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江天一人。
其实老和尚让江天明悟心神实际上就是在为他的将来所遇之事做准备,如果他的心性不足那么将来即使去做了什么事也是不成,正好借助他如今记忆有损来测试一下,这样,如果悟透,即使在将来面在再大的变故,依然能稳住心神。
而江天则把这当作是历练,反正自己还有之前的很多事没想起来,如今如此正当参悟人生,悟透也就是等我找回记忆,和尚是出家人,出家即是无家,江天没有之前的记忆正是参悟的好时候。等悟透了找回了记忆,也就是完成使命的时候,凭借着这次的悟,看看自己最终将如何选择。
江天就如此,穿着海青吃着斋饭,从此入佛堂参悟,长老和他谈曾经的杀孽,同辈和他谈色不能沾,方丈告诉他戒不能破。
而江天每当和老和尚谈论这些的时候,老和尚总是道:“随心而动就好。”
江天感觉很矛盾为什么一边戒律森严一边却随心而动呢?
平常的时候武僧会在各处练功,而其余僧人则在佛像前诵经。江天则每次都会找一个自己认为很安静的地方打坐,放空心神,他想起了曾经好像看见过很多人御剑而行,他想起了曾经好像经常被揍。
他也想起自己这半年为那城里百姓谋求的善事。他也想起那晚抱着白灵,自己因为紧张,一夜都没睡,他还想起白灵那唯一一次对自己的暴怒,他想起自己琵琶骨好像不止被穿过这一次,他总是在问为什么,是自己做的善事还不够多吗?
他想起了唯一一次白灵在自己面前哭的场景,他隐约想起自己被挂在城头,而白灵被白袍人带走。他想起了那句“我随时都可能被抓回去的。”“我保护你。”如今的自己还配得上白灵吗?
他总是和老和尚谈起红尘种种,江天有时候也摸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老和尚的脑袋上长满白发很是不解“为啥他能有头发。”
每当江天说起红尘往事,老和尚总会与他说与他讲。这老和尚与其他和尚不一样,其他和尚如果听见一个和尚说红尘种种自然摇头叹气然后走开。
而这老和尚,总是讲着一个人的一生,讲的很迷糊细节处也不讲,只是说一个概括,江天每次听了都有所悟,他想这些事是不是这老和尚自己的,江天也同样这样问过,老和尚只是说自己半路出家。
时间一天天过去,江天忽然发现虽然老和尚德高望重,但是也不乏有人不同意他,仿佛他不是一个和尚。江天很乱,为何所有人都尊敬他却又不爱戴他呢。后来江天察觉出他们敬仰的是人,而老和尚所传的流派和佛家不是完全相同的,虽然也是和尚但是别人却不能接受。
但是江天觉得为何自己喜欢这老和尚的所传所授,他感觉这就是缘分,有缘无分的缘分。
有一天江天醒来发现很多和尚准备下山,老和尚看到江天后道:“悟命,今日众人下山替一户大家驱邪做法,你也跟着去吧。各位师兄会保你周全的,你且用心感悟便是。”
江天点头与各位师兄拱手。
几人下山后走了很久来到了一个镇子上,镇子不算富裕但是也不算穷。有几万户人家,而当地最大的富豪家则是最近不安生。
江天随各位师兄到了,却发现前方还有一堆和尚,那家的主人出来应承着江天一行人中的大师兄上前与其谈论。
但是对方你边可坐不住了,其中一人上前道:“喂,赵员外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吧,怎么还找了一批和尚。”那赵员外上前道:“诶呀,大师你误会了,那是我们这的大师,我们早就去请过了,但是那时候我们还在招人,然后你们接了榜,所以嘿嘿......”那员外说完尬笑着。
大师兄刚要说什么对方却道:“哼,请一些假和尚有什么用,还不如把钱都给我们,我们才好办事。”
大师兄一笑道:“非也非也,我们都乃佛家弟子,所学所信所依相同,自然可以一起做法。”
对面那人上前盯着大师兄,大师兄合掌刚要说话,对方突然一头撞下来,撞在了大师兄的头上。
江天刚要上前,却被几个师兄挡在身后道:“我们不争不抢,即使遇事,我们还有武僧随行,放心大师兄不会有事,你自己保护好自己,别被欺负。”说完几个师兄更加靠近了江天一点。
大师兄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对方却是头上长了一个大鼓包。
‘我去,这和尚脑袋真硬。’
那人转念间大怒道:“一起上。”
对方几十人有的抄起了棍子,有的抽出砍刀,面露狰狞冲了上来。
江天并不害怕,只是如今的他已经没有抗衡的力量。只见大师兄一动不动,各位师兄都是合掌念佛。
江天偷偷问师兄:“师兄啊,我们的武僧为啥不上啊。”
那师兄道:“肉体与钢刀对抗有点难啊。”
江天问:“没有人带棍子吗?”那师兄摇了摇头道:“只带了戒刀。”
在对方冲过来的时候,大师兄突然转头道:“可否用一下您家门口的竹竿。”
师兄们在本地影响还是挺大的,而赵员外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样的,如今和尚要棒子使用他自然同意。
各位师兄持了棒子,但是也就是摆阵防守。
这时候江天眼珠一转道:“对面的是要杀了我们吗?”
对面那群人道:“怎么,怕了就跪地求饶,说不定我们留你个全尸呢?”
江天也不再回答,对着各位师兄道:“师兄对方破戒了,出戒刀啊!”
那人道:“我去,被坑了。”
听了这话一行人中有一人,打开了储物袋,取出五口戒刀,大师兄拿了其中一把,直接迎上,只是其余几位武僧还没动手,大师兄已经手握戒刀边冲边道:“佛祖面下,岂可妄造杀孽?”
对方道:“去你娘的,我们这就砍死你,送你去见你的佛祖!”
大师兄道:“我是出家人,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