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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情海欲河,真爱无敌(人生若如初相逢)

听着韩涛说昨晚上的事,没有兴趣,但是他说我又不得不听,他一边讲一边愤愤不平。

“你刚走没多久,那个汪经理接了个电话说是家里有事,就让司机送走了,我们给他准备了东西他也没拿。而陈副总借醉酒,爬在桌子上不动。汪经理走的时候,他只是吱唔着。汪经理便交待黄经理,让陈副总醒醒酒再走,自己有事就先走了。老黄连连应着,显然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汪科长没走几分钟,陈副总就迷着眼说自己酒量不如当年了。老黄则拍马屁说正当年。陈边迷着眼边嘻嘻笑着‘听说你们这里新开的K厅不错。’老黄立即会意‘陈总平时工作忙,难得清闲,这才六点多,不如去放松放松。’陈副总假意推辞,最终还是从酒桌转移到K厅。半路上黄经理打电话交待K厅老板准备好最好的房间,省城陈大老板要光顾。陈副总见他这样安排满意地笑了,显然这种地方黄经理是经常光顾,已是轻车熟路。”说到这韩涛停了停。

“你一直陪着吗?”我问他。

“没有,中间我们走了。等我们安排好他们,一进K厅,陈副总想起了你,说小张那姑娘不错,怎没一起来,看样子她唱歌肯定好听。黄经理连忙说她身体不好走了。陈总念叨你,我在心里就骂他。”

“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故意说,看着韩涛带着醋意的表情。而他并没有反驳继续说着。

“我们四个男人在K厅,等我们每人都唱了一首后,陈副总就说年轻人玩,他欣赏,然后就眯起了眼。显然陈副总没有兴趣,他唱歌和杀猪一样,让人无福消受,可老黄却一个劲叫好。即使这样,也没有要结束的样子。等折腾到八点,黄经理便在司机身旁耳语几句,又对我说‘小韩时间不早了,让小A先送你回去吧。’司机小A便送我回家。”

“在半路上,司机沉默不语。我说的这个司机就是我们单位的小A,你在时他还没来,听说他今天有事,所以你没在酒桌上看到他。陈副总的司机已和汪经理走了,老黄自作主不让陈副总的司机回来接他,所以又把小A叫来。我们都知道小A跟老黄开车好多年了,办事和嘴都很严,深得老黄信任,我问他什么自然不会说。我便说‘A哥,黄经理和陈副总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不如咱兄弟俩找地方喝一杯,反正我孤杆司令一个,回去也怪冷清的。’也许是我的话正中下怀,A接着说‘可不,我在家忙完正要坐下吃饭,黄经理就把我叫来了,现在肚子还真饿了。好,就喝一杯。’他让我在前面的饭店一等,他还有点事要办,去去就回。”

“是人都有弱点,A的弱点就是,只要你敬着他,或让他喝一杯,他就会吐真话。他虽然喝不多,但却贪杯。一开始他说开车不喝,经不住我劝,就喝了一杯。也许是时间关系,那时已接近九点,在这样一个寂寞的夜里,又加上有点酒(当然我也没再劝他,一会他还要开车。)他便打开了话匣子,‘知道我刚才去哪吗?’我摇摇头,‘刚才我去给他们接小姐去了,TMD他们快活让我们在这受罪,这什么世道。’他不满地发着牢骚,我也随和着说他不易。通过他我知道为陈副总准备的小姐,其实是老黄最看中的情妇,即年轻又漂亮,老黄被她迷的团团转,如今,为了自己的仕途不得不忍痛割爱。不知老黄用了什么手段,让此女乖乖地成为玩物,据说她在结识了老黄后,开了家按摩院,说是按摩院,其实......不说也知道。”

“还真够......”我欲言又止。韩打断了我的话,而接下来的事更让我吃惊。

“知道吗?陈副总就是在老黄之前的经理。而老黄那时就是他的人,在他调到总公司之前,就有情人,并红及一时,你猜是谁?”

“是谁?”我惊讶地问。

“是苏菲。”

“她!”我惊讶地张大了嘴。

“听说当年的苏菲年轻漂亮。”

韩涛象是描述小说中的故事,表情夸张而语调随着讲述时高时低。在我脑海里就有这样的故事涌现:一个女孩刚踏上工作岗位,单纯不懂人情世故,就象一张白纸。当年的苏菲就是这样,在她刚走进单位的第一天就让那些男人神魂颠倒。她成为陈的猎物被一步一步诱入进了陷井,而诱她的诱饵,恰恰是冠冕堂皇的爱情。

