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的表情也是和温婷婷差不多:“看着就蛋疼的东西,我早就劝过她无数次了,可惜……压根儿就不管用。”
陈萍一人敲了她们的头一下:“你们俩思想又不纯洁了啊!黄瓜可是正儿八经的美容养颜的好东西!不要把你们不纯洁的思想加注在我纯洁的小黄瓜上上面!”
兀的,被咬了几口的黄瓜头指着温婷婷,陈萍眯起眼睛问:“说实话,昨天躲到你男人屋里了,是不是做了什么不纯洁的事情啊?”
周围来来往往的偶尔也有几个女兵,温婷婷都面带微笑的和她们打招呼——完全无视掉了在一边逼供的陈萍。
其实那样的问题她还真不想回答,甚至有时候她都怀疑陈萍的脑子是不是比她更跳跃。
宁兰摸着下巴:“这么长时间都不回答,应该是不会做什么好事情的。”
陈萍继续咔嚓咔嚓:“对了,什么时候可以喝你们喜酒?虽然你一结婚我就感觉怪怪的,但是婚礼我一定要去……伴娘的位置给我留着啊!我先预定好的!”
温婷婷知道,陈萍这是在关心自己,没答应聂浩然吧,她就害怕自己白白错失了聂浩然,答应了吧,她又害怕聂浩然前面做的好好的,后面不给力了,不对她好了。
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时时刻刻的为自己担心。
温婷婷开玩笑的跑上去搂着陈萍:“感觉怪怪的?爱上我就直接说了呗,我会逃婚跟你走人的。”
话音一落,温婷婷嘴里面就多出一根黄瓜来,陈萍扶额,一脸的惨痛外加无语:“以前我说,很多时候,我想抽你,其实是更多的时候,我想砍你!”
聂浩然正在办公室就等着集合的哨子一吹响,然后他就可以出去,带领着这五年来他所领着的女兵,去参加对于她们来说,最为激动的一刻。
那是一场盛世,既是生,也是死。
要么是对她们这五年来所有努力的肯定,顺利通过审核,成功的成为一名正式的特种女兵,要么,就是在审核之中被军官认为资历或者是心智尚还不成熟,不足以胜任,而被放弃。
所以这一天可以说,在女兵之中,完全就是决定她们生死的时候了。
一路上看见的女兵脸色都是严肃的,神情都是忐忑的,穿戴都是整齐的,温婷婷和陈萍她们还是紧张的。
三个人走在一起,陈萍率先皱眉:“抖什么抖?”
宁兰和温婷婷互相看了一眼,盯着她:“貌似我们几个人里面,只有你在抖吧?”
过会儿时间,陈萍嘿嘿的摸着后脑勺直笑:“那个,紧张,哈哈,有点儿小紧张!”
她确实是很紧张的,但是到了今天这样的时候,谁又能够不紧张呢?
对于她们五年来所受的一切考验,这一天是一个完全决断的时候了,是肯定她们让她们顺利成为特种女兵留在部队,还是完全否认了她们五年来的艰辛?
特种部队的训练不必一般的部队,被的部队训练如果叫变态的话,她们的训练完全就是非人了。
有些好事的人曾经来看过她们的一切很稀松平常的训练,看完之后都咋舌了,觉得这哪儿是女兵的训练,这简直就是一奥特曼的训练的。
但是能够被被人看见的仅仅只是一切最为平常的训练,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的训练那才叫一个惨痛。
在部队呆了五年的时间,她们每个人所吃的苦都是平常人难以想象的,别的且不说,就说生理期的事情,除非是痛死,否则谁也不会请假,再怎么痛,也是咬牙忍着。
所以五年的时间或许不长,但是在日复一日的艰苦而又高强度的训练之下咬牙撑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每个人在一次又一次的训练之中突破自己曾经的极限,经过了那么多的辛苦和汗水,要是在这一天被否定,就好比努力了很多年的学生,高考落榜。
温婷婷拍了拍陈萍的肩膀:“你要相信,我们寝室的都是最优秀的,要是连我们都不要,还能够要别人?”
陈萍斜了她一眼:“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朝着自己的脸上贴金?”
“这,我们不是在一条船上的吗?夸奖你们就等同于夸奖我自己!”
宁兰看了她一眼:“你一定能够顺利的成为特种兵那是铁板上的事实了,我和陈萍还生死未卜呢!”
温婷婷翻了翻眼睛:“谁说我就一定是能够顺利的过关了?我这是用表面的嬉笑来掩盖住我内心的紧张!”
“反正我紧张也是那样,我要是不紧张也是那样,”温婷婷说教,半晌,话锋一转,“可是我也忍不住的紧张啊!”
“你男人不帮你?”陈萍稍稍诧异的侧目。
虽然之前她们几个人说的话确实是在和闻听听听打趣的,她们知道,这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用权力和低位可以说明一切,但是有那两样东西,再加上自己有实力,那就是如虎添翼的大好事了,所以聂浩然虽然不至于能够全盘决定温婷婷能不能成功,但是在这一次的审核之中,他被选为评选的人,手中有了决定的权力,难道还不能勉勉强强给温婷婷开一下绿灯?
“私事和共事那是两码子的事情,”温婷婷的神色不再是之前说笑的那样随意,而是无处不透露着严肃和正经,“他不会那样,我也不太希望那样。”
毕竟,这是牵涉到了个人的信仰和精神的问题,因为她喜欢热忱的想要成为一名特种兵,所以才会选择在部队留下,咬牙撑过了五年的时间,一次一次的突破自己的极限,那是因为心里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