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哥坐在一旁,见那许长老一直不攻,而元虚子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表情,觉得甚是有趣。
忍不住出声对着元虚子喊道:“师傅,你倒是加把劲啊。”
元虚子见鹦哥坐在一旁说风凉话也不上前帮自己,顿时对眼前这老叫化子也是恨上了几分。
如果说刚刚自己只是想摆脱许长老,那此时的元虚子可就是抱着重伤他的准备了。
许长老显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一直轻描淡写的表情也消失不见,反倒是多了几分的注意力。
不过长时间的缠斗下来,许长老还是感觉渐渐有些吃力,心中不禁感觉阵阵悲凉,自己为了和这元虚子一战,苦苦修行十余年,更是为了时常观察云中步而与这于恒合作,现在得偿所愿了,却发现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拉大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
随着心境的变化,许长老的身形也没有一开始的那么飘逸了,反倒感觉有些笨重,很快的就被元虚子抓住了漏洞,一个连环踢腿使出,逼的许长老只能节节败退。
元虚子见许长老被逼退,也不过多缠斗,马上一个翻身向着于恒冲过去,口中更是高喊道:“于老二,该还债了。”
于恒见元虚子杀来,心中大惊,他知道如果二人联手,自己只需要几个照面,必定被击毙,也顾不得樱花的攻击了,只得拼著受伤的风险转身就逃,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不对。
只见元虚子虽然嘴上是对着自己喊,可手中的动作却是抓向樱花,然后带着她破窗而逃,而一直在一旁看戏的鹦哥,在元虚子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跳窗逃跑了。
于恒心知上当了,急忙追出可是来来往往的街上那里还能看到三人的身影,只得悻悻然的回到了酒店。
见到许长老在一旁调息,于恒急忙上前问道:“许长老你没事吧。”
许长老点点头,睁开眼道:“我们被那老头骗了,刚刚他担心那小子的时候一定已经被老夫所伤了,不过他隐藏的太好了。”
元虚子带着二人狂奔出城后,也不敢走官道,马上就拐上了一条小路,狂奔的数里路后,方才停了下来,元虚子让樱花去四周打探一番,这才猛的吐出一口鲜血,靠着一颗大树坐了下来。
见到元虚子吐血,鹦哥被吓了一条,他急忙上前查看他的脉搏,不过却被元虚子摆手制止了。
元虚子在缓了几口气后,才对着鹦哥道:“没想到那老叫化子为了对付我,多年来专门针对我的武功创了一门步法,看来也是有心了。”
鹦哥见元虚子如此,心中有些担心的道:“师傅,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元虚子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张有些破旧的羊皮卷道:“这是我清虚观的秘宝,而那于恒正是为了它才追杀我多年。”
说到这里,元虚子估计是牵动了伤口,顿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鹦哥见状,急忙扶住元虚子的身体,眼中带着一些泪花,声音颤抖的道:“师傅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本门秘宝的。”说完就准备去拿那羊皮卷。
可鹦哥的手还没有拿到羊皮卷,头上就被元虚子给狠狠的敲了一下,元虚子怒道:“你这逆徒啊,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我早死,好霸占我的财产,可是我还没死了,你就打算抢了。”
“不是。”
鹦哥被元虚子的突然一敲,也是搞的一懵,见他生龙活虎的样子那里像一个重伤之人了,顿时就要发火。
可是元虚子却又突然软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不过我也该告诉你我们清虚观的一些往事了。”
“不对啊。”
鹦哥马上打断元虚子道:“我可不听啊,我可是要入龙虎山的,你可不要害我啊,要是我听了你那门派的事情,你一定会强迫我入你那清虚观的。”
元虚子见鹦哥反对强烈,顿时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而刚好巡逻回来的樱花见到,急忙上前喂他喝了一口水,对着一旁的鹦哥数落道:“你怎么不好好照顾一下他啊,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名义上的师傅啊。”
鹦哥有些委屈的道:“不是的,你别被他骗了,他是装的。”
元虚子摇摇头,再摆摆手,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对着樱花道:“我只是想说说我那可怜的道观的往事,他不过是嫌麻烦不爱听罢了。”
樱花见到元虚子如此,不忍拒绝,也不顾一旁的鹦哥给自己使眼色,认真的望着元虚子道:“师傅你说吧,我们一定认真听。”
元虚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道:“要说起清虚观,那这历史可就长了。”
清虚观最早是由谁所建早已经无从考察了,不过崛起却是在前朝刚刚建立之后的数年。
那时的清虚观主和朝廷重臣葛优是幼时好友,不过两人很小的时候就走向了不同的路,葛优立志要改变那个黑暗的时代,于是用功读书,长大了也加入了军队。
而当时的清虚观主却一心向道,很小就出家做了道士,整天都跟随师傅到处治病救人。
一次葛优跟着大军南下时受伤只能在城中暂时休息,而也就是那个时候两人再次遇见,然后也就没有断过联系了。
原本清虚观主以为两人的关系就会一直那么下去,可是谁知道就在大周国建立后不久,葛优就私底下来寻找自己,说出了那大周皇帝的心结。
原来那大周皇帝一直在找一处叫南方之南的地方,甚至因为常年寻而不得变得郁郁寡欢,大有一病不起之势。
当时大周国刚刚建立不久,国家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如果那时的大周皇帝去世,周边窥视的众多小国必定来犯,到时候全国百姓必将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葛优只得拜托自己的好友帮忙,假借托梦之言把那大周皇帝骗倒了清虚观,然后两人又编了一套谎话,让那皇帝确信清虚观主已经得到三清的指示,知道了南方之南的所在地。
那葛优为了让大周皇帝深信不移,让两人在房中独自交流,最后此时更是直接交给了清虚观主来办,而葛优更是到死都未曾见过清虚观主。
“等一下。”
鹦哥听到此处后,眼中带着不确定的问道:“你手上的不会就是那南方之南的地址吧?”
元虚子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道:“不错,就是它。”说完又把羊皮卷晃了晃。
樱花听到这里,感觉有些不对,于是提出自己的疑问道:“这东西一定对大周国很重要吧,他们皇室为何不自己管理,反倒要你们一个小道观来保存啊?”
元虚子耸耸肩,表示不知道的道:“谁知道啊,估计是觉得清虚观主立了大功,奖赏给他的吧。”不过元虚子心里却不满的道:“谁知道那皇帝老儿想干嘛啊,这不是给我们清虚观惹了个大麻烦吗。”
鹦哥在听完元虚子的讲述之后,整理道:“所以清虚观世代守护这个秘密,然后一直到你这一代,可是你师弟于恒却叛逃师门,还为了得到这秘密放火烧了道观对吗?”
元虚子点头,语气中难得的带着一些伤感的道:“于恒从小就天资过人,师傅教的东西他总是能很快学会,可是他的心太大了,那小小的道观根本留不住他。”
“所以他在十六岁那年离开了道观不知去向,当时师傅就曾经说过于恒一定会是清虚观的一道大劫。”
“当时的我还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师傅去世之后,把观主之位留给了我,因此我也知道了这个秘密的内幕,就是关于那个南方之南的秘密的羊皮卷。”
“而就在我继承观主之位后不久,战争爆发了,大周被灭,于恒也在这时出现了,他不知道是从那里听说的,清虚观一直守护的秘密就是关于大周国宝藏的。”
鹦哥听到这里,眉头微皱道:“所以他找你要羊皮卷,但是你不肯给他,所以他才带人毁观夺宝?”
元虚子点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份羊皮卷是不是真的宝藏地图,或者我们所守护的这个秘密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那样关于一个宝藏,不过我知道我不能把本门世代所传之物交给一个叛徒。”
樱花在一旁听了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那师傅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羊皮卷啊?”
元虚子把羊皮卷放入怀中后,才抬头望着鹦哥,眼中含笑道:“当然是把它还给它的主人了。”说完还挑衅般的挑了挑眉,仿佛再说小样你再来抢啊。
可是此时的鹦哥却没了逗趣的心情,在元虚子提到那羊皮卷的主人之时,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那片樱花林的场景,一个有些生气的女孩对着自己大声喊着下次再以不来了,可是到了第二天却总会准时出现。
樱花或许是看出了鹦哥的伤心,悄悄伸出手来握住鹦哥的手,双眼盯着鹦哥,眼中满是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