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没死!”
骆驼城,城郊,一处乱葬岗中,天空盘旋嗅到了腐败味道的秃鹫。
傍晚时分,将失未逝的金色太阳,一束橙光挣脱天际线照在了一名少年的脸上。由于感觉到一丝温暖,少年眉睫颤抖后睁开眼,他身上覆盖浅浅的泥土随着他缓缓起身而簌簌掉落。
大脑中片段的记犹如潮水涌来,这一刻,他茅塞顿开,明白自己重生了。
只不过,重生为了一具刚死的少年。
顶着额头吃痛的伤口,他走到了远处的溪水边。躬身后双手捧起一泓水,清洗了一番尘土掺杂着血迹的污垢。
水中倒映出了少年的稚嫩面孔。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穿廉价常见的素麻灰衣,剑眉星目,鼻如悬胆,清秀而不乏英朗。
由于长期营养不良,身体略显单薄,加上额头上有一个触目惊心的结疤伤口,面色惨白的他看起来风一吹就倒。
身体前主人,名字叫做龙云。出生于等级森严的骆驼城,土生土长,由于父母是奴隶,所以继承‘卑贱’血脉的他也是个奴隶。
身为奴隶的他今天下午走路被人撞了。撞他的人是奴隶主,一流家族刘家的少爷。他不开眼的被横行霸道的刘天赐撞到,被赏赐了一顿暴打,然后,还剩最后一口气的他被下人扔到了乱葬岗自生自灭。
想到这里,龙云深邃的星眸寒气涌出。
上一世只是个碌碌无为的宅男,这一世既然从头来过,那他就不会在留下遗憾,尽管是个奴隶……
在这里,等级分明,尊卑有序,牢不可破。奴隶几乎永远是奴隶,连婚配都只能从奴隶中选择。
也就意味着,命中注定,他这一世永远是奴隶。
那又如何?
天命都说不可为,我命由我不由天。
“叮~恭喜宿主,绑定火影抽奖系统,正在绑定,30%……80%……100%!”
“恭喜宿主,开始人生第一次抽奖……可喜可贺,宿主抽到了土影……宿主即将获得一尾人力柱我爱罗的全部能力,请接收。”
“宿主获得一级苦无三十枚,一级爆炸符三十枚,以及沙之葫芦,一尾!”
“宿主每隔一个月可以换一次火影人物技能,不可连续使用,每月必须强制抽奖。”
瞬间,龙云模样大变。他变成了一个杀马特的模样,身后背着大葫芦,左眉上多了一个淡红醒目的‘爱’字,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稚嫩的脸庞倏然就冷酷,给人一种忧郁、疏情的感觉。
我爱罗是一个性冷酷、不易近人情,不过,这只是表面,他实际上可是一个很宽容,温柔的人。
龙云心中一喜,我爱罗的战斗力很高,而且,着装很符合他胃口。
不过,龙云身体一抖,又恢复了原来面貌。
如果用我爱罗的造型,这张冷脸就像是谁都欠他钱似的,身为奴隶的他,绝对一上街就拉一车的仇恨。
“叮~宿主损伤超过60%,需要治疗,特别奉送宿主新人礼包,医疗忍术查克拉!”
龙云脑中如有神助,记忆碎片涌入,瞬间,他对查克拉从一无所知变的了如指掌。他伸手放在了额头伤口,随着一股查克拉热儿流的输入,匪夷所思,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龙云满意点了点头,拔腿大步朝着自城内走去。
骆驼城东南角,这里是一处贫民窟。
贫民窟的房屋都是木板和茅草搭建,简陋而易燃、易倒。比奴隶高一级的普通人,不会扎堆住在这里,他们,有更舒适安全的土胚房。这里住的都是夹缝生存的奴隶。
“云儿,吓死娘了!娘听说有一个少年被人家当街打死扔了,娘听人描述那头都被打破的人还以为是你。”
一名带着头巾、身穿补丁衣裳的妇女,三十多岁,看起来风韵犹存,满城寻找迟迟未归的龙云,一无所获后失望透顶地折回,见到在门口的龙云将他揽进怀中。
沈穗云轻抚龙云脸庞,脸色倏然惊悚,拍打式查探了一下他的身体,确定他无恙后眼眸噙着泪水,“你这么晚不回家跑哪去了?吓死娘了。”
“娘。”
龙云回答有些羞涩,不过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这大概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心中一暖,瞬间,他觉得找到了归属感。
“我……我那个……去山上挖野菜去了。”他含糊其辞,结结巴巴。
“傻孩子,以后别去了。娘知道你孝顺,可是山上有妖兽,不是你可以去的。”
沈穗云严厉叮嘱,表达她坚定立场之后。龙云愕然,印象中这是母亲第一次严词告诫,言语中没有责备,只有关怀。见他点头应允,她又是那熟悉的慈母面孔,“出去这么久饿了吧!娘这就给你做饭。”
“龙猎户,交份子钱了。”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吼声响起。
龙云扭头,两名仆役打扮的人,趾高气昂走了过来。
一尘不染、光鲜亮丽的他们,和这歪瓜裂枣的模样格格不入,一个矮胖歪嘴大板牙,一个高瘦下巴地包天。
龙云记忆中,这一片地皮归周员外。每个月,贫民窟的人都要叫份子钱,其实,就是保护费。
如果不交保护费,房子就会被强行拆除,到时候,无家可归。奴隶,没任何权利和财产,本身就是奴隶主的财产。
家奴都比无主的奴隶高一等,他们这些无主奴隶,想生活在安全的城内,只能仰人鼻息。奴隶主收你钱在这里是理所应当,意味着你是人家罩着的,你不仅不能报怨,还要心怀感恩。
这就是奴隶。在骆驼城只有摆脱奴隶身份才能正大光明的生活,而摆脱奴隶的身份,对于奴隶而言比登天还难。
“两位大哥,孩他爹不在。”
沈穗云走上前恭敬回应。
“既然龙猎户不在,那你就交钱吧。”
大板牙挺着臃肿的大肚子,颐指气使伸出手。
“可是,这个月的份子钱,我们三天前已经交过了。”
“胡说八道!我们怎么不知道?”
“三天前您来收钱,我们夫妻两个亲自给您的。”
沈穗云蹙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地包天狐疑看向大板牙,这小子难道私自收钱据为己有。
“胡……胡说!”
大板牙在地包天注视下心头一紧,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耳根一红,恼羞成怒地扬起手。
龙云眼睛眯了起来,想阻止为时已晚。
啪!
大板牙一巴掌落在了沈穗云脸上,清晰刺耳。
她哪里经受住的脑满肠肥的大板牙的力道,踉跄扑在了地上。
“臭奴隶,我看你们是不想交份子钱!我再问一遍,交还是不交?”
“交,我交!”
倒在地上的沈穗云,面对居高临下地嚣张大板牙,叹了口气,打算息事宁人的她拆开补丁荷包,拿出了十个铜板。
这可是三天的口粮。
“全都给我拿来!”
大板牙接过铜板,贪婪都伸手把荷包都抢了,倒在手中清点,也就五十个铜板。
大板牙抢过后一脸嫌弃,但来者不拒。
“你们两个,把钱留下。”
无视沈穗云苦苦哀求,二人充耳不闻扭头就走。沈穗云见龙云擦身而过,想阻止他,可是,为时已晚。