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别人逗着玩儿,还是一个自己莫名其妙喜欢上的女孩儿,那一刻,我都在想,自己到底是什么原因成了陆瑶想要玩笑的对象。
时间一晃,考试成绩下来了,我们重回到教室里,看着手里的成绩单,脑袋里萦绕着班主任苦口婆心的教导,我无端放空的看着窗外,但总是避不开想要去想后排的陆瑶,想看她,想问她为什么?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逃避,尝试忘记,以致于那一天我连偷看一眼她的动作都懒得做。
那一年的年末是悲伤的,不仅仅是因为我懵懂的感情被现实摔得稀碎,还有外婆措不及防的变故到病故,那年的春节第一次少了很多故事,也让我所谓的感情平静了不少。
新学期很快被春天的脚步带来了,这将是我们这届学生在这所学校的最后一学期,也预示着此时的不拼不博,自己后面的路将越来越难走。
新学期来一些人,也走了一些人,这是我们小镇学校里每到这个时候都会上演的一场小小的人生抉择。
上课,复习,常规的学习里,有了更多老师语重心长的期待,原本是让我们感受到紧迫感,而加紧学习,好在最后时刻冲刺,但往往这样的紧迫感却是老师自己。
学期很快过半,那是一次语文课,正在走神发呆自己,突然被后排的同学用指尖戳醒。
“干嘛?”我一脸不耐烦的半侧着脑袋看着后排的罗艺。
“陆瑶给你的。”罗艺将一张折叠纸小小翼翼的递给我。
“你还不乐意,我还烦呢!你们有事就不能下课说吗?打扰我学习。”罗艺待我转过头去后独自嘟嚷道。
“师父,还在生气啊?”三个月来陆瑶的第一次纸条,但却让我感到了恶心,但内心却完全割舍。
虽然心里有无数的怨气,但还是忍了下来,回了六个字:“没有,好好学习。”那天是那一周的周一,也是从那一周开始,她每一周的周一都以纸条发方式问我是否还在生她的气。
也许是她实在不想再听我对她的反复敷衍,在一次周五的数学课后,她通过罗艺向我借去了数学书,也不知道她借去干什么,我也难得去过问,直到罗艺将数学书重新递给我。
那算是近两个多月来,对我最多的一次话,密密麻麻的文字把我数学书的序言页都给挤满了。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不痛不痒的与陆瑶就那样过去,然后所有的事慢慢飘逝在岁月的长河,但自己却还是软了下来,的确,我有必要为一件自以为是的感情执拗吗?如果是,那只能说明我太在乎了,反而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从那一次开始,我和陆瑶又重归于好了,我也没有想要去问她那个期末午后的事,因为那已经不再重要了,感觉很多事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点,并且还有了新的光芒。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中考了,完全没有想到那一个月我会沦陷到误以为陆瑶就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
也许是因为她想要弥补上个期末给我开的玩笑带来的伤害,给了我很多我误以为是憧憬,那也算是我的一段快乐的时光,不过现在想想,真的好愚蠢,因为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因为她对自己的友好,而让我产生对她的喜欢,我喜欢这种感觉。
中考前夕,几个相对要好的同学在一起聊天,大家都对着自己的理想的高中憧憬着,原本想着高中陆瑶也会和我们在一个学校,但意外的是,陆瑶却说她不会对高中,她要去邻县的一个中专学校读幼师,心里突然感觉被抽空一样,空荡荡。
“为什么不读高中?”我在纸条里悄悄的问她。
“因为不想读高中,我不想太累了。”她在我的问题下写道。
“你就不想读大学吗?”我继续写道。
“你觉得我成绩考得上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不想去做没有把握的事,何况高中很累,我也说了不想太累了。”
我没有继续再问陆瑶,我也知道我没有那个力量让她改变自己的人生路线,唯一的方式便是祝福。
“临考之际,还是祝福你好好加油!”我在纸条里写道。
“嗯嗯,你也是,愿你心想事成,考上理想的高中。”
“谢谢,一起加油!”
明天就是中考的日子,今晚陆瑶送了一枚圆环,原以为是戒指,后来才知道,是她左耳的耳环,她说,希望这枚圆环能帮你圆梦。
那晚我第一次揣着一枚女性饰品在胸口的口袋里,带着笑容傻笑着入睡的,直到第二天的第一缕光芒蹿进宿舍,映照在我的铺位。
“快点,快点,快点起来了陈辰,周老师在门口喊了。”曹耀光手忙脚乱的提着裤子在我耳边喊道。
“嗯~!怎么了?”睡得一脸懵的我问道。
“你在思春啊,今天中考啊,老师在催了,马上去吃早饭,车在外面等着呢!”曹耀光将最后一只鞋套在脚上向着外面走去。
“喂,等等我啊!”我看了枕边的手表:“靠,居然才十二点,什么破表,没电了都不叫一声。”
“陈辰,你是想复读是吧?”周老师推开宿舍门:“还不给我快点去吃饭,而后到校门口集合。”
“马上,马上,马上老师。”我三下五除二的将衣裤鞋袜套上,然后飞快的冲向食堂。
“师父,你的衣服的标签咋露在外面?”已经吃过早饭的陆瑶和罗艺正好看到我。
“啊!有吗?”我抠着脑袋,看了看露在外面的标签:“太慌了。”然后尴尬的笑了笑便快步走开了。
“欸,师父,你的袜子怎么一样一只啊!”陆瑶的声音里带着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