苏菲人长的标致,喜欢和追她的人也不少,但她偏偏喜欢上了老黄。当然当年的老黄也是英俊少年,和苏菲很配,他们心里都喜欢着对方,只是没把这层关系挑明。如果他们能走到一起,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老黄和现在的苏菲。可事与愿违,世上的事情总是与人背道而驰。在善变而又复杂的人类中,人性总有恶与兽性的一面,有的人是本质在,只是没发挥,而有的人则是被逼的不得不扭曲自己。

老黄年轻时就一心想着往上爬,想在仕途上一展宏图,所以拼了命地巴结单位一把手。当时单位一把经理恰是陈。陈最大的爱好就是好色。自苏菲走进他的视野,陈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猎物。他寻找着一切接近苏菲的机会,不断地献殷勤,甚至于明目张胆地挑逗。苏菲虽碍于他是领导,一时之间不好反抗,但苏菲却与他保持在合理的距离之内,根本不为之所动。陈看自己始终没有机会下手,便心生一计。

当陈得知他的手下(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和条哈巴狗一样。)老黄(也就是现在的黄经理)正和苏菲谈恋爱时。便借机拉拢老黄,不断地给他施以恩惠,还说只要老黄干好了就提拔他。得到好处的老黄受宠若惊,更加讨好陈,一时之间对陈更加卖力。陈在摸清老黄的意图和性格后,一次借假醉酒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老黄先是怨恨陈,在心里骂他不是人。当时的老黄虽然舍不得心上人,但又经不起权力的诱惑。

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后,老黄得出结论:只要自己能往上爬,得到了权力,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又有什么样的女人不乖乖地投怀送抱。正如陈说的那样,女人吗不就是件衣服。如果有权了,就有钱了,有了钱就能随心所欲,还不想穿什么样的就穿什么样的。于是把一心横,苏菲就当成了礼物送给了陈。更让人气愤的是,他居然自己约出苏菲,凭苏菲对自己的爱把她骗到陈的床上。苏菲受骗上当,想不开却又不敢声张,慢慢地也就接受了现实,做了陈的情妇。而老黄也在陈的张罗下娶了陈远房亲戚的女儿。据说黄对她的老婆一点感情都没有,其女子相貌平平,和老黄一点也不配,但他却为了自己的坦途娶了她。老黄的老婆即无貌又不贤惠,据说还是个母老虎,老黄至今还惧内。也许就是因为怕她娘家人的权势吧。在老黄娶了别的女人后,苏菲彻底死心,安心地做起了陈的情人。

后来,陈被提拔为总公司副总,公示期间有人拿这说事。事也凑巧,这时苏菲怀孕了,老黄便把责任揽自己身上,并带苏菲去医院做了人流,在医院里有人看到了她们,也就真的以为苏菲怀的是老黄的孩子,这事就这样过去了。陈调到省总公司后,没忘记老黄对自己所做出的牺牲,半年后提拔他为项目经理,自此老黄便成陈的心腹。在公司集团内部,他们自成一派,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再后来,不知如何说服苏菲,陈为苏菲介绍了现在的对象,并为其老公安排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苏菲结婚了,陈和她的关系也就断了。苏菲也彻底看清了陈的面目,和自己的男人过上了踏实的日子。婚后,她们有了一个男孩,过的非常幸福。可不知怎么,她的过去让他老公知道了,就三天两头打她,再后来就领着个年轻女孩跑了。苏菲在经过这些事后,人也彻底变了,变得尖酸而刻薄。她恨所的男人,却把一腔怨气撒在女人身上,认为女人都贱,也包括她自己。

听了这样的故事,我改变了对苏菲的认识,但却又为她的无知而气恼。自己不争气还作践自己,真的有点不自爱,破罐破摔的味。也许她这正是为掩饰自己,不让人轻瞧了自己,就故意撒泼耍赖,尖酸刻薄到一副破落户样。可不管怎样她都是受害者,她心里有苦,而表面上却不得不硬撑着。

说到苏菲,我心想见了面一定对她好点,让她慢慢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但事情就是这么巧,你越想见到一个人,这个人你偏偏就又见不到,这不,细想这两天还真的没看到苏菲,包括昨天单位迎检。

午间,听田丽说:苏菲的老公回来了。那个女孩在花光他的钱后又跟别的男人跑了,他连回来的路费都没有,病倒在外地后被当地公安送了回来。回来了不要紧,关键的是得了尿毒症,还需要换肾。听到这,我想起了昨天看到苏菲时,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当时的样子莫非真和他老公有关。我转念一想,也是,她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多年,那个男人毕竟给了她幸福和家,那个男人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一个月后,听说苏菲不计前嫌,答应接纳自己的老公,并亲自到医院照顾他。又过了一段时间,苏菲为救老公,愿摘自己的肾为老公换肾治疗,治疗手术成功。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很感动。当我和单位同事在医院里看到她时,她虽憔悴,但一脸得幸福。看得出老黄也很感动,准了她在家休息半年,等她和老公都康复了再来上班,休息期间工资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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