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晚风很冷,从城市的北边吹来,刺骨的气息拍打在陆瑶的脸上,陆瑶依着阳台围栏,看着窗外的城市夜色,陷入到沉沉的深思中,她潜意识的已经知道了刘远在她父母心中默认的地位,现在似乎就是在等她这个当事人确认罢了。
陆瑶拨通了陈辰的电话,依旧是她脑海里想象的那个声音,只是现在听起来有些不可靠近的拒绝感。
她想要和陈辰复合,准确的说是想让陈辰知道,她一直都没有想和他分过手,无非是身边闺蜜的一种打闹考验,她知道错了,她想要给陈辰解释,但陈辰的话让她大失所望。
陈辰说陆瑶把他当成了备胎,这是陆瑶没有想到的,且极为意外的,因为她从未把陈辰当过备胎,她不想去解释,她只强调了自己从未把陈辰当备胎。
但陈辰似乎并不信服陆瑶的话,甚至有些反感陆瑶这样的复合。
本以为是一场可以恢复如初的通话,但没有想到确实这样的结果,陆瑶心里虽有不舍得,但每每想到陈辰在说道他是备胎的时候,心里又是刺痛的。
“好,你不是说自己是备胎吗?那我就让你做备胎。”陆瑶满脸的反情绪(刺激到自己,想要反刺激的意思)。
“瑶瑶,你一个人在阳台上吹风,不冷吗?”见状的陆莹走过来,并从沙发上顺手拿起一件披肩,说着就要披在陆瑶的后背上。
“没事,不冷,妈。”陆瑶迎着笑。
“傻孩子,在想什么?”陆莹依着陆瑶看着远处的灯火问着。
“没想什么?”
“在想你的初恋吧!”陆莹在陆瑶的鼻梁上轻轻剐蹭了一下。
“没有,我才不想他,何况我哪来的什么初恋。”
“在我面前还装。”
“真的,我现在就等着老妈再次给我引荐刘远,刘大董事长。”陆瑶的笑容很自然。
本想在陆瑶初恋上的问题再说上几句的陆莹听到陆瑶提到刘远,满脸欣喜的说:“真的,这么快就想通了。”
“妈说得没错,就是要现实一点,生活不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吗?”陆瑶的话与其是说给陆莹听的,倒不如是安慰着自己。
“是啊,想当初我和你爸就是为了生活不得已早早出去闯荡,还好那时候的人对生活也就是个饱饭,有几件新衣服就已经幸福得不得了了,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孩子,社会在变,生活的也在变,很多东西似乎看着不合理,但我们无法抗拒时代的趋势。”
“是啊,老妈。”陆瑶一把揽过陆莹的肩:“是时候重新认识一下我那个大老板朋友了,毕竟他已经成了我们的大福星了。”
“傻孩子,虽然爸妈很希望你和刘远可以走在一起,但爸妈还是尊重你自己的意见,毕竟那关乎你一生的幸福。”陆莹语重心长的说着,原本想要一股脑的促成自己的闺女与刘远的事,但转念一想,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孩子,就像老刘说的那样,这样不就真的成了卖女儿,而不是嫁女儿了。
“知道的,妈,我自己分得清楚,刘远毕竟帮了我们家那么多,再怎么说我也得给人家一个机会啊,不过能不能成,就要看他能不能经得住我的考验了。”陆瑶满脸欣喜的看着陆莹。
“哈哈,好。”
两人在阳台上洋洋洒洒的聊到了晚上十二点的钟声,城里的烟花燃放点,也在那钟声响起那一刻,各式各色的烟花冲上漆黑的夜空,绽放出绚烂的烟花,翻过这一刻,又是新的开始。
“希望我们在新的一年里可以越来越好,也希望....。”陆瑶在心里默念着。
“瑶瑶,看。”
“什么?”
“是流星,真幸运,快许愿。”陆莹还像个少女一样双手合十许着心中期待的愿望。
经过好几个月的谈判交涉,刘远从西甸运回的茶叶倒是回来了,但自己的搭进去的钱已经远远超过了茶叶本身的成本了。
“刘董,车已经全部回来了,正在商达贸易公司换车打包准备运出去。”何娜看着刘远小声的说着。
“知道了,你出去吧!”刘远靠着椅子望着窗外,语气显得极为的冰冷。
“好。”何娜快步走出了刘远的办公室,心里满满的轻松感。
最近出的这档子事,刘远回公司的语气变得极为的冷漠,大家感觉十分压抑,尤其是大家知道这趟茶贸吃了大亏,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
“玛德,居然搞起老子的生意来了,这么些年一直平平安安的,为什么突然杀出过‘程咬金’,到底是谁在捣鬼。”刘远一把把办公桌上的资料乱甩一通。
“卢方,卢方。”刘远在房间里喊道。
“远哥,远哥,在的。”卢方这段时间都被刘远弄得神经大条了。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还,还在查,应该很快了。”卢方唯唯诺诺的回道着,他的确还在查,不过却一无所获。
“还在查,快三个月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你怎么办事的?”刘远声音变得更加应冷厉:“派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应吗?”
“没有。进入到那边就失去了联系。”卢方压低着声音。
“靠,联系西豹的人,我就不信了,扣了我东西,还卷走我的一笔钱,一点血都不出。”刘远咬牙切齿的说着。
“可是,可是西豹的人很难请得动。”
“请不动,你就可以滚了。”刘远加大了语气。
“我这就去办,一定让西豹的人出手。”卢方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这件事倒是给刘远提了个醒,组建自己的保镖团体,最好有一支境外的武装保镖。
刘远转着手里打火机,脑海畅想着组建保镖的事情,嘴角的笑容显得自然而又邪恶。
在这是北城那边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爸,什么事?”刘远不情愿的说着,因为这次刘白南给的办法实在是太过保守了,完全就是给钱消灾,装着孙子赔钱。
“你小子不要太过了,适可而止就可以了。”刘白南在电话里警示到,他最怕的就是他这个表面慈和,内心狂野的儿子,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
“我只想给教训,这总可以吧!”刘远有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