天妃腹中之孩了!”应璟道。
“魔君可知是何人打伤了那位天妃?”马策一边观察应璟的脸色,一边壮着胆说道。
“万年前?难道是……”
“没错,就是前魔君,您的父君。”
“本君知道了,本君心里记着账呢!本君一定会早日将他老人家接出无间炼狱!”应璟说着突然转头看向座下的马策和冻雷,“也让他老人家看看他不在的这些年,我登位之前,你们两位干出的这些好事......”应璟邪笑道,那狭长的凤眼中却充满了冷冷的杀意。
“属下,属下知错。”冻雷听了应璟的话,赶紧跪地。
“魔君,属下也知错了。”马策也连忙接着跪了下来。
自魔君应龙被封印后,魔界便没有了主心骨,魔界军心涣散。
当时应璟还小,法力低微,虽是魔君之子,可俗话说树倒猢狲散,没有了魔君这棵大树,自然便有人以他年幼资质不够为由,将他置之一旁。
魔界之人大多都是贪得无厌之徒,马策和冻雷也身在其中,不过他们俩身为魔界的左右护法两人的实力旗鼓相当,平日里一个不服一个的,所以对于暂代魔君之位这件事,谁也不愿意让对方捡得便宜,压自己一头,于是各立山头,自称为王。
然而在这万年间,两方的手下因各自侍奉的大王本就不合,所以导致他们也看对方的人不顺眼,魔界便经常发生大大小小的争斗,索性这些小魔也兴不起什么风浪,马策和冻雷干脆放手不管,任由他们打闹,只要在他们还能容忍的范围内。
因着整日里忙着这些打打闹闹,魔军们疏于修炼,导致魔界的状况一日不如一日,以往魔界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冥界,现在见到他们,魔军们还要绕道而行,更甚的是平时里一些小魔还被人间那些有些修为的道士追杀......
归根结底可以说如今魔界在三界内地位如此低下,全都是这两位护法的“功劳”。
“认错认得倒是挺快。”应璟冷哼了一声。
马策和冻雷低着头都不敢说话,都见识过这位魔君大人的手段,这时候他们只能认命地等着这位魔君大人发落。
“要不是看你们原是父君的手下,就凭这些年你们的这些作为,我早让你们去冥界向那位冥王报道去了。”
应璟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但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在我手下做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思该存,什么心思不该存,你们自己去掂量掂量,本君让你们办事就尽心尽力去办,若让我发现你们存有什么别的念头,死无葬身之地还是小的,本君会让你们体验一把挫骨扬灰是什么感觉,魂飞魄散是何等滋味,听明白了吗?”应璟眼皮都没动一下地说着,马策和冻雷听到这儿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连忙磕头表忠心了。
“属下不敢,属下对魔君您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魔君您吩咐的事属下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马策头上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说了一通。
“属,属下,属下......”冻雷不会马策那些花里胡哨的词儿,索性大脑一热一跺脚,“反正就是魔君您今后说什么俺便做什么,绝无二话,也绝无二心,俺这条命都是魔君的了......”冻雷说完,还心虚地看了应璟一眼。
“呵呵...”听完冻雷的话,应璟笑了,“你的命对本君毫无用处,你还是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对了,本君让你们打听五彩石的事如何了?”应璟突然严肃起来。
“回魔君,属下让底下那些小魔到处打听,可打听到的消息都是大家所知道的那样,没什么特别的。”马策跪在地上,偷偷瞄应璟的反应。
“罢了,你们继续留意着,如果打听道什么有用的消息及时回报给我。”应璟闭上眼,吩咐完,便陷入沉思。
马策听明白应璟的言下之意,给冻雷一个眼神示意,两人便悄悄退下了。
“突然出现的公主?异动!莫非这两者有什么联系?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今日苍穹中还突然出现了一道神秘光束,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秘密?眼见着父君都被封印了一万年,我却连五彩石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有水神魔杖……”应璟想到这儿,头都有些大了,看着手上的铁扇,“看来我得加快步伐重铸水神魔杖了!”
翌日清晨,当一缕阳光刚照进内室的窗户,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
“公主殿下,太阳都照进屋了,还起床了。”一位仙娥站在惟愿床榻前说着,用手微微摇了摇惟愿的肩膀。
惟愿睡意朦胧地睁开眼,“嗯?”她小声地哼了一声。
“公主殿下,起床奴婢为您梳洗吧!天妃娘娘已经在梳洗了,让奴婢等前来伺候您梳洗完去内殿用早膳。”仙娥说着,蹲下身作势要给惟愿穿鞋。
惟愿刚坐起身,被她这一动作吓了一跳,有些拘谨道:“不,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
惟愿起身突然发现袖口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滑落了下来,伸手轻轻从袖口处拉了出来,才发现是昨晚那男子给她的手帕,她还没来得及还给男子,惟愿想到这儿,赶紧将手帕塞进衣袖中。
仙娥看着惟愿一下睡意全无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是,公主殿下。”仙娥笑道。
惟愿手忙脚乱地套上鞋子,然后被仙娥带到梳妆台前坐下梳妆……
“愿儿来了!来,来坐下用早膳。”青芜微笑地看着还有些迷糊的惟愿。
“让母妃久等了。”惟愿坐下后朝青芜抱歉地笑了笑,刚刚因不太习惯别人触碰自己的头发和脸,所以梳妆时和仙娥纠缠了半个时辰才让仙娥梳妆,故来迟了些,让青芜等了些时辰。
“没事,母妃也才刚坐下,来,用膳吧,不然一会儿该凉了。”说着,青芜让人盛了一碗银耳羹给惟愿。
待早膳用了一半,青芜开口道:“愿儿,你刚苏醒,可要好好休息,好好调养身体!平日里想吃什么、缺什么东西只管吩咐仙娥便是。”
“愿儿明白了,母妃。”惟愿喝着银耳羹道。
“愿儿,记住,以后同长辈说话的时候不可以吃东西,明白了吗?在母妃宫中你可以随性,但在别的地方,你可得注意了!”青芜宠溺地摸了摸惟愿的脑袋。
“愿儿记住了。”惟愿赶忙将汤勺放下,说道。
“母妃说过,在母妃这里不用担心这些,你且随意即可。”青芜忍不住地笑